世间万物瞬息万变,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可南杉国的皓月皇城却被喻为永不毁灭的皇家宫廷。只因为它建筑在庞大的乌马山上,那众神居住的神圣领。它变成为了地位与权利的象征,也是无法攻陷的伟大帝国。
春暖花开,空气中带着些许湿湿的气息,暖暖的日阳照耀着如柔软的棉絮,呵护着充满生命契机的万物。
“梨花苑是唯一的必经之地,士兵们都向那赶去了”侍卫哈着腰禀奏着。
站着的那人没有答话,专注的凝视着顶头十多米处打开的那扇木雕格子窗。逃跑用的布条编织成的绳子在风中的吹拂下左右飘动着,那条绳子已经只剩半截,还有一半已经飘到了不远处的树杈上。
“太粗劣了”南宫皓看着那编制的十分丑陋不堪的绳子说道。
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优美的弧度仿佛缩小般的月弧,让在一旁的侍卫立刻沉溺了,不自觉得盯着那张比女人还要过分美的脸上而不能自制,内心波涛汹涌般沸腾着。在整座皓月皇城中,最不容易见到的就是这位三皇子,据说他常常云游四方,是众皇子中最清闲的一人。
“还不走吗?”南宫皓皱眉的提醒着仍处于呆滞状态的侍卫。
侍卫回过神来,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看到的南宫皓是比太阳还要耀眼完美的。侍卫憨憨的笑着,追随着那人的背影而去。
南方的气候温暖适宜,所以满园的梨花开的娇美无比,真是花不醉人,人自醉。
士兵们分成几个小分队,向着不同方向撒网式的搜捕着那名胆大妄为的逃跑女子。
“我看那三皇子窝囊的像个废物,就靠着那长的像娘们的脸,若这次没找到那女人,你说会是什么结果”园中有一士兵挨不住搜捕的枯燥,拽着身边的另一士兵说道。
“嘘,小声点,人家可是皇子”随后两人便凑到一块调侃起来,不时还发出“咯咯”的笑声,那样刺耳带着鄙视的嘲笑声。
心中的怒火熊熊的燃烧起来,是能灼伤一切的火焰,是凶猛的火龙。南宫皓微眯着眼睛盯着那两人因大笑而乱颤的身体,眼中闪着的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与决绝,仿佛要毁灭万物一般,那充满野兽般的张狂神态,散发着危险而致命的气息,骨节因用力过甚而吱吱作响,却在一瞬间恢复常态,仿佛是你眼花,仿佛从未发生过。那样浓烈的霸者之气深深地藏进了那淡然的笑意中。
忍了这么久,终是要忍耐,终是还需要等待……
就在南宫皓离开的那一刹那,在那芳草丛生的地方。那样小的、不起眼的东西,抢走了他的呼吸,让他至身于梦境中,让他失去了自控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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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你这个可是有用的,我怕我不认识路,会迷路所以当我们各自看见这个的时候,就能顺着它找到对方了,而且这种东西没人会做又很容易辨认”
这是东暮雪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而那叫做“粽子”的东西被他紧紧的揣在了手心,直到汗水与青草的香味融为一体,握到了手渐渐失去了力量。
对他来说那比什么都重要的人就在这里,来到了他的身边。要找到她,这是他现在所想的,神圣的乌马山上,或许真的是曾经神居住过的地方,才会给世人创造奇迹,达成梦想与愿望。
南宫皓加派了人手,下令今日就算翻遍了整个乌马山一定要找到人,沿路特别注意像他手中一样的东西。语气坚定而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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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沉,鹅黄般的云日渐渐变的灰白,夕阳的余辉收起了羽翼,最后被一片深蓝替代。
待在了阳月安排的房间,安静的等待着黎明的曙光,明天一早他就送我出去,在此之前什么地方也不能去,这是他离开是交代的话。
靠着窗而坐,那不远的宫殿被云雾包裹着,犹如仙境一般让人感觉飘渺而不真实,该如何形容它的美丽壮观呢?我实在是无法形容,只知道它就是有种吸引人的力量,镏金铜瓦,在月光的韵染下,有种摄人的光彩,四面坡的庑殿顶,屋檐转角处形成翼角起翘,由独特的金龙盘旋。
就在慢慢的欣赏间,一阵犹如天籁般的乐声连绵而悠长的划破了夜空,又是那座宫殿,越来越重的好奇心,让我忘却了阳月的警告,打开房门溜了出去,向那座宫殿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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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没有任何发现”士兵匆匆的禀报。
“你说什么,没找到”南宫皓无比激烈的说着:“没找到”他重复又说着,犹如一只扯了线的木偶般,那样无助,手中的“粽子”已经被捏得有些烂了,而找到现在只发现了这一个,是她出了什么意外吗?
“不找了,肚子还饿着呢?”突然一士兵冒出了这句话,犹如一个闷雷般,虽然不是十分“危险”,但足以另人“震动”。
士兵们开始懒散起来,原本的军容也被身为皇家军队的一员,而变的傲慢起来,甚至有些士兵开始做回去的准备,他们这群人根本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
“我有说过可以离开了吗?”声音不大,但是却让士兵们不犹的停下了脚步。
一把寒冷的长剑,抵住了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士兵,剑体泛着寒冷的金属光泽,持见人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冷冽,那眸子是不能直视的硝烟。
“哈哈!”那被剑架着脖子的士兵看着眼前的人,一反常态的表情,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眼中充满的是不屑。他可是皇家禁卫队的一员,他们的生死只有一人能决定,那就是皇帝,眼前的人是什么?不过是皇帝儿子中最没用的一个,以前世子的时候就没人看的起他,现在换了个头衔,就算是长本事了吗?
一颗带着血衅的头颅在众人愣神间,滚落在草丛边,瞬间一只秃鹰从高空般降落,双抓踏上了那头颅,在巨鹰面前,那死灰般的头颅显得异常低践。而那身体蹦然倒地,渐起了一阵尘埃。
众士兵粉粉聚集一侧,他们眼中所见的皇子还是那样懦弱无能的摸样吗?那把剑沾染了鲜血,一滴滴的沿着冰冷的剑线而滚落在地,那样毫不犹豫、干净利落的一剑,那挥剑的瞬间是怎样的震撼,仿佛是战场上的修罗,是能要人命的死神,可怕吗?士兵们一点也不觉得,似乎觉得这样的他,才配的上这样特别的美。
“若是找不到”南宫皓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
“是”南宫皓还没说下去,众士兵已经整齐的回答,然后恭谨的退下,这到把南宫皓愣了愣。
手中带血的剑被他抛落在地,他不喜欢染血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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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宫殿里一侍女跪在地上殷殷的哭泣,旁边是被打碎了的瓷碗,一碗香气四溢的热粥全部撒在了地上。
“看个人也看不住,你们是怎么做事的?”阳月暴怒着说道,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生气,第一次责怪宫女。
一阵冷风吹来,那扇打开的窗似乎还存在着她的气味,拂上窗台,外面的景致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今夜看起来,却让人感觉如此不同。
“知道她去哪了”他盯着不远处的宫殿说道,那是皇后的寝宫,被人称为“妖宫”,也是那能遮住月华的富丽宫殿,也许是那里住的女人太美,才有了这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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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精雕细琢,充满皇室威仪,又绚烂多姿的宫殿终于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顺着那美妙的音乐走去,躲过了几个侍卫,与来往的宫女。让我没想到的是,这里的园中更是出奇的漂亮,居然还有孔雀。
“娘娘到——”
我猫着腰闪进了花丛。
面如膏玉,肤若凝脂,柔弱无骨,动如杨柳,被众人簇拥的华妇缓缓向我这边走来,她仿佛是曹植《落神赋》里的落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渠出绿波。[禾农]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母后”
“阳儿,怎么你也来了”美女停步说道。
来人便是那阳月,他原来是皇子,怪不得可以自由出路皇宫。
“跟我进来吧!你几个哥哥都在”说完,那美女便率先走去。
“是”阳月应了声,好象是向我这边望了一眼,害的我又向里缩了缩。
“你快出来,别躲了”还没有怎么的动一下,便被人一把抓了起来。
“逃跑的女人,还把我随便丢在一边,我看你这次怎么逃”那抓着我的少年脑后隐隐有个包,凸凸的顶在头上。
“等等,我什么时候惹你了,你是不是搞错人了”我挣扎的解释。
“才不会,我可认的很清楚,跟我进去吧!”那少年不容我挣扎与辩驳,便粗鲁的拖着我就走。
“砰——”我被摔的滚进了殿内,原本热闹的大殿安静了下来,很多双眼睛都看着狼狈的我。
我也看到了阳月的惊讶,看到了高坐皇位的皇帝探究之色,众人的疑惑,以及那美后的玩味眼神,就是她的这个眼神让我浑身一颤,这样一个似曾相识的眼神,我在哪里见过的眼神,却在此时怎么也想不出来。
“父皇,这个女子也是参见选妃的”那少年得意洋洋的说道。
“我不是”我立刻突然大声说道,顿时头底射来一道愤怒的光线,那是皇帝的眼神。
“请陛下容小女子说几句”我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
“就听你说”。
“是”我又拜了一下:“刚才民女踏进殿内的瞬间,便感觉到了此处的真龙天子气宇不凡,乃有统一天下的运势,那一瞬间我就觉得陛下一定已经拥有了一位美艳绝伦的凤后,果不其然,在陛下身侧相伴的皇后,是连外面的孔雀见了都不敢在开屏的绝色,我曾游遍各国,却没有见过一个女子能比的上皇后,陛下选妃是不错,可我记得‘麻雀变凤凰‘这句话,像我们这等平民,则不宜成为妃子,去沾染凤气,那是万万不可的,因为皇后是我们所瞻仰的榜样,我想陛下有美丽的凤后与龙之九子相伴,必是顺应天意”说完,我又拜了下去,没有再抬头,刚才我大致看了一下,那皇帝应该是九个儿子,正好顺应了龙之九子的典故。
“这丫头可正是有张巧嘴,好一个顺应天意”那皇帝笑着说道,感觉比刚才和蔼了不少。
“是啊!可是陛下有十个儿子,哪是龙之九子”那美后笑着说道。
“回陛下,那是十全十美,龙中之猛虎,此子定是有将帅之资”我又急急的说道。
却引来众人大笑,当时我还不知道,他们是笑什么?也不知道他们笑的就是南宫皓,后来慢慢的明白了很多事,我却常常想是否是我当时说的那句话改变了他的命运,还是原本他就注定铁马惊戈,以武夺取天下。
“哈哈!有意思”皇帝又笑了起来。
“父皇,三弟他怎么可能”有一皇子说道。
莫非?那皇子很蹩脚;“他命是如此,现在不行,怎知将来?”我简单的说了句,众人却脸色微变。
“我看不如把她赏给皇子中的一个如何?陛下”那美后突然说道。
“他是我的妃子”就在这时,那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那回头的一瞬间,眼泪就不自觉的要落了下来,那晃如隔世的错觉。
“皇儿”皇帝轻轻的唤了句,他的到来让他有些惊讶。
“请父皇恩准”南宫皓跪下。
皇帝现在不只有的是惊讶!还是不信,他这个皇子从未对何事如此坚定过,也从未用乞求的语气求过他。
阳月起伏的心终于定了下来,她还是属于三哥的:“父皇,你就同意了吧!”他说道。南宫皓感激的看去。
皇帝见如此,原本想点头,谁知——
“身为皇家的媳妇,必须要有保护皇子的能力,还有绝对的忠诚”美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皇后的意思是——”我抬头,直示着那让我颤栗而熟悉的眼睛。
“做皇子的近侍,若符合条件了,才能做他的妃子你觉得呢?”“什么算符合条件呢?”我又问着。
“得到我们及百官、贵族的认可,那可是相当不容易的,你可要清楚”。
“我愿意”没有犹豫,我就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