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天空下着密稠的大雪,纷飞的雪花在空中乱舞,清冷的寒风呼啸着吹着,路旁的树枝被积雪沉沉着压着,宽阔的官道上也被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像柔软的棉絮。一支整齐有序的马队飞奔而过,只留下了一连串凌乱的马蹄印,那些马匹都是身型彪健,毛色纯正的上好良驹。只见领头的那匹白马,像是乘云而奔,快如闪电。那马上的男子被紫裘披风包裹着,只能瞧见他伟岸的身影,他紧握着缰绳,那白马好似知晓主人心思般,跑的比谁都快,比谁都急。
“主人,下着雪呢?不要这么急的”一位侍从追赶上来说道。
“全速前进,我不想耽搁”他说的很急,可吐字依旧清晰。得到回答后,他忠实的部下没有再开口,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马鞭紧跟其后。
这群人越过东商国边境,又马不停蹄的赶了三天,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在看到东暮府的时候,领头男子终于“呼——”了口气:“雪儿,我来了”。
领头男子利落的跳下马背,身后的侍从也纷纷下马,那男子摘下裘帽,露出了面容,那俊美的容颜丝毫没有被连日来的奔波影响,站在众人中间,越发显的鹤立鸡群,他就是北海的摄政王爷北雷诺。
“快去通报你家老爷,我家主人前来拜访”侍从有礼的对府上家丁说道。
“各位不好意思,我家老爷夫人出远门了”。
“那你家小姐呢?”侍从又问道。
“也去了”。
“那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过个十天半月吧!”家丁估摸着回答道。
“那好,我们改日再来拜访”。
“主人,我看我们先找个客栈落脚,再作打算”。
“恩”北雷诺忽然有些心虚不宁,他自从想起那段记忆之后,他就立刻赶来了,他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来的呢?他为了见她,能放下国事,放下自己的责任。她让他心跳凌乱,她让他知道相思之苦,她让他知道太多……她是他唯一认定的妻子。
命运总是让有缘的人彼此邂逅。
可是命运没有注定相守。
命运总是让有缘的人彼此错过。
可是命运没有注定分离。
命运却注定了一个结局……
******************************************************************************
月桂戏班因为那出《霸王别姬》而起死回生,每天街头小巷,谈论最对的就是这场精彩绝伦的戏曲,大家开始追捧扮演虞姬的绣娟和扮演霸王项羽的泥鳅。
“书呆,你很喜欢看戏吗?每天都来”我拍着看戏入神的曹怀说道。
“大哥,你是怎么办到的,能编排出这么优秀的曲目”曹怀拽了下手中的书本说道。
“绣娟,幸苦你了”我对刚唱完走下台的绣娟说道。
“白小姐”曹怀打着招呼。
绣娟笑盈盈的欠了一下:“曹公子”。这一笑可把书呆的魂都勾了去,他就这样两眼直直的盯着人家。
“书呆”我忙推了他一把,他才知道自己失态,傻笑着遮掩。
“绣娟,我写的新戏,你抓紧和泥鳅对练好,下月就要推新戏了”我又嘱咐起来。
“哎!”绣娟应声道。
“你先去后台卸装”。
“曹怀,你是不是喜欢绣娟了,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认真的对他说道。如果,曹怀真喜欢绣娟,那钟小姐就会没有希望了。
曹怀没有回答,抱着书转身离开了。
“藤野”又是泥鳅那小子,自从上次被他撞见之后,对我更加是毫无忌惮了,我老板的光挥形象彻底毁在了他的手里头。
“你小子,还不好好练习,又跑过来偷懒是不?”
“我都练了几个时辰了,你就不能宽容一下,老是对我这么苛刻”泥鳅装委屈的说道。
“那你休息一吧!我走了”
“藤野,你就不能陪我说说话”泥鳅拉住我说道。
“好,就陪你一会,不过,我会扣你工钱,算是我的劳务费”。
“劳务费?”
“陪你说话,得给钱”。
“好,你就会算计别人”。
“呵呵,你现在才知道吗?”
“本来我看你挺不顺眼的”。
“那现在是不是很喜欢啊!”我脱口而出道。
“你说什么呢?”就急急的跑开了。
“喂!我又没说什么,干嘛猴急的跑了”莫名其妙的人。
南宫皓让我酉时去找他,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要搞什么名堂。
“南宫皓”他已经在等我了。
“暮雪”。
“找我来说有什么事吗?”
“跟我走就知道了”。
“不用拉手吧!会让人看见的”。
“无所谓!”南宫皓耍懒似的说道。
“腾云阁”我看了下南宫皓,他对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踏着石阶往上走,推门进入,一张张画工精湛的水墨画就出现在了我眼前。不管是花卉还是鸟兽、山水直至人物,画的出神入化、惟妙惟肖。不仅形似更是神似。
“南宫皓,你看”我指着前面的一些画道:“莫非。你带我来这的原因就是这些”。
“我们手中的那些画应该就是这里流出去的”。
“谁画的?而且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在学院,有四大鬼才。一个善喜女红和歌舞。一个为武而狂。一个以酒为伴。还有一个为画而痴”。
“你说这是那画痴画的”。
“恩,他一向追求不一样的画风和绘画上的完美,所以他是无时无刻不都在画,什么都画,所以他也把我们画了上去”。
“难道就这样简单?”我问道。
“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有我在”南宫皓看着我说道。
“现在可以不误会我了吧!”
“就算不是你,你也是我讨厌的人之一了”我对刚进门的恶男说道。
“你动作很快吗?”南宫皓突然说道。
“彼此彼此”。
我怎么感觉好象有股火药味呢?
“暮雪,我们走吧!”
“恩”。
“原来你叫东暮雪”西牧允熙轻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