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周围噪动了起来,两两三三的比划着,讨论着,由于连锁效应,此时就像炸开了锅一般,场面十分混乱。
“为什么”冷如风咆哮的问着雪羽,双手紧拽着她如玉藕般娇嫩白皙的手腕。
雪羽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可能是他握的太用力,只见她吃痛的深锁着眉头,紧咬着唇瓣硬让自己的眼泪不流下来。
他也看着她,看到她的手腕渐渐由雪白变的淡红最后转为深红,很刺眼。终于他在心里惊不住的问自己是不是该放手了?可是做这样的决定……最后,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最后还是希望她心里有他,哪怕是一瞬间。
“给你三个月”他拂平了心中的悲楚开口着,边伸手摸去她眼角的泪,忍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落了下来。他让她流了太多的眼泪,或许他不懂如何爱她吧!他俯下身吻着她的泪,吻上她的眼角。她颤抖着,似乎不愿意让他碰触。他放开了她,转身离去。好象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过。
在他离开的一刹那,雪羽跌坐在地上,脸上没有重获自由的欣喜,双手深深的扎进了泥土里,她是否在等他回头呢?人群渐渐散了,只有她还在那,哭泣的看着门口……
“你爱他”我蹲坐在她旁边,终是不忍心她一个人。
她没有回答,只是哭的更凶了,她的故事始终是个迷,整个人鱼部落的人都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雪羽,你想见轩吗?你的孩子,他很漂亮,可是他不爱笑不爱说话呢!”我看向她略显轻松的说着,可是鼻子却一阵酸楚。
“让我看看我的孩子”“咳——”
“你怎么了”
“没事”她摆手。
“怎么没事,都吐血了”。在洁白的帕子上,犹如一朵娇艳欲滴玫瑰。
“我只是有些虚弱而已”她用手拂上额头。
“我看还是要找个大夫看看比较好,吐血的话很难说”
“我说不用了”“抱歉”然后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我用手帕把她的手擦干净,怜惜的看着她只指断裂的指甲。
“我们走吧!”小心翼翼的擦干净之后。将她扶起,向东暮府走去。
正直正午,暖和的阳光,照耀着这片大地上辛勤劳作的人,给予万物足够的光线,使其迅速吸收,得以生长。
我把雪羽安排在了我的房间,她起初不愿意的,我看的出来她很矛盾,因为我告诉她轩就住在我隔壁房间,她愣了好一会,想去看轩,又止步不前的样子,我猜她可能是害怕见到轩吧!因为她这么多年来没有照顾过他。可是有哪个母亲不爱孩子的,只要看过《妈妈,再爱我一次》的都会知道,那一个个催人泪下的母子情深。自从那以后,她便会终日的坐在我房间里,那扇为了方便看轩的窗前。可是,终究没有打开窗看过。有时见她默默的落泪,有时见她目光呆滞,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她只有三个月的自由啊!虽然那个男人不曾温柔的对她,可我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对她的爱很深。
终于,有一天,她对我说道:“愿不愿意听她的故事”她不等我回答,就开始述说起来,仿佛在说一个很遥远的故事。
“人鱼部落对你们来说总是充满着神秘,许多人想去探究,想去了解,其中,也包括他。可在我看来我们的族人只不过是一群很普通的人罢了。只不过他们只有两趾,他们害怕被嘲笑,才由族长带着大家躲了起来,不与外人接触,可是也因此带来了麻烦。我们被人说成是鱼神的化身。”
“你们不也信奉鱼神吗?”我插嘴道。
“你去过”我点头。
“那只不过是自欺欺人,我们过着独居的生活,表面上很和谐,可是人的内心总有私欲浮动,看着外面的人生活富裕,久而久之,便产生了嫉妒之心,所以我们需要媒介,让自己得到所需的东西”。
“那么,你们所有的族规也是假的喽!”
“不完全是,你既然去过,那一定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吧!”我摇摇头。
“咳——咳——”
“今天就讲怎么多吧!我看你也累了”。我把她扶到床边,带上门就走了。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我来到了雪羽的房间,今天她没有坐在她经常坐的地方,依旧躺在了床上,人显的虚弱了一些,我把她扶起,让她靠着。
她示意我也坐下,看了一眼窗外,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冬天快来了”。
“我们部落有一种罕见的疾病,而女人更容易患病,她们都活不过35岁,而我刚好35岁,大限将至。所以我不敢去看我的孩子,怕能给他的没好太短暂了”。
“你这样做或许有你自己的考虑,可是,你怎么知道轩的想法呢?或许他一直在等你呢?”
“还是不了”她哭着平静的说道,我也只能作罢。
“那这病有办法医治吗?”她摇了摇头。
“当初,我为了不想再看见死亡,看见一个个家庭的破碎,不顾众人反对,离开了那里,去寻找治愈的方法。”
“对了,你们族人有梦游症,就是晚上睡熟之后,再起来活动”。
“这我知道,也许,是他们害怕所至吧!”我点点头,她说的可能有些道理。
“我没有找到什么法子,来治这个病,却让我懂得了爱是什么,可是好景不常,我们是缘分很浅薄,这样也好,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她说的很平淡,丝毫没有悲伤,可是眼泪依旧不停的留着,双手也握在一起搓揉着。
“他不是冷庄主”。
“遇见他是一过错误罢”她突然摇了摇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