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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你的天空什么样

李商隐《晚晴》

深居俯夹城,春去夏犹清。

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

并添高阁迥,微注小窗明。

越鸟巢乾后,归飞体更轻。

拿着手中的宣纸,我却不知如何是好,这是一位名叫馨兰的小姐写的愿望,她从小体弱多病,她想在有生之年,找到一个爱她的男人,享受最美好的人生,可是却不敢奢求,怕自己舍不得离开,可她更担心她的弟弟。这可让我头疼了好一阵,我一定要尽我的努力帮助她,让她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幸福是一种能力。不管幸福还是苦难,只要用心去体会,用心感受,人生才有幸福可谈,充实的活着就是幸福,对!我一定要见见她。

馨兰的家住在卧富,去那边需要穿过浓密的翠竹林,听说那风景不错,诗情画意。可不知有没有大熊猫呢?

“死耗子,你能不能走快点,这么慢。什么时候会到啊!要不是你认得路,才不喊你来呢?”我无奈的N次催道。

“难道你不觉的这风景很好吗?”

“那还用说,可我们不是出来游山玩水的”

“好了,罗嗦,知道了。”

“喂!等等我,走这么快干吗!”明知道我步伐小,说他一句,就走这么快。

“哎呀!你又干吗停下来啊”撞的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大小姐,要快的是你,要慢的也是你,你到底怎样?”

“我没怎样啊!我…好了,随你走就是了”。看见他好象生气了,自己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死耗子,你听好象有歌声”。

“恩,在前面,走我们去看看”

歌声犹如天籁,让人如痴如醉

近了,却不由的把人看痴了,一头红发垂至脚跟,楚腰卫鬓,身穿雪白的舞衣,霞裙月帔,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翩翩起舞,犹如蝶一般轻盈,美的无法形容。让我不禁想起了希腊神话中的海妖塞壬拥有美丽的歌喉和美貌。常用歌声诱惑过路的航海者而使航船触礁。

“死耗子,和你有的比哦!”

“包子,看见她你有何感受?”

“美的让人移不开脚步”。

“有同感!”

“色鬼!”

“你管我?”南宫皓看着她有些气愤的脸,心情却没由来的好。

“你真美!”这时,又出现了一名男子,看着穿着打扮,应该是非富即贵,男的风神秀异,也是帅哥型,四十几岁的样子。不过,我觉得配那位美女是不是差了点。

“你敢咬我”‘啪!’“你这个**,我对你如此,把你当珍宝一样爱着,你”‘啪’。‘什么男人吗?刚夸他是个帅哥呢,现在却散发着暴戾之气,又打人,又摔东西的,不就是不让你吻吗?把女人当什么了。’

“放开我,我要去教训一下他”。

“你能不能冷静一下,这是他们的家事”

“你——”真是无话可说了。

“不要回头看”南宫皓一把把我撺进怀里,搞的我莫名其妙,只听的见又乱又快的心跳声。

“那,你先放一放,我喘不过气了”忽然觉得他的手臂松了松。

“你不让我看什么啊!”我边说边用手顺顺气。

“废话怎么这么多,走啦!”

“那你脸红什么呀!你不说,我自己去看”。

“你爹娘怎么会有你啊”南宫皓指着我问道。

“我是说…”不会是那个####吧!好奇心害死人啊!

清风拂过,吹进心田一股凉意,让人畅快至及,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因为刚刚的插曲,到现在我都不好意思上前和他说话,一想起来就不觉得全身躁热,所以此风来的颇为及时。

“到了”南宫皓回头说道。

“哦?到了”还真是竹林深处有人家啊。

盘结旋绕、廊腰缦回、屈曲簇拥听说是这所宅子建筑结构,从外面看来和皇宫相差无几,只是小了点而已,哇噻!太有钱了,在这里生活正是人间天堂啊!

“有人吗”我使劲敲打的足足有2米高的大门,等到我快不耐凡的时候,总算有人来看门了。

“你是东暮小姐吧!”一位管家摸样的人说道。

“恩”我楞的直点头,我还没报名字呢,就知道我是谁了,还有,在大门后面可并不是宅子,在我面前可停着一辆相当豪华的马车,因为车上镶着宝石,就在我石化的时候,我已经被下人扶上了马车,向那远处的住宅驶去。

“快看啊,”居然把山水引下汇成溪流,还有那鬼斧神工的石雕,让人应接不暇,名贵的花草比比皆是,有很多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名字,只觉的漂亮,每种都叫人移不开目光,姹紫嫣红,却搭配的协调完美,各自争奇斗艳,假山凉亭那就更不用说了,没有一处是相同的,还有面若桃花的女仆,长的清秀或是纯正可爱或是俊气的男仆各个穿戴整齐,总之没有一处是不美的,这里花上各把月也未必走的过来,不需此行,更让我期待,这里的主人究竟如何。

“东暮小姐,南宫少爷,里边请夫人马上出来”

“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算有钱,他们的家也太大了吧!”

“你怎么像乡下人进城呢?”

“你看见过比这好的,还是你家比他家还好”我端着茶说道。

“夫人“到。

“小女东暮雪冒昧捣扰了”

“没事,请坐”我这时才抬头看看这位女主人的样子,汗颜!胖的发福了,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满脸堆笑,虽然满身珠光宝器,可现在看来,在她身上简直糟蹋了,俗不可奈!大跌眼睛,反而让我想起来不久前见到的跳舞仙子,简直天壤之别。

“南宫公子,许久没来了,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只见她很高兴的看着南宫皓。看样子他们认识,怪不的他看到这里一点也不惊讶。

“我们这次来是见馨兰小姐的“见我打断了她的话,一丝不快一闪而过,但毕竟修养好,所以便没有发作。

“是吗?可是小女可不曾与东暮小姐相识啊!“一改刚才的态度说着,还不时的目光飘向南宫皓,难道这人对他有意思,万一她要是强行把他给扣了,然后…等等我是在想什么呢,她都一把年纪了,应该不会,虽说这是她家,可只要他不愿意也是没办法的,总算安心的舒了口气,抬头看见南宫皓看着我,眼里有满满的笑意,莫非他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

“夫人,许久不见,还是老样子”南宫皓含笑的说道。

“是吗,可公子可变的越发美了呢!叫人更离不开目光了。”

“夫人,见笑了,我在你面前就是点缀”

“哈哈哈哈,公子说笑了,我都一把年纪了”居然忽视我当众**。

“咳!咳!”

“东暮小姐这是怎么了,需叫大夫瞧瞧吗?‘

“不碍事!让夫人担心了“

“来到我们凤霞山庄的可都是贵宾,若客人有什么我们岂不拖不了干系,还是瞧瞧好,来人带东暮小姐去医公馆“这不是摆明了闲我碍事吗!

“那,夫人我就不推脱了“在走之前我狠狠的剽了南宫皓一眼,见不解气,又补了一脚,看见他吃痛又不能发作隐忍的摸样就解气。

这路怎么这么长呢,回廊九曲八弯,景色怡人,可瞧这样下去何时是头啊,一下子懊恼起来,自己太冲动了,干吗没没事找事。

“对了,还有多久才到啊!”我冲这前面的下人问。

“小姐,叫奴婢小桃就可以了,大概在走一刻就到了”

“什么”我惊讶的喊道:“不行了,我们先在那边凉亭坐一会吧”我建议着,因为我实在走不动了。

“是,小姐请”。

坐在庭中我开始问起小桃问题来,因为我太好奇了。

“小桃,我看见你们下人的衣服不是都相同的,这是怎么回事“

“哦,我们下人是有品级的,刚进俯的时候是低级,干的事物比较多,但是到了三个月后就能竞选中级了,若运气好选上了,就可以两人一个房间了“。

“那高级呢“看着小桃一脸陶醉的摸样,她一定还是初级。

“那就是一人一个房间,穿的可漂亮了“

“哦,那小桃一定想成为高级女仆喽!“

“哪有那么容易,至今能成为高级的也只有12位而已“。

“那这里有多少下人“我问道,我想最多一两百人吧,像我家几十个下人我已经觉的多了呢。

“可能有一千多人吧“小桃思考着回答道。

“什么,有这么多“这里太超乎想象了:“那这里是谁当家”

“是,夫人”

“哦,想不到你家夫人如此了得”。原来是能做主的人,怪不得那么强势,又目中无人,气焰嚣张,这都怪她丈夫是个草包,不然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怎么会让女人掌权。

“小桃,我饿了,你能给我弄些吃的来吗”我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那好,不过厨房离这颇有距离”。

“没事,我在这等你”

“那好吧,我去去就回”

“小桃,慢点没事不用跑,我也可以看看着风景呢”

“唉!”还是笑着跑开了。

“大哥,你说娘为什么不把那贱种直接杀了来个痛快”

“蠢猪,不断的折磨比死更难受,明白吗?”

“是,大哥教训的既是”

他们在说谁呢,看着渐渐离去的两位少年,只觉得惋惜,所以说家庭教育何等重要,父母是孩子的表率,如此歹毒的母亲,把儿子也给害了。顺着他们来的路我一步步走去,原本宽敞的道路变窄了,那怡人景物渐渐抛诸脑后,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的曾天大树,前面寂静的空洞,居然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在回头望去,已看不到来路,算了,硬着头皮走下去,带着一丝不安一死害怕就这样走着…

终于出现了房屋,可这里简直和外面那些华丽的建筑不能相比,如果外面是天堂那这里就是地狱,所有的东西好象是被人废弃了遗忘了,腐败脏乱不堪,让人感到死亡的气息。难道?这样的地方还有人住。我鼓起勇气推门而入,一条粗重的铁链映入眼帘,顺着铁链看去,简直难以相信,他们居然把人像狗一样的栓住,这时一丝阳光从残旧不堪的窗**入,给这冰冷的地方投入丝丝温暖。我看到了被栓住的人,看体形大概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大着胆子走进瞧瞧——

火红的头发,红的如熊熊燃烧的火焰。

蓝色眼晰如天空般湛蓝纯净,犹如天使般,

不,他另一只眼晰居然是黑色的,如**的夜晚般深炯。

被束缚的灵魂在这残破的地方呻咛,

被圈养的绝美少年凄美的哭泣,

心灵,肉体的痛苦——他的天空是怎样的?

如果说南宫皓像阳光叫人不敢忽视,却夺目的让人不敢触碰,那眼前的小男孩却让人怜惜,我要救他——这魔鬼的地狱!我跌跌撞撞的冲出去,在外面不停的翻找着可以劈开铁链的东西,手被弄伤了,渗出了血,生疼的,可是不重要,终于找到了——劈开了锁链,少年虚弱的笑了,一同黑夜的黎明,雨中的晴天,我对少年坚定的说:“以后,由我来保护你,我就是你的晴天,你的天空将是阳光”,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可是不由自主的说了,最后,他晕倒在我怀里,我抱起他就往外奔去,他是如此的轻,轻的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看着他苍白的小脸,遍体鲮伤的身体,心是何等的难过,有谁如此残忍对待一个孩子,难道是——

“小桃,医馆在哪里”

“啊!小姐,你不能把轩少爷带出来”难到他是这里的小主子,可为什么,会有如此待遇。“不,小姐万万不可呀!”

“他要死了,还不快说,有事我担着,你只管带路”见我发怒,小桃便带我往医馆。

“大夫,大夫,快救命”我哭喊着,突然如此惧怕死亡,因为少年的身体有丝冰冷。

“轩怎么了,快把他放下”。——

“那个轩怎么样了”我问道。

“暂时昏睡着,只要今晚烧腿了,就没事了”大夫说道。

“哦,是这样吗?那他一定还是很危险,我要去看他”。

“等等”我的手被他抓住,见我看着他,他不好意思的松了手,小程儒雅,而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温暖如玉:“请问,你和轩是什么关系”

“我,”我指着自己道。

“恩”

“没有关系,只是看不过去,所以…”。

“或许,这是救轩的一个契机,小姐,你能把轩带走吗?”

“我,不知道,可是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轩带走,不能让他再遭罪了,我在见到他的时候就决定了”

“轩,很可怜。而我太软弱,没有完成她的嘱托,唯一做的就只有这些”只见他露出一丝伤感,无奈。

“你说的她是?”

“轩的母亲”

“那她呢?为什么不在轩身边”。我有点气愤,自己的儿子让别人来救。

“她也不得自由啊!”什么,原来世上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

“那她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不知道,找遍了整个东商就是找不到,那男人把她藏的太好了”他眼中又出现了浓浓的狠意。

“那他是轩的爹”

“不是”。

“那你是轩的”。

“什么也不是,我只是单纯的爱着他娘而已”接着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轩怎么会在这里”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那还用说吗?就是冷如风把他娘带走的”那个草包,那个夫人的丈夫,不会吧!

“算了,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我一定带走轩的,你不能做到的事,我替你完成”说到底也是个没用的男人。

谁也不会知道那个如玉男子为了进府所付出的是什么,做过多少次尝试,只是自己一个大夫的能力太弱了,他不只一次,引到贵府的客人去看轩,起初大家都满怀怜惜的要救他,可最后却把轩推向了更可怕的地狱,所以他的心凉了,不再相信奇迹,他做的就只能单纯的把一次又一次快濒临死亡的轩救活,可是瘦弱的轩能撑到几时,他可以不眠不休的研究医术,让自己能面对突发状况,虽然他现在的医术无人能及了,可是他仍然害怕,轩的娘是他这一生最爱的人,而轩是他心里最疼的人,直到今天,他似乎又燃起了希望,只要轩离开,他愿意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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