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打定主意,要引来变异体大队群体,灭了这监狱。
但是有个问题,这他妈是什么地方?我被黑暗空间的大佛给弄昏之后,就不明不白的出现在这里了,这里又没有个路标,我连身处何方都不知道,到哪里去引变异体?
还好,有任欣这个土著在。
我问她道:“你父亲既然在这里工作,想必你也是这里的人,你快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任欣表情诧异:“大叔你不知道吗?”
我摇摇头,想告诉她我是被一尊佛弄来这里的,嘴巴张了张,终究没有说出来,这事骇人听闻,一是不想让她再受刺激,二来她听了,未必相信,可能还会以为我疯了说胡话。
任欣看我的确不知道,给我介绍道:“这里是Y省第一监狱,是全国最大的一所模范监狱,从这里往西走,不到二十公里,就是S省的地级市M市,我家就住在那边。”
我打断她的话:“Y省?省会城市就是K市的Y省?”
“对啊。”任欣说道:“从这里往西走两百公里,就是K市了。”
这时我头脑中就目前所处的地理位置有了个清晰的认识,何老大让我去的K市,地处西南边陲,也是Y省的省会城市。
我和肥龙在黄家庄园分开,他带着燕子丹跑路,我和火龙打斗,被天雷送到了神秘的黑暗空间时,所处的位置还是X市辖区内,那是在距离这里四百多公里外的遥远地方。
也就是说,我被黑暗空间里的大佛凭空移动了四百公里。
我弄不明白它是怎么做到的,不管是用的是高科技手段还是超能异斌,都不是我能理解的。
不过想想,******就连我是怎么被弄到那个黑暗空间里去的都不知道,还想这些搞毛。
千万迷茫中我理清了一个方向,就是何老大在临危之时,要我一定要到K市去,为此不惜在秀水基地紧张的高端战力中拨出十位战士保护我,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刚才任欣说了,这里距离K市不到两百公里,这么近距离,我如果小心点,走过去是可以的。
但回过头来说,即使要去,也要灭了这监狱再说。
我想了想,问任欣道:“M市是多大的城市?有多少人口?这附近还有没有类似的城市?”
任欣沉吟了一下,很快回答道:“也不大,就是个地级市,大概有七八十万人口,这附近一百多公里范围内,就数它最大了。不过天上陨石坠地后,那里也就是个死城了,我在监狱里面,遇到从那里逃出来的人,他们说里面全是变异体,密密麻麻的,根本没有活人了。”
我心里暗喝一声彩:这就对了,我要的就是这样大群变异体集中的地方。如果不是担心里面可能有任欣的亲人在里面,我都要笑出来了。
不过我还有疑问,当下就提了出来:“这个监狱离M市这么近,为什么城里的变异体没有到这边来呢?”
任欣在监狱里这段时间,虽然被关押着,但也接触了不少从外面抓来或者自己跑来的人,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情况,对我的问题,也能回答出来:“那是因为在这个监狱和M市之间,有一条河,那些犯人炸毁了河上的桥梁,变异体过不了河,所以这个监狱这段时间一直很安全。”
原来这里的犯人也知道变异体怕的水的道理,居然知道炸桥。
我心里筹措起来,如果桥被炸断了,我还能怎么去引变异体?
变异体怕水,如同在进化初期,他们怕阳光一样,是天生的畏惧,哪怕知道对面有可口的活人蹦跶,也只能在河边干嚎,半点办法也没有。关于这一点,秀水基地里的陈主任是有科学解释的。
等等,这时我脑海中一闪,和肥龙从秀水基地出来后遇袭的一幕又浮现在我记忆中,当时那无边无际的变异体浪潮中,有好几个进化到高阶的变异体是与众不同的,它们并不怕水,还能在水中自由来往,凶猛得很。
是不是说,虽然现在大量的普通变异体还没有进化到不怕水的地步,但只要数量达到一定程度的变异体当中,有少数的个别进化程度高的,可以像普通变异体进化后不怕阳光一样,也不再畏惧水?
想想都冒汗,如果占绝大多数的普通变异体最后也像高阶变异体一般,进化到不怕水的程度,那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阻挡它们。
我心里有种感觉,这是迟早的事情。
想像一下,无数的变异体在烈日当头的时候,游过宽阔的大江大河,一路浩浩荡荡势不可挡的冲击人类的幸存者营地,那是一副什么样的情景?
我不敢再想下去,连忙把注意力集中到眼下的事情上来。
也许我该去河边看一看,我这样想到。
这时天上的雨水渐渐越下越大,有变成瓢泼大雨的趋势。我和任欣躲在这草丛中避不了雨,就这么一会儿就被浇成了落汤鸡。
而远处监狱里则是一片欢呼,这大雨很快熄灭了里面的大火,囚犯们大概正在庆幸老天眷顾吧。
我问任欣,这里什么地方可以暂时栖身躲雨,任欣想想说道:“这里往东边走一段路,有一个小村庄,村里虽然破败了,但有些房子还完整,而且那村里人口不多,这段时间被那些犯人梳理了几次,杀光了里面的变异体之后,当作作案抓人的陷阱,现在监狱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村里应该不会有人,我们可以去躲躲。”
我一琢磨,那村子在监狱东边,如果我从西边的M市把尸潮引来,躲在村里的任欣有中间的监狱挡着,不会有危险,只要我及时脱身,在尸潮冲击村子前带着任欣跑路,那就是一个完美的计划了。
主意一定,我立刻让任欣带路,顶风冒雨,摸黑向那村子走去。
这小村子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等我们俩人走到地方的时候,天色已经发白,大雨却没有停歇的意思,哗啦啦的一个劲的下。
我和任欣衣着单薄,又被淋得透湿,冷得发抖,活像两只打着摆子的鸡摇摇摆摆的找到一间还算完好的房子,躲了进去。
这房子是任欣找到的,她以前作为犯人们抓捕过路人的诱饵,带到这里来过。
那些犯人为了诱捕过路客,逼迫任欣之类的小姑娘出现在这些房子周围,当过路人看到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时,无论出于色心大起的宵小之徒,还是心怀恻隐的堂堂君子,都会被引到这小房子里,等待他们的,当然是犯人们的刀子和迷香了。
犯人们既然把这里当作贼窝,里面生活设施还算完善,那帮孙子也不会亏待自己。我们进去一看,在房子中间有一个火炉,炉子里还有木材,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我们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人在的迹象,也不客气,任欣把炉子生起了火,在外面的雨地里接了雨水,熬上一锅开水,我到处翻箱倒柜,在墙角的隐秘处,找出了犯人们藏着的几个罐头,我一看,奶奶的,居然还是肉罐头。
既然不是人肉罐头,我也不恶心了,找不到开罐器,就用蛮力辦开罐头盖子,把几个罐头一股脑全倒进锅里。
一番烧煮之后,我和任欣都是饥肠辘辘的主,饿狗抢食般吃光了锅里的东西。我肚里有了货,力气恢复得快的多了,躺在地上休息了下,居然感觉身体似乎恢复了正常。
任欣也差不多,这小姑娘在监狱里过得很苦,平时吃的估计也是残羹剩饭,缺乏营养,这时吃了点肉食,脸上居然泛起了一抹红晕,气色似乎都好了很多。
任欣对这顿伙食很满意,打了个饱嗝,不好意思的捂着嘴巴笑着说:“那些犯人如果知道我们霸占了他们的窝子,还吃光了他们的存货,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我摸着肚皮,晒笑道:“他们那里还会知道,明天他们就会哭着和变异体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