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雪花应了一声,立刻跟了上去,赶车师傅也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蓝雪花和赶车师傅抬着桌子出来了,桌子上还有整套的笔墨纸砚。
老人激动的对着花馫说:“你还站在刚出来的位置,就像刚才那样……刚打开门,微笑着,抬头看我们……”
花馫立刻明白,老人这是要给她画像。
花馫微笑点点头,又重新走进屋子,关上门,又打开,微微抬头,看向老人……然后不动……
老人画的有些慢,但是花馫却并不着急。
很奇怪,从前自己拍照的时候,微笑的表情时间久了,都会僵,会累,现在却一点不累。
可能是因为心里有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吧!这份敬畏和憧憬,会让一个人变的柔和而美好。
太阳渐渐西斜,老人终于画好。
画上的女子身穿一件墨绿色旗袍,那旗袍将女子的曲线身形勾勒的十分美而恬静。女子仿佛刚打开门,带着一丝喜悦和害羞看着看画的人。
花馫听到老人说“画好了”之后,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累的直喘。
蓝雪花笑着跑过去,将老大扶起来道:“老大,你去看看,画的特别美!”
花馫虽然累,但心里却十分期待:“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花馫听了这话,立刻撑着半麻的身体,一拐一拐的走过去看。在看到的一瞬间,忍不住赞叹道:“真美!”
花馫的手放在画的上空,想碰又不敢碰。
老人将画小心翼翼的拿起来,缓缓的拿到那间全是旗袍的屋子里,关上门。
过了好一会儿,老人还没有出来,蓝雪花有些着急,小声道:“那老先生不会是忘了答应我们的事吧?”
话音刚落,门“嘎吱”一声,缓缓的打开了。
老人慢慢的走出来,道:“跟我走吧!”
三人乖乖点头,不敢多说什么。
跟着老人带的路,走了许久,太阳也慢慢下山,只有一些霞红从山的另一边映射过来。
老人停下脚步,对着花馫道:“你们就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吧!走到头就入城了。”
花馫看着快黑的天,挽留道:“老先生,天快黑了!要不……您先去我们那里住一晚吧,明天再回去,我怕路上您遇到危险。”
老人微笑着摇摇头,“没事,我在这山里生活几十年了,不会遇到危险的。”
花馫见老人这么说,知道老人做的决定不会改变的,因此也没再多言。
“那……就此别过,希望以后还能见着。”
老人笑了笑,没说话,转身离开。
花馫看着老人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过,很久之后,她才缓缓的转回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三人沿着老人说的路走,刚走一小会儿,便看见前面有人骑着高头大马往这边奔驰。
花馫刚看清马上的人是南宫凛,便被南宫凛一个飞身搂在怀里,马儿由于惯性,撒在了离他们很远的地方。
南宫凛紧紧的抱着花馫,仿佛分别一万年之久一样,“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
花馫笑着拍拍南宫凛的背,安慰道:“没事,不用担心,我们只是迷路了,所以回来的有些晚。”
“迷路?”南宫凛听到这个词,心里一紧。此刻抱着花馫,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和紧张,他低低道:“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出去,你再也不许离开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