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跨过门槛,卓妤正好迎上我的面,霎时就被吓得不轻,久久不能平静心绪,真的是人吓人会吓死人。
“夏儿,你这是要去哪儿?”她边说边安慰亲切地对我笑。
我终于在她话语中回过魂来,不过又被她的亲人温馨的笑和她的美吸引住,不慎入迷了。
看到我没反应,她立马急切的询问道:“是不是哪有不舒服了?”
我立即回神,退回房里,摆着手说:“没,没有,我是再想,卓妤姐姐为什么会对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这般亲切,还百般照顾,我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回报?”
见她又展颜欢笑,我赶忙上前拉扶她坐到凳子上,她刚坐好就接着说:“你呀!就是老这样跟我客气,我帮你不是要你回报,至于为什么?或许是缘分吧,还有一种说不明的感觉。可要不要相信是你的选择,而这些我说的都是实话。”
她的话让我有些尴尬,确实在这陌生的世界里,他们是我遇到的第一人,而且还是好心照顾我的人,这份情义我是不会忘的。
可他们存在太多疑点,我又不得不防,处在这种矛盾体中真不好受啊!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了再说。
我会心一笑,说:“我明白了,或许这就是卓妤姐所说的缘分吧,我相信这种缘分。现在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卓妤姐你看能不能让我帮忙做些什么,我总不能在你这白吃白喝的,我有手有脚身体健康。如果我不做点事作为回报,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还有就是,你能把她们四个带回去吗?如今我能照顾好自己,就没必要麻烦她们了。”
卓妤有些惊讶地眨眼看我,转而淡然的喝了口茶,瞟眼扫了她们四个,说:“既然这样,我将她们打发了就是。但你真必要回报我什么。”
还没等我开口,那四个丫头,脸露万分恐惧之色,跪倒在卓妤身前,不断重重磕响头,声音颤抖的说:“夫人,请您大发慈悲,饶了奴婢们吧,求您了……”
我突然意识到她口中的“打发”肯定不简单,或许我把事态扩大化了,先前我只想着不让她们憎恨,哎!现在过后,估计她们会更恨我吧。可能也她们都没想到我会真的说道做到吧!
我眼角上挑,偷偷瞅了眼卓妤,发现她根本不为所动,依旧一副淡然的笑颜。没想到温柔的卓妤竟会这般狠心的一面,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又低眼看了看那四个丫头,除去阿钟,其他三人真感觉是世界末日要来临般悲咽着,头皮都破了,快渗出血了,我心里也堵得难受,毕竟我没想到更深的层面,跪下,“卓妤姐,我只是一时不习惯换了环境,您对我得好,只怕我倾尽一生也无以为报,她们要是不嫌我烦,留下也不是不可。你看……”说到这,我须臾抬眼看了看她。
“嗯,你明白我得好意就好。”她话毕,抬手示意她们退下。
她们四个包括跟随卓妤来的两个丫头,都一并退出房去。她伸手拉起我,说:“不是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法’,这些是谁都不能枉顾的。你要是不喜欢她们四个,我重新给你换过就行。”
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我真感觉自己似乎是进了狼窝的小棉羊,还是个什么都不值得棉羊,卓妤脸上的温柔亲切不得不让我心惊啊!
我可不想在替自己树敌,连忙摆手道:“不用了,我好不容易记住她们的样子,我怕换了人,我也记不住。”我居然扯了个谎,指明自己有眼盲。实际上我记人记事记书比谁都要强。
“那好吧,只要你顺心就行。”她居然不计较了。
我还没完全放开心,她突然说:“哦,来了这么久,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盯着她看,她接着说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孤身上山,昏迷在那么一个隐蔽的山洞里?还有就是,越儿把你背回来的时候,你身上就只穿着一件男子的外套,我在替你换衣的时候,发现你身上的伤似乎是与男子欢好留下的。当然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不必道明。”
什么叫晴天霹雳,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现在的我就像被雷劈中,耳朵里一片嗡嗡作响,心跳与呼吸骤然停滞,脑袋一阵阵混沌,我不可置信的艰难开口道:“卓妤姐,我是不是听错了。”
她同情可怜的坚定的眼神让我明白她没说错,她心疼的伸手抚摸着我得头,说:“当时,你的身上真的是糟糕透了。”
怎么会,我轰然倒坐在地上,我无法用言语表述此时此刻心情。虽说我生活在相对开放的二十一世纪,可我怎能接受这种被人强了的事实,更何况还在我无意识的时候,实施暴力。想到这些心中生气从未有过的忿恨暴怒。
难怪之前我有觉得不适,我也没从那种方面想过。不知不觉中我的手早已握成拳,脸色苍白如纸。卓妤温柔亲切将我揽入怀里,安慰道:“好了,这些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今后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切从头来过。”
“怎么可能来过,那人最好别让我逮住,我不把他强个遍,让他也感受一下这种痛苦,我就不叫廖夏。”我再也忍不住,从她怀里抽出身,暴跳起来,冲着门口大喊。
卓妤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愣了下,眼里闪过异样的复杂情绪,走过一小步到我身边,双手紧握住我的肩,赞赏道:“说道不错,我支持你,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就是。”
在我喊过这话之后,一直隐蔽在暗处所属宗政晟胤的影密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虽说他们影密卫不该带有任何感情,可他们终究还是有血有肉的人,怎会真的无情无义。跟着观察我多日,他对我得怪异行为没有诧异,反而更多的是说不出的喜悦感,今天的事,他特意注重一字不差的交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远在国都的宗政晟胤看到该影密卫的信函时,嘴角不停的抽搐,俊美的脸上出现二十一年来从未有过的异常邪魅的笑颜。这样的宗政晟胤让不远处的其他影密卫忍不住心惊。因为他们不知道信函的内容,无从知道原尾,他们只知道有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