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寨口时,宋梓毅背靠在一旁的石壁上,黄玲恭敬的站在他的身边,细细看黄玲的神情,这丫头眼中跳跃着欢喜的火苗。知道真相后观察人的神态果真与不知道时,还真是不一样啊!不过我喜欢这样,大家欢欢喜喜有爱的多好啊!
我本想在偷偷观察一会儿,谁知千禛郧那不解风情的,不知何时站在我身边,一把扯过我的身体,向他们走去。低侧着头,在刚好落入旁人眼里无比暧昧的姿势,轻盈在我耳旁吐气说:“时间可是不等人的,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瞎耗。”
他这样的动作,再一次弄得我耳瓣与脸盘一阵烧痒难耐。他每次不这般会死啊!丫的。我在忍下去,我就真是“受”了,伸手在他腰际使劲一拧,没想到这丫的,皮肤弹性真好,结果我嫉妒的心,又让我忍不住在拧了一次。
我抬头看他神情,竟看不到他有一丝的疼痛感,只是半眯着眼瞪着我。我挑了下眉,得意的说:“时间紧要。”轻推开他,迈步跟在不断无奈摇头的宋梓毅身后走出所谓的乱石阵,密林什么的。妈呀!我那宰相爹爹的机关阵确实太震撼了,如果不是宋梓毅带路,我可真出不来。
终于看到宽敞的大路,我再也忍不住,欢喜的伸了伸懒腰,说:“终于可以过上人过的生活了。”谁让我苦逼的穿越到土匪窝,还是从一个土匪窝在过渡到另一个土匪窝。都没见识过热闹的集市生活,竟管我在现代是个宅女,但偶尔我是会和闺蜜同学一起逛逛街,疯狂购物一把。
在我看到正在路边吃草噗气的两匹高大骏马时,我愣住了,我转过头问宋梓毅:“我们是要骑马进城吗?”
他们在我说完话,不约而同地用看白痴的眼神瞟了我一眼,黄玲说:“夏姐姐,是要走路去吗?”
我知道这问题是挺白痴的,问题是我不会骑马。对于马这种外表看似温顺乖张,实质桀骜难训的生物,我内心是纠结的。因为我看过真实的赛马,亲眼眼睁睁马上的人多么惨烈的被摔下马,直到救护人员将他伤痕累累地从赛场抬出去,从此这一幕就在我心里烙下深深的惧马阴影。我有些为难的抬头,对她笑着说:“我这不是说笑吗?我是看到马只有两匹,我们是四个人……”
“这你不用担心,你我共乘,他们自便就行。”千禛郧话毕解开绳套,动作利索潇洒的飞身上马,顺带拎起我上马。只听他一声:“驾。”
我身体猛地向后一坐,撞上千禛郧坚实的胸怀。紧张的紧紧拽着两侧腰的衣袍,闭着眼,紧张的说:“千禛郧,慢点行吗?我怕。”
早在马奔跑出的那一刻,他的左手早已环上我的腰身。我由于紧张过度根本就没注意到。其实,他们在我为难反驳时,就看出我惧马,可让他没想到我会开口,对他说,不明的会心一笑,用他原本清爽的嗓音说:“别怕,有我在。”
听着风声不断从我耳边刮过,马身上的味道和颠簸感让我无法忘却此刻我是骑在马上。他的话也只不过让我定心,可无法让我消除紧张感。
当我感觉一阵腾空的眩晕,脸撞进温暖的怀抱,鼻尖吸进阵阵兰花清香,双手紧紧从拽改为紧环住他的腰身。
我缓缓抬头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他圆挺的下巴,顺上是他那易容的大众脸,他有些温热的气息从我头顶呼过,在想到他说的“别怕,有我在。”心里竟莫名的一暖,红着脸低头,傻笑。
“哦!原来你不是怕,是真想占我便宜。”他这一盆冷水泼的正好。
我不得不怀疑刚才那句“别怕,有我在”是幻听,是,肯定加绝对的是我幻听了。说我占他便宜是吧!我就占给他看,我大胆的收回一只手,从他有些松散的衣领伸进去,刚好触到温热带着强有力跳动心房的左胸,我像触电般收回手。心里暗想:我袭胸了,我竟然堂而皇之的袭了千禛郧的胸,我的一世英名啊!
越想脸越烧疼,可又不能让他看出我这囧样。只能烧红着脸重新老实的环上他的腰身,身体本能的想离开一点,那想我刚微动,他环着我腰的手更紧了紧。
在我做出那种举动时,他着实愣住了,尤其是在我柔软冰冷的小手触碰到他温热的肌肤时,他都未察觉到自己的呼吸随之一滞,在我快速收回手时,自己却有种期盼到失望的落魄感。更让他落魄的是,我居然要离开他的怀抱,他下意识的紧了紧手臂。感触到比他胸膛还温热的热度时,不自觉地喜上眉梢。
千禛郧到时自娱其乐,我确实窘迫了一路,半个多时辰后,我们终于到沧州。我也终于结束艰难的路途,所以看到沧州两字时,怎么看怎么顺眼,虽然接下会在这里发生不愉快的事。
我们四人自行下马,向着今天异常森严的城门走去。这古往今来最缺的果真是钱财权贵。我们四个被看似威武的门卫兵拦住,他们看到我们衣着光鲜亮丽,意思拦住,我冷淡淡瞟过他们一眼,接着黄玲对带头的那人交待几句给出二两碎银后,那人随即嘴裂开的像朵臭菊一样,恭敬将我们迎进门。真是印证了那句“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古话。
我们四人就这样“顺利”进入沧州城。
进去,我就被沧州的繁华吸引住了,周边客栈酒楼,布局整齐庞大,各处小摊点有张有序的排列着,街面上的来来往往的商人众多,真不为四大国称之为粮仓之地,难怪苍阆山上土匪那么多。朝廷忌惮在所难免,匪患不除必定影响经济来往。
但看到这一片繁华热闹,商人也都不见有因匪患断绝来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不会是一场阴谋吧!但我转身看千禛郧和宋梓毅的样子,想套出点什么?可是除了一样的扑克脸,什么异样都看不出。但奇怪了,宋梓毅扑克脸就算了,千禛郧也摆个扑克脸干吗?
突然精光一闪,不会是因为路上袭胸事件生气了吧!这件事明明错在他身上,先前占我便宜的都是他,不就袭了下胸吗?至于吗?
事实上,这时我真的想多了,他和我一样有疑问,不过他的疑问是沧州这边为什么宗政晟胤会亲自来?庐阳郡那边即墨勍自然是因为沧州这边是宗政晟胤,如今能与宗政晟胤抗衡的确实少不了即墨勍,西冧国得知消息是宗政晟胤故意放出的,但宗政晟胤的目的确实不明。明面的消息怎样都可以查到,但宗政晟胤确实是让他最头疼的人。不论为了我还有他自己,不得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