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ily,你确定?依Ete科技现在的影响力,无论是从市场上抛售还是只针对大鳄们放出风声,你现在转让的股票价值至少会涨10万倍,10万倍,那可是很多很多钱,让人无法想象。”
下笔签字时,一直保持沉默的Rolin突然从西装革履的律师团中走出来,按住盛夏握笔的手。
盛夏抬头与他的蓝眼睛对视。Rolin是盛夏在H大的师兄,也是Ete科技的第一任法律顾问。他现在的模样,和他当初听到盛夏说要从常春藤大学中最牛的H大辍学去Ete科技公司打工时一样。当然,那时Ete科技只是硅谷无数可能朝生暮死昙花一现的小公司中的一个,只有2个工作人员,盛夏和老板谢睿天。没有办公场所,连吃饭都成问题,远不是现在这个雇员遍布全球各地,年收入超过……好吧,盛夏也不知道具体的数字,自从Ete科技在纽约开了第二个办公室之后,公司的财务就由专业的团队负责了。但盛夏想数字应该不错,不然她也不会每天都收到游艇广告,因为据说游艇公司都是嗅觉灵敏的猎狗,能像从大海捞针一样从茫茫人海中锁定他们的客户。
作为Ete科技的联合创始人之一,在外界看来盛夏应该过着XO喝一瓶倒一瓶、美男左手拥一个右手抱一个的纸醉金迷生活,可惜现实是残酷的。除了位于马里兰州的父母留下的一套小别墅,盛夏至今的财富都是账面上的,全都被谢睿天这个无良的吸血鬼换成Ete科技的股票,就连每年的分红也变成了自动购买Ete科技股票。
曾经盛夏也反抗过、抗争过,但都以失败告终,盛夏的钱依然只是银行账面上的一串数字。
所以即使在市场给Ete科技估价超过1000亿美元的今天,作为Ete的第二大股东,盛夏也只能借住在谢睿天的公寓里,拿着他心情好时赏的零钞。
盛夏抬头看了一眼Rolin身后的男人,在一群黑色西装革履的律师、会计师中间,蓝色牛仔裤、纯白的衬衫的谢睿天特别凸出,当然就算不是此情此景,他那精致华丽如文艺复兴时代的混血儿面容也足以让他吸引全场的目光。在Ete科技揭不开锅的时候,盛夏曾经开玩笑说如果谢睿天肯去外面走一圈,他们不仅今天、明天、后天和未来很多天的饭钱都解决了,自然这个建议只换来了谢睿天来自电脑后面的一记凶狠眼刀。哎,本来是一个可以靠颜值吃饭的人,偏偏要靠智商。盛夏没办法只好把父母留给她的房子抵押出去,才从银行换的若干米钱,让两人没有在Ete科技接到第一笔风投前饿死。
那天晚上,当谢睿天知道盛夏买食物的钱都从哪儿来之后,他第一次用有情绪的声音说,他会报答盛夏的。
那时的谢睿天远没有现在这么阴险凶残,还只是一个长的过分好看的MIT辍学生,白净、瘦高,棕色的头发有点长,还带着一点天然卷,穿着不合身的白色T恤和破洞蓝色牛仔裤。听着谢睿天难得的示弱,心中住着一个怪阿姨的盛夏嘴抽的接话:“不用这么客气,以身相许就可以了。”
和谐的气氛因为这句话一扫而空,谢睿天再次恢复冰山状态。
三年时间真是一眨眼。
正午的阳光笼罩在谢睿天身上,盛夏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钻石袖扣闪耀着的华丽七彩光芒让盛夏无法直视。她有一种感觉,相比于3年前,谢睿天似乎更冷,也更坚硬了。
他不再是那个窝在披萨盒、汉堡纸堆中编程怪人,而蜕变成了一般人都无法直视的传奇,他的锋芒比这世上最纯净的钻石还锋利冷冽。东岸傲慢的旧贵族人可能瞧不起来自西岸硅谷农村的程序猿,但没有人敢轻视Ete科技的主人,因为他只要动动小拇指,就可以在全球资本市场上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的残酷战斗。卑躬屈膝,从Ete科技出现在华尔街上的第一天起,就是这个世界对它的态度。
3年前,这位MIT的辍学生一文不值,但现在,FrankTse是这个时代不折不扣的王者。而Ete这个名字或许正是这位年轻国王的宣言,Ete,—Eternity(永恒)—永恒王者。——《金钱街日报》这样评价那位在他们看起来过分年轻的Ete科技掌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