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宿舍,心临没有立刻躺到床上,撇了眼宿舍门旁的垃圾,沉思小会儿,把稍长的刘海撩到一旁,拿起小扫把,把散落在地上的垃圾扫入垃圾铲内,看着飘在她身旁的黑团问:“身为幽灵,奴有什么绝技?”
奴因为知道心临对它的认可,很是开心的围着心临飘说:“绝技是只听主的话。”
心临嫌弃,猫起腰,看着透明的黑团,命令道:“安分呆在这个屋子里不要乱跑,我去倒个垃圾就回来懂不?”
黑团没有回应心临,自顾的飘在心临的穿上,虽不明白小家伙用意为何,但细看,可以分明看出小家伙是在画符,心临没有注意,手机放在办公桌,拿着垃圾铲就往门外走了。
合上门,小家伙停在心临的背包里,不嫌累,继续旋转着,不满足,飘到阳台,看着透风却不透明的玻璃,奴停止旋转小会儿,漂浮的悬在半空,左边响起脚步声时,奴不犹豫的合上它乌黑的眼皮,缓慢靠近玻璃,伸出它的手掌,口中似是命令,喃喃:“以主之命,赐奴光明的力量。”
黑团喃语完毕,玻璃的表层显现一道若隐若现的光辉,小会,奴睁开眼眸,直视着玻璃,不甘的飘回屋子里,飘到心临的床上,玩弄着褶皱的床单,倾听周围物体发出的一举一动的响声。
半路心临奇怪,她把垃圾倒完,半路遇到很是少见的箫竹,打招呼问:“小竹你是来找腾雷?”
走得匆忙的箫竹缓慢转过头,看着心临,打量着她微笑回答:“不是,恰巧从这儿经过。”
心临伤神,她现在住的这栋公寓虽然不是偏死角的,但也算是较偏僻的一角,很少有人“恰巧”从这儿经过,所以对箫竹的回答充满着好奇疑惑,问:“我想是来借厕所的吧。”
箫竹回族里,七大长老不放心腾雷一人保护心临,再命箫竹两兄弟叮嘱:“保护你们学校里一个叫做萌心临的男生,不允许她受到任何伤害。”(叮嘱了,并没有透露腾雷现在对心临实行培训的事情。)
箫云奇怪,多问:“长老如此下命,能否让云知其因?”
三长老严厉回答箫云的问题说:“天机不可泄露,照做即可。”
箫云好奇心不重,对心临原本就一直存在着好感,鞠躬:“领命。”
箫竹补充:“领命。”回校时为了不引起同学的猜忌,箫云和箫竹分散转移回来,巧,箫竹想熟悉心临所在的环境,没想躺枪里了,在心临唤他的时候皱眉编了一个理由,回身就是微笑回答。
心临稍寒,风划过她的身躯,看着箫竹说:“我先回去休息了,下午有活动。”
箫竹撇了眼周围的环境,漫不经心问心临:“活动与篮协有联系还是没有联系?”
心临真寒,又是疲倦,简答:“箫竹还是问雷吧,下午有缘再见。”
箫竹耸肩,看着心临的转身问:“不打算送送我?”
心临刚想转身,真打算送箫竹,但是,转身的刹那心临想起了发小蒋磊刚才跟她说的话,嗯了声,扳回她的身躯,拿着垃圾桶向前迈动步伐,挥手酷酷说:“有缘见,我们街舞协会下午有训练,不送,养精储锐。”
背对着心临的箫竹听了心临的答复,嘴角荡了一笑,喃语:“萌心临?气息真纯净。”
心临走到二楼,与箫竹不熟,开门瞬间就把箫竹给忘记了,把垃圾铲放回原位,缓慢合上门,反锁,看着趴在她床上像是熟睡了的黑团问:“奴的家人来找奴没?”
奴在心临的床上晃动着脑袋,却似颤了全身,滚了又滚,乌黑的眼珠子仰视着心临:“奴就要主,没有人找。”
心临胸口一阵闷,拆下手上戴着的男士手表,看着黑团,点着它的头顶,整理床铺说:“奴不知道有家人很好吗,可以享受很多甜蜜?”
奴也会佯装,眼珠子转到身后,看着墙壁沉默,心临无奈哈了声,把床上躺着的奖杯拿在手上,放回架子上:“奴要快些成长喔,临临答应把一部分的血送给你喝,所以也不要太怕阳光。”
黑团转回眼珠子,并且飘到心临的身旁:“奴一直都不怕主喜欢的东西,会喜欢主喜欢的东西。”
心临把奖杯擦了擦,难得回眸一笑看着奴说:“你以后在只有我和你的地方叫我临临,以前的恩人也是这样唤我为临临。”
小家伙O了一个嘴形,飘在心临的肩上不同意:“奴是奴不可以那样子叫主。”
心临看过一些神话,都说虚幻的灵魂很认真,严肃全于命令,看着黑团说:“这是主的命令,以后在只有主和奴的地方奴都不必叫主,叫临临。”
黑团趴在心临的肩上吻着心临的肩,让心临没有丝毫察觉的吮吸有些甘甜的血。
心临没有听到任何答复,动了动肩,奴没有反应,以为又睡着了,不搭理了,走到书桌台上,拿起她的手机,地板上倒映着一个美少男的轮廓,心临拿起手机,捶了捶她的后脑勺暗骂:“难道是抑郁症又复发了?真想看看大夫摆脱这种病魔的缠绕。”
喃语的拿着手机,缓慢躺在床上,划开手机,点击音乐,循环播放她最爱听的一首轻音乐,然后打开飞行模式,盖上长绒棉,合上眼眸,休息了。
奴的身体唤出异样,帮心临止住伤口,满意的看着它幻出来的长腿,陶醉的双手抱着心临的脖子,陪着心临一起入梦。
梦中的世界还停留在心临和它游乐在太湖的花丛里的美好画面,你追我赶,累了心临就躺在它身旁跟它分享很多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