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睡太多,王靓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想着白日里跟柳叶信誓旦旦的说,明早天不亮就会起。想了想,睡不着也得睡啊,总不能睡晚了明早爬不起,到时多丢人啊。
这么想着,她闭上眼睛,还是睡不着。
“数星星,忘了今晚看不到星星。”
“数绵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九十九只羊、一百只羊、、、、、九百九十只羊、、、、一千只羊、”
“啊,好渴啊,”她爬起床倒了杯水喝,喝完了抹干嘴巴,躺床上继续努力睡觉,数完羊越来越精神。
她想了个可以很快睡觉的办法,“有了,我来做运动,累了就能马上睡着了。”
她趴在地上做俯卧撑,一个接一个,做完发现还不够累。又蹲地上蛙跳,咣、咣、咣、咣、咣、、、、一连串动作,“山摇地动”,隔壁柳叶侧耳倾听这突然冒出来的动静,仔细听发现是从王靓靓房里传过来的,他摇了摇头,心想:“这是做什么?还不睡,我看你明天如何起得来。”
终于王靓靓跳的腿发酸,嘭――的一声响,她两腿跪地上累的起不来了。缓了好一会,身上的汗快干完了,才起来爬上床,一倒床呼呼睡着了。
翌日,王靓靓天不亮就醒了,她一大早,穿上衣服,唤小二提来热水,洗涑完。开门往右边柳叶和王炀的房间过去看了看,都还没醒,门内浓浓的睡意直往外冒,客栈有些昏暗的灯光,迎着睡意让她这早起的人连打几个哈欠。
想着昨日与柳叶的那番定会早起的话语,时辰还早,再去睡觉怕是会睡过头,她索性下楼出去走走。
客栈楼下,掌柜的在柜台前整理柜台,店小二猫在大堂角落里打盹,王靓靓一路往客栈外走去。
天蒙蒙亮,早上有些沁冷,出门直走一段就是市集,这郊外唯一的市集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一些迟来的商贩正在摆摊子,摊贩在卖力的吆喝吸引过往的行人,街上买菜的妇人,大户人家的小伙计,正在卖菜的摊前挑拣着更为鲜嫩的生鲜蔬菜。
王靓靓从街这头开始漫无目的的闲逛,一个个摊前观看许久,她是来磨时辰的,等天大亮就回客栈。驻足某个摊前,摊主在摆放要卖的东西,她目光随着摊主的动作而转动,摊主见她站了些好大一会了,便问她是否需要些什么,她摇了摇头,摊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心道:“这姑娘莫不是脑袋不大好使,又不买东西,光站我摊前……”
看到摊主边摆东西,时不时看向自己,神色复杂,先是有点恶又是怜悯,王靓靓不知他这奇怪的表情是为何,觉得无趣又往前走,看别的摊子去了。
再往前走,前边买包子的,大饼,面……各种各样的吃食味道混合一起,闻着这一串香气,激起她肚子里的馋虫……咕……咕……直叫。
这一逛,天已亮好久了,“糟了,逛过头了,竟忘了得在客栈大堂等师父了。”王靓靓赶紧往回走回客栈。
柳叶起身洗漱完,去隔壁找王炀,在门口碰到他正准备下楼吃早饭,于是,他俩一道往楼下大堂去,经过王靓靓的门前,房门紧闭。
他俩特地停下来,“咳……咳……”柳叶假咳了几声,仔细听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他俩对望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心想着:“王姑娘,应是还没起身。”
两人笑呵呵的下了楼,挑了个大堂正当中的桌子坐下,王炀大声喊:“小二,上吃的,上壶好茶。”
店小二笑眯眯的将茶水端来,不一会又端来饭菜。
王炀和柳叶心情舒畅的用过早饭,店小二上来收碗碟,王炀没让收,唤小二重新上了壶热茶。两人就着残桌喝茶,聊天,时不时看向王靓靓的房间,许久她的房门一直紧闭。
他俩对望各自摇了摇头,嘴上说着王靓靓实在是太懒,心里已然笑翻了,巴不得她晚起。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回到客栈,刚进门看到大堂正中的桌子旁,王炀和柳叶坐在那,两人正在喝茶,桌上摆着没收的饭菜,走近看饭菜所剩无几,应是吃过有些时候了。
王靓靓坐下他俩的桌子,招呼小二上茶水,吃的。
柳叶看到她突然冒出来坐桌子旁,表情惊讶又嬉笑道:“王姑娘,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你不是还在睡吗?怎么不是从楼上下来的?”他指了指楼上。
“我早就起了,我起时你们都还在呼呼大睡呢?”王靓靓笑了笑说。
她看着满桌的残羹剩菜,。撇撇嘴说:“你们俩吃饭都不等我。”
柳叶见王炀在旁边没说话,只好摸摸鼻子,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小二端来茶水,把杯子放王靓靓桌前,看桌上还有壶茶,便问:“姑娘,这茶水要换了?”
王靓靓看桌上有茶,“茶水不用换,把杯子留下。”她往杯子里倒上茶,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是,姑娘想吃些什么菜?”店小二边问边动手收拾桌上的碗碟。
没等王靓靓开口,王炀突然出声,“小二这桌上的碗碟,我先前说过不用收拾,你先下去。”
“是,公子,有什么吩咐再唤我。”小二端起茶壶准备走。
王靓靓急忙道,“等下”
“姑娘还有何吩咐?”
“麻烦小二哥,你等下,我还没点菜呢。”
小二停下,望向王靓靓,等她的吩咐。
“小二,你先下去,不用管她。”王炀说。
小二看向他俩人,不好得罪任何一人说:“是,姑娘我还有别的事要忙,你有什么吩咐再唤我就是。”
“王炀,你什么意思?”王靓靓提高声音问道。
“没什么,只是我昨日已说,今早得看到王靓靓在大堂用早饭,可我起时并未在大堂见你。”
王炀声音冷淡的说。
“我今早天不亮就起了,看到你们还在睡,就出去外边走走,逛了会街,一时忘了时间,所以回来晚了。”王靓靓解释道。
“没在就是没在。”
“我记着昨日,是说天不亮就起。”
“最终是早上你得在大堂,可你并未在。”王炀丝毫不给她还转的余地。他瞪着眼看着王靓靓,像在说要不你放弃当我徒弟了。
王靓靓知他硬认着这一条,自己怎么说都是多费口舌。
“那你想怎样?”王靓靓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模样。
“不想怎样,既然你错过了早饭,那自是……”王炀笑着示意桌上的剩菜剩饭。
“饭菜已冷,”王靓靓瞪着他说。
“那你就不要吃了。”王炀轻飘飘的丢下这一句走了。
走几步回头望着王靓靓意味深长的笑,好像在说你不吃就不要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