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云见阳,坐在野鹤身上,颇有些驾鹤西游的意味。
耳畔微风道道,俯视着身下的高山大地,一览众山小。
途中,还看到一群背包行走的人,张皓天有些恍然,自己带大虎来到这里,究竟是好是坏?
不过随即张皓天摇了摇头,他必须要来这里,因为他娘亲的病,他别无选择。
“咦!那么大的野鹤!”
“上面好像还坐着人。”
“是啊,我想明白了,怪不得那师兄给我等出难题,原来还有巧妙之法啊。”
在地上行走的人抬头望天,看着一只只肥大的野鹤,目瞪口呆,不少人恍然大悟,纷纷前去山野之间,寻找飞禽走兽。
野鹤速度十分之快,数座山峰,眨眼间抛之脑后。
不过片刻间,就来到了这座云雾飘渺的山峰。
远看不知,近看张皓天发现,这座山直通水天,云雾缭绕,也不知道有多么的高,大山巍峨,野林成片,苍莽的气息在山间流转,虎啸猿啼声不绝于耳,南北纵横不见边缘,可见这山有多么的大!
野鹤降落而下,落在一座平台上,此前所见的师兄,正盘坐在一块青石之上,见三人到达,睁开眼睛,露出一丝欣赏的色彩。而后又闭上了眼睛。
“谢谢。”月儿看到张皓天下来,轻声道谢。看着张皓天身上的伤痕,月儿伸出手,轻轻的揉着。
大虎在一边呲牙咧嘴,酸溜溜道:“好命啊……”
张皓天笑呵呵,没有说话。
此地如同仙台,雾气横生,显得飘渺至极,地面上有八个蒲团,不知意味。
这座高台距地面百丈,有一串石梯可以上来。
在这个地方,三人不敢多语,盘坐在地面的蒲团上,静候三日期限的到来。
蒲团看似非凡,则很奇异,盘坐在上面,不过片刻便能心如静水,不为外界一分一毫所影响。
次日,三人乘坐一叶扁舟,顺水而下,抵达山脚,而后登山。
二人乘坐一匹野鹿,抵达山脚。
一人架着一匹良驹,抵达山脚。
……
第三日,再也没有人来。
张皓天扫了一眼,通过的有八人。在联想之前地上蒲团的数量,心中不由暗暗惊讶,难道,这师兄早已经知道有多少人能通过了吗?
那名师兄睁开眼睛,在道台上一扫,道:“通过测试的应该只有你们几人。”
“不过。”师兄话锋一转,道:“想要进入内门,必须要这枚赤霞令,才有资格。”
师兄从身上拿出四枚赤光流转的令牌,扔在道台上,摇了摇头叹道:“很可惜,原本共有八枚,不过却丢失了四枚,这四枚,你们谁抢到,谁就有资格通过。”
说完,师兄负手而立,立在青石上面,面容无喜无悲,看着下面的几人。
所有人互相看了一眼,警惕着对方,第一个抢夺的,必定会被群起而攻之,所以,没人愿意做出头鸟。
大虎咧了咧嘴,撸起袖子就想冲上去,张皓天一把拉住了他,小声道:“先不要抢!”
“为什么?”大虎不明所以。
张皓天捏着下巴,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看,仍在道台中央的四枚令牌都不同寻常,可是张皓天却又抓不住那一丝明悟。
周围的人都警惕着,目光扫来扫去,渐渐的,有四人聚在了一起,看样子,是想要合伙了!
“小天,我等不及了。在不抢,就抢不到了。”大虎有些焦躁,抬起脚,就要向场中走去。
忽然,张皓天脑海中灵光一闪,张皓天一把拉住大虎,道:“不要去了,那四枚是假的!”
“假的?”大虎扭过头,目光中尽是诧异。盯着场中的令牌仔细看了看,霞光一道道,上面写着一个金筑的‘赤’字,很是非凡,明明是真的令牌,怎么可能假的?
张皓天嘴角微微勾了起来,拉着月儿和大虎,走到师兄身前,施了一礼,伸手道:“还请师兄赐下令牌!”
“那家伙脑子有毛病吧?”
“令牌就在地上,却向师兄去要,真以为自己是谁了,要了就给了?”
“快,趁他们在那边,我们快抢!”
结伙的四人一边嘲笑着三人,快步走到到台中央,将四枚令牌拿在了手中,揶揄的看着三人。
师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看着张皓天,道:“你怎么猜出来的?”
张皓天微微一笑,道:“顺序!”
“刚刚师兄丢掉令牌之后才叹息说丢了令牌,再者师兄并没有说丢到了哪里,所以我们先入为主,以为师兄遗失在四枚令牌了别处,而这里就只有这四枚令牌,到头来,我们只能争抢地上的四枚。”
“实则不然。师兄丢的正是这四枚令牌!而真正的令牌在师兄手中!”
“呵呵,你挺聪明。”师兄笑了一声,从袖中拿出四枚普普通通的令牌,分给了张皓天三个人,而最后一枚,给了一旁独身的女孩子。
那四个拿着假令牌的人目瞪口呆,看着张皓天等人手中的令牌,再看看自己手中的令牌,心中感觉后悔万分。本以为捡了个便宜,没想到是自己自欺欺人了。
“测试到这里,算是结束了,你们四人进入内门。”师兄指着张皓天四人道。
而后有指了指道台中央的四人,道:“你们选择了假的令牌,不过谅你们通过了第一关,先到外门,打杂三年,若在外门突破到聚灵六层,可直接纳入内门。”
“你们随我来吧。”说完,师兄就跳下道台,而后在青石上一拍,刻下了几个字,青石光芒一闪,一条登云梯就出现在了青石后面。
走进登云梯之前,师兄侧头看了身后喜上眉梢的四人,微微叹了一口气,自语道:“一个好苗子,就这样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