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寒愤声道:“如此邪恶组织人人得而诛之,不知庄主可曾查出这组织的行踪及其首领是谁?”
欧阳澈叹道:“除了得知凶手乃这组织中的人外我们对这组织的来历、势力、及何人领导都一无所知。”
杜德忠连声道:“几十年前我曾有幸参加了与这神秘组织决战,这组织中人人训练有素,不畏生死且武功可怕怪异。”
碧心沉声道:“如此说来敌人岂不是在暗处而我们则身处明处,这令我们防不胜防。”
杜德忠恨恨道:“他们都躲在黑暗中做见不得天日的龟儿子,这有什么可怕,我就不信正不能胜邪。”
白羽寒豪气万分嚷道:“只要天下武林同道联合起来必可铲除那邪恶的神秘组织。”
欧阳澈沉声道:“我也是这么想!”说完转向非凡与碧心缓缓道:“因此我想请玄天派掌门也加入进来,共同抗击那神秘组织,若是有玄天派做后盾,我想那神秘组织定会惧上三分!”
非凡沉吟道:“对付这神秘组织乃侠义之举,我玄天派定会尽力而为,欧阳庄主若有什么吩咐我玄天派亦会在所不辞。”
欧阳澈黯然半晌,缓缓道:“实不相瞒,此次前来相助的几个门派本有十个,可前段时间已几个门派不知道何故退出!”
非凡诧意道:“哦?是哪些门派退出?”
欧阳澈沉声道:“昨天天鹰堡堡主吕贺刀及众弟子从我山庄出去后,没多久回来后神色惊慌,脸色苍白,我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却浑身颤抖说话语无伦次,待他情绪稍为稳定后才听清楚他说话的大概意思。”
“那天他和众弟子从山庄出来,不料竟在山庄外十里处遇上了几位怪异可怕的黑衣人,这三个黑衣人本要取他性命可最终改变了主意,他们临走前我看到了他们武器上有那种印记才知他是神秘组织的人。”
邱林冷笑道:“如此说来天鹰堡堡主是被吓走的了。”
欧阳澈默然道:“他是为一句那神秘黑衣人临走前说的话而走的!
——那黑衣人临走前说道:“今日便让你多活一会,若仍执迷不悟还不归顺我教下次就没那么走运了。”
欧阳澈继续说道:“他认为只要退出此次行动那些黑衣人便不会杀他,他执意要走我也不好强留,毕竟此次行动确实有性命之危。”
白羽寒惊道:“如此说来那黑衣人本有能力取他性命可最后却没取,这是为何?”
杜德忠附和道:“这一点也正是我们想不通之处。”
白羽寒冷笑道:“照我看那黑衣人是向吕贺刀使的下马威,以便借他之口向我们说出他们神秘组织的强大可怕,最后达到动摇我们信心的作用。”
非凡接过他的话说道:“但有一点你们想过没有,若是那黑衣人当场取他性命不也可达到威慑之效吗?”
杜德忠连声道:“管他什么原因,我虽看不惯吕贺刀那人却没想到他竟没骨气到如此地步。”
邱林缓缓道:“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谁都爱惜自己的性命。”
白羽寒沉思片刻忽面色大变,沉声道:“哎呀,我们都疏忽了,吕贺刀走时可曾说过他要去哪?”
众人见他脸色大变顿感惊讶,特别是欧阳澈,因为他极少看见白羽寒这样过。
欧阳澈随口说道:“他临走时说要去回飞鹰堡。”
白羽寒霍然起身脸色焦急道:“他走的是哪条路?”
欧阳澈说道:“他从庄外山路走的,他走时我为他备好了马匹及路上的干粮。”
白羽寒急忙道:“欧阳庄主可否立即备匹快马,我若猜得不错吕贺刀已是凶多吉少!”
欧阳澈也隐隐感到事态严重便立即叫人牵来了匹日行百里的快马。
众人看着白羽寒便跃上马背,挥鞭策马朝山庄外山路疾驶而去。
杜德忠急道:“白兄,等等我……”话音未停,只见白羽寒已没了踪影,不由在心底暗骂了一句。
杜德忠随即转向欧阳澈道:“欧阳庄主可否再备一匹快马,我跟随他一起去,以便有个照应。”
欧阳澈连声道:“我们与你一同前去相助白兄!”
杜德忠沉声道:“不可,不可,庄主和玄天派掌门乃我等之帅应留在庄内坐镇指挥,就由我与白兄前去吧!”
欧阳澈沉思道:“也好,由你前去我们也就放心了。”
且说白羽寒快马疾驶已将近有半天,人马已飞奔出几十里地,所经过的地方越来越偏僻,又过了盏茶功夫只见前头出现一座山坡,山上林木青绿,苍翠欲滴。
白羽寒快鞭策马入林中总算感到凉快了些,突然,前方似有阵微弱的呻吟喘息声,断断续续传过来,声音中充满了痛苦。
白羽寒和杜德忠回到绝望山庄时已到傍晚,进入景升堂大厅后却发觉堂中众人面色凝重,四周的气氛更是凝肃沉重。
杜德忠暗忖:莫非就在我们二人出去的时候庄内发生了什么惊人的变化?
欧阳澈看见他们二人回来连忙起身急切道:“一路上可曾平安?飞鹰堡掌门吕贺刀呢?”
白羽寒亦看出庄内必有大事发生,可此番欧阳庄主不提庄内发生之事反而问起他们此行安危,这令他感动不已,便答道:“多谢欧阳庄主关心,我们没什么事,可吕兄他……,哎,我们还是去迟了一步!”
大厅内的气氛更是凝重,压得众人似乎透不过气来。
欧阳澈黯然道:“都怪我,当初若执意留他,他此刻也不会,不会……唉!”欧阳澈摇着头,一副自责的表情。
非凡走过来说道:“欧阳庄主不必自责,神秘组织手段凶狠本就不打算放过吕掌门。”
欧阳澈似想起什么,急切道:“那他的尸体在哪?与他同去的还有本庄内一位车夫,找着他了吗?”
白羽寒叹道:“那车夫也不幸遭到毒手了。”
欧阳澈怒道:“那可曾看出是何人所为,死于何种手段?”
杜德忠道:“他们的尸体都已运回来了,他们死于‘琐魂幡’、‘五毒蟠龙咒’,会这两种邪术的一般都是邪教中人,至于何人所为却查不出来。”
在旁一直沉默的碧心动容道:“武林中有人会这两种邪术的除了魔教高手,我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这些了!但魔教一般都会显露他们的身份,不似这些神秘黑衣人,不敢表露身份!所以,以我看来不会是魔教所为。”
欧阳澈冷哼了声道:“看来这神秘组织中藏龙卧虎,高手如云,难怪如此嚣张,不可一世。”
欧阳澈随即拍案而起,疾声道:“老总管何在?”
继而一个低沉而有力,缓慢而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属下在此,庄主有何吩咐?”
话音刚落,一个瘦长,面容清秀,满脸谦恭之色的中年人缓缓的由厅外走进。
他走得不疾不慢稳重踏实,一看就知道他身藏不露,片刻间便已走到欧阳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