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芸弘大陆北方,幽冥王朝极北地带,洪古山脉外围山脚下,两座小茅屋孤零零伫立于此。
此时,雪已止,风已停。而屋内,骤然而停息的气氛,渲染了此时男孩的心情。
“这道士究竟是谁?”男孩低着头,心理暗想:“我该怎么办?”
“小子,你怎么突然愣住了?”中年男子见男孩一动不动,一言不语,嚷嚷道。中年男子的突然嚷嚷声似乎惊醒了沉默中的男孩,男孩身子一颤。缓缓抬起头,只见男孩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眼光,并且一瞬间一掩而过。在目光与中年男子目光相撞之际,男孩表情从呆滞瞬间转为灵动。
“哦,哦,您,您就是传说中的仙人?能忽来忽去,一定是仙人吧!”男孩如菩提灌顶,觉悟的叫道。并且似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中年男子。
“额,额,这、仙人?!”本来,中年男子想否定自己就是传说中的仙人,然而男孩那崇拜的眼神,让中年男子顿时大受脾益。中年男子玲珑大的眼睛大闪自豪之色。中年男子耸耸双肩,右手抚摸着那团乱糟糟的胡须,一脸正经,接着微笑道:“在你们凡人眼中,我确实可以说是仙人。”此时的中年男子,语速缓慢,犹如得道仙人般,可惜,中年男子的那邋遢仪表,直接将他营造的仙风道骨摧毁的一无所有。
“真的是仙人啊!”男孩深信不疑感叹道,脸上崇拜之色,益于表。
“那是!”中年男子靠近男孩,对着男孩自信说道,犹如世间唯他独尊。
“仙人,您可否..”见中年玲珑大的眼睛直溜溜盯着自己,并且有一股异味飘来。男孩不好意思的说。
“咋,有求于仙人我?”中年男子看着男孩尴尬之情,不由问。接着用较为肯定的语气说:“小子,不用不好意思,有要求直说,仙人我现在答应你就是啦!”
“额,仙人,您可不可以不要用您的嘴巴对着我说话,仙人之气..威力巨大,我这么小的孩子有些难以承受。”男孩捂着嘴巴,憋着气说道,说完,转头作呕一下,又回头看着中年男子,只是,中年男子一点都没有觉悟到自己嘴巴异味熏天,疑惑的用嘴巴哈一下手,放在鼻子上深深吸一口,感觉似乎没有啥怪味,就反复的哈吸了两三次,之后疑惑的看着男孩。而这一幕落到男孩眼中,男孩不由自己的想到:“这道士,实在太强大了,那么臭的味道,他竟然能反复哈吸那么多次,如果是哈到我面前,我岂不是要被熏死了。”想着想着,男孩不自禁的又想呕吐。中年男子看到男孩那怪异的眼神,不由得又怀疑自己,动作又起,想哈吸一下,闻闻正的有什么味道让男孩如此怪异的看着自己。虽然他自大,但他可不是相信男孩所说的仙人之巨大,让小孩难以承受,他自己知道,他并非什么仙人,只是相对于凡人而言强一些而已。
“额,仙人,我知道仙人都是不食人间烟火,是不是仙人也不需要晨嚼齿木的?仙人是不是还有很多和凡人不一样的?”看到道士又想继续哈吸闻闻时。男孩忍不住问道,他实在怕中年男子将嘴巴哈过来。那他就崩溃了。男孩看似委婉了解仙人是否不需要刷牙,实着暗示中年男子你是不是没有刷牙啊。
“啊!”中年男子大惊。再次深深的哈了一口气,再深深的用鼻子吸了一下。此时,他终于闻到那股让男孩受不了的气味,事实上,那股味道,连他自己都有点受不了,差点也作呕。脸也因为尴尬的别过脸去。并且诺诺道:“也不是..也是..反正有些一样,有些不一样。你这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中年男子有点恼羞成怒。顺手拿起腰间的葫芦,往自己嘴里使劲倒。一股清香的酒味漂出,好酒,那绝对是好酒!只是,中年男子接下来的动作似乎……只见,中年男子将倒入口中的酒反复漱口,漱完,直接将酒往肚子吞了进去。好酒就这样被糟蹋了。
“仙人息怒息怒,我也不过是好奇而已。”男孩看着中年男子漱口,胃部反酸,止住想法。没有接下去,他知道继续下去会尴尬,也赶紧转移话题:“仙人,请您救救我妈妈和许爷爷。”虽然求救,但也觉得希望不大。
“这女干尸是你妈妈?”听到男孩说女干尸是男孩的妈妈,中年男子邹了邹一字眉头,神情严肃,低声确定问道。
“仙人,她是我妈妈,求求你救救她。”男孩见中年男子一脸正经问他,顿时,他仿佛看到希望,如同迷失黑暗中,发现一缕虽说不亮,但也是希望之光。个中年男人是不是真的有方法救他妈妈?男孩激动,声音哽咽再次跪求道。
“你先起来,不必如此。我们慢慢道来。”看着男孩那跪在冰冷地面上的瘦小身子。中年男子也不禁心中一动。只是,这一动却没有撬开中年男子心坎。中年男子知道,修道之人,顺天而为,无为而无不为。人世间,多少生死离别,多少喜犹掺杂,皆有定数,定数之变,无不为之。男孩失去亲人之痛,他也可以理解并给予帮助。寻常篡天改命,死而复生之事,均有方法为之,然而,男孩妈妈之死,却与寻常生老病死不同,更甚者..中年男子真的无力为之。
“仙人,您可是答应了?”男孩狂喜。似乎抓住那屡希望之光。
“孩子,起来吧!”中年男子手一挥,男孩忽然感觉到有无形之手将其扶起。男孩也不矫情,直接站起来,到旁边搬了张凳子到中年男子旁边。中年男子犹豫了会儿,还是坐了下去,而男孩着坐到床上,挨着她妈妈旁边,看着他妈妈突出的两只眼睛,不由难过起来。中年男子见到,继续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仙人,我叫百叶秋,百家姓的百,叶子的叶,秋天的秋。”百叶秋回应道,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仅仅是应付一下。接着他又说:“仙人,您看我妈妈眼睛突出这么厉害,您看怎么办,救活她是不是眼睛都会这样啊?”
“百叶秋,一叶知秋,是个好名字。“中年男子应道,接着在空中画了一道符,那道符飞向百叶秋妈妈眼前,并隐入百叶秋妈妈眉心中,瞬间,百叶秋妈妈的眼睛恢复到正常位置,张开的嘴巴慢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合上,表情也恢复较为柔和。只是百叶秋妈妈手依旧保持原来姿势。看到这样的状况,中年男子邹眉头,瞬间舒张,问百叶秋:“你是不是还有个妹妹或者一个姐姐?”
“仙人,你..怎么知道..”百叶秋震惊反问。从头到尾,百叶秋都未提及他妹妹灵儿,为什么这中年男子知道他有个妹妹?难道他真的是仙人?如果不是,那就是..凶手。如果是仙人,那就意味他的妈妈有救了,但是,如果是凶手,那意味着什么?
“因为大怨灵术!”中年男子眼睛在说出这个大怨灵术时,瞬间张的老大。
“大怨灵术?”百叶秋不解?
“大怨灵术,南岭天妖族邪术之一。该术施术,以父母阴阳怨气为精华,以阴年阴月阴日的纯阴女子为鼎!将精华注入纯阴女子体中,续以至阴之物孕养,最终培育出怨灵之体。施术将怨灵之体从鼎中抽出,继续注入原来鼎所生的纯阴之女,续而连续九次,达到九九归一,局时,施术者将九具相同经历的怨灵之体投掷于虚无九天中厮杀,九具怨灵之体相互吞噬,合而为一,诞生出怨灵之王。也这怨灵之王,就是南岭天妖族族魂。施术者也将是天妖族王者,统领天妖族。”中年男子缓缓说到。叹口气!
“你的意思是……我妹妹就是怨灵之体的鼎?”百叶秋忍不住颤抖问。什么天妖族都不关他事,他只关心他妹妹。
“是的,准确来说,你母亲是第八代怨灵之体的鼎。”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而这一说,让百叶秋心神俱震。
“你是说我妈妈也是鼎炉之一!?”百叶秋再也忍不住,心中巨颤惊问。
“嗯,严格意义来说,你母亲这一母系,是天妖族选定的怨灵之体的载体。而你妹妹,则是怨灵之体最后一个鼎炉,是幸运,也是不幸?”中年男子嗳声叹道。
“我妹妹,她..应该会没事吧?”百叶秋期望的看着中年男子。
“暂时没事,不过在她十九岁那年九月九日就难说了。”中年男子掐指算了算接着说:“也就是再过十年,你妹妹估计将会遇到人生中最大的变故。不是生如傀儡,就是死无魂魄。”
“为什么?”百叶秋这下终于深信这中年男子的话,因为,他没有告知这中年男子任何信息,他却可以推断出他妹妹今年九岁。而他妹妹灵儿今年确实九岁。
“如果我们中途找到你妹妹,救下她,但是到了十九岁,如果没有法子去除心中怨灵之体,最终也会因怨灵爆发而亡,魂魄无法入九幽转世,成为孤魂野鬼。如果我们没有找到你妹妹,那么你妹妹也会因为九具相同元灵之体将相互吞噬,合而为一。即使你妹妹能挺过去,吞噬别的灵体,她也很难能保存原有记忆。只是不会魂飞魄散。”中年男子幽幽说道。
“那我妹妹就只能,也只有被这厄运渐渐推向死亡。即使她是活着,但没有记忆的躯壳,不是也生犹如死?难道我妹妹就没有救了?”百叶秋有丝丝绝望的问,与其说是问中年男子,还不如说是问他内心自己。这样沉重的心情又有谁能体会,毕竟,百叶秋才十二岁的少年,家生巨变,也难怪..慢慢的,百叶秋眼眶热泪盈眶。
“小子,不要哭了,哎,不要哭,我最怕小孩子哭了,先不哭。我想想法子,可以不?”见到百叶秋盈眶泪水,中年男子有点着急,举措已乱,连忙哄百叶秋。他可是出了名的见泪软。
“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我已明白了整个过程了以及结局了。”在中年男子安慰下,百叶秋欲坠的眼泪终于如同流星般坠到地面,摔得粉身碎骨。并且嗝噎说。并且两眼再无灵性,如同坠入九幽般黑暗。
“你..明白了什么?知道了什么?小子,不要哭,凡事都有法子的。”中年男子楞了一下。
“你没有直接答应我救我妈妈,反而说起大怨灵术,是为让我明白,你无能为力,断然无法救我妈妈。你提及我妹妹幸运也是不幸,救与不救,都意味着我妹妹灵儿注定必死无疑,只是死的结局不一样而已罢了。你..耐心给我讲那么多,断然也不是什么样的坏人。我最开始考虑如果你是坏人,想先奉承你,然后再寻机会逃走,以后再寻机报仇。此时想来,也不过多虑了。”百叶秋此时坦然,然而却变的不如一个小孩子的样子,哭着说。
“好一个机灵的小子,好强的逻辑思维的小子。这孩子,必定非池中之物。”中年男子暗想。看到泪水横流的百叶秋,心里又暗叹一声,说:“小子,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你看,虽然天寒地冻,尸体不易腐烂,是不是应该让你妈妈和躺在地上的老头入土为安呢?”
百叶秋听到,扑向女尸,顿时嚎嚎大哭,刚刚表现出的男人气质,顿时化为乌有。“这,唉,他还是个孩子。”中年男子又内心叹口气。挤尽脑筋想安慰的话说:“孩子,人死不能复生,我们.。。额..对了,你看,你妈妈过世了,现在如果她在的话,她会想看到你这样的吗?额..她看到会不会觉得心疼呢..你看,我们现在不应该哭吧,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额..要是你不哭了,我帮你想法子做..做啥呢?”中年男子挠挠脑袋,本来想说救活她妈妈,但是自己又没有那个能力,也就自己也愣住了。
“你说什么?”百叶秋,突然止住哭泣。
“我说..我就是说不哭啦,我的意思就是说要不你不哭了,好好安葬你妈妈他们。”中年男子瞪着大眼说道。
“不是,你不是说这个,你说,有很多事等着我们。”男孩回忆中说道,眼中渐渐坚毅起来。反复暗示自己:“爸爸说了,我是男子汉,我要坚强,妹妹不在了,我要找到她,我一定要找到她。”
“额,没错,有很多事等我们去做。小子,振作起来!车到山前,必有路。”中年男子鼓励道。
“嗯,我会振作的,我还有很多事没做,首先是安葬妈妈和许爷爷!”百叶秋自语。不过他自语中也发现问题:“道长,你看能不能帮我把妈妈和许爷爷尸体扛到屋外,我力气小,扛不动。”
中年男子也不废话,点了点头,只是,他并没有自己过去扛两具尸体,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两张符,震震有词念着。在其念咒语之际,只见百叶秋妈妈以及许爷爷如活人一般,自行缓慢动了起来!百叶秋妈妈则是下榻站立着,而许爷爷则从地面爬了起来。这一幕着实让百叶秋又惊又喜,只是,当他发现两具尸体并无一丝活人气息,那点喜也荡然无存。留下空荡荡的悲哀!中年男子见两具尸体已经站立着,急呼道:“镇!”只见两张符飞了过去,贴在两具尸体额头上,发出明亮的强光,而后,强光也就消失了。
“道长,这是……”见中年男子并不扛尸体,而是做了这些动作,百叶秋不禁问道!
“嘿嘿,作为尸谷道传人迟不到道人,扛尸体有点丢本道人的脸,我们还是让尸体自己走出去吧!”迟不到洋洋得意的边说,又边从怀里拿出一个铃铛。
“尸谷道,这是什么道门?不过这个道士却也知道叫什么了,迟不到!?吃不到!难怪会饿到长的那么邋遢。”百叶秋心中暗暗想到,也为迟不到名字宛然一笑,悲哀略消散一些。其实,尸谷道并非什么无名之道门,在南岭,赫赫有名的道门为一族二门三谷四道。一族自然是天妖族,二门分别是玄天门、神机门。三谷则是神算谷、幽冥谷、花谷。四道则是轮回道,合欢道,无情道,尸谷道。而这尸谷道排名最后,也是最为弱小的一个道门。但在南岭世俗中,却顶顶有名,世俗中可以不知道一族二门三谷四道中的任何一个,但是,却不会不知道尸谷道的大名!因为世俗之人称尸谷道道士为赶尸人。南岭地广人稀,沼气弥漫。多有凡人死于他乡。往往都会找尸谷道道人为其送尸回故里安葬。因此,南岭世俗中对神秘的道门中的尸谷道颇为熟悉,甚至有人基本将道门等同于尸谷道的想法。而身处北方洪古山脉对此了解则少许多,北方少人有需要尸谷道为其赶尸。因此,百叶秋不知也很正常。另外,道门对于凡人而言,都是高高在上,遥远不可及。甚至,多数北方人不知北方的三大道门:雪神殿,烈炎教,剑宗。
言归正题,百叶秋悲伤稍稍淡些,只是突然想起迟不到说让尸体自己走路,他也觉得不可思议。于是问:“怎么让妈妈是许爷爷尸体走呢?”
“哈哈,这个可是我们尸谷道的独门绝技。看我。”迟不到自豪说道,说完,从怀里拽出一个大铃铛,拼命摇摆,同时急呼:“急急如令令,动!”此时,他故意将咒语大声念出,一方面是看百叶秋对此有兴趣,想转移下他的注意力,让他心情好些,另外,这也是尸谷道传统,一般在世俗显摆出尸谷道的道术奇异之处,以便吸引世俗子弟加入他们尸谷道。事实上,镇符定下之后,他们并不需要念任何咒语,只需摇摆铃铛,靠铃铛摇摆频率操控尸体行动。只是,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迟不到大呼咒语,拼命摔铃铛,就是不见两具尸体移动。心里暗叫:“不好,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动不了,这下丢脸丢大了。不行,赶紧让这两具尸体动起来,加大咒语拘束能力和摇摆铃铛幅度吧!”只见迟不到右手画符,左手摇摆铃铛,口振振有词,然而,两具尸体就是纹丝不动。而百叶秋此时看着迟不到,多了丝疑惑。越是看到百叶秋如此,迟不到就越心虚,摇摆的幅度越大,以后都是轻轻一摇即可,现在却出问题了,他能不着急吗?顿时,整个屋子被铃铛响充满,甚至,铃铛响遍了整个山脚。突然,山脚一颤一颤的,仿佛来地震般。这下可吓到百叶秋和迟不到,百叶秋毫不犹豫跑到他妈妈尸体前,正想抱起他妈妈尸体往屋外跑,此时,内屋门口的路却被从天而降的十几具尸体挡住了。额,不叫从天而降,应该叫从天上砸下来的十几具尸体。百叶秋瞬间惊呆了,心里一个念头:屋子没了……
反而看迟不到,只见他脸色憋的通红,看着从天砸下来的十几具尸体,又看了看手中的大铃铛!顿时大叫:“奶奶的,拿错铃铛了,把放在驿站的尸体都叫出来了!被人看到了了怎么办!”迟不到懊悔着,只是,他没有看到脸色同样变的百叶秋,此时,百叶秋变脸色是极度绝望,目瞪口呆,父母唯一留下的屋子,就这样没了……百叶秋思绪一团乱。许久之后,他感觉到肩膀被人使劲摇晃,他才渐渐回过神来。
“小子,醒醒,醒醒,怎么就突然丢魂啦?”只见迟不到瞪着大大眼睛,关切的看着百叶秋,只是,那铃铛大关切的眼睛,在百叶秋眼中,变得极度可恶。
“你……毁……了……我……父……母……留……给……我……的……屋……子。”百叶秋一字一顿吼,愤怒道。
“额,对不起,先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哎哟,好痛,我的眼睛。”见愤怒的一步步走来,心虚的迟不到不断安抚,可惜百叶秋小小拳头往他眼睛招呼过去。痛,传遍大脑,他忍不住,蹲下捂着右眼。而百叶秋想接着打,只不过……
“等……等,这是……是什么。”迟不到在地上大叫,手中拿着翡绿色的物体,这也让百叶秋回了些神,理智了些,毕竟气也出了些,而他回过神的第一反映是后怕,他这样不顾一切的打迟不到,如果迟不到是蛮不讲理之人,估计这一打。很有可能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甚至命都会没了。当然,由此可见,迟不到是什么样之人。
百叶秋也顺着迟不到说的,看向迟不到手中,只见迟不到手中多了块一半的玉佩。在他印象中,他家里没有这样的玉佩,有的话,他早就拿去当了,换粮食了。于是他直接说:“玉佩,我们家没有这样的玉佩。你从哪里拿的!?”
“是这老头手中掉下来的,他拽在手中,用胸膛护着,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迟不到捂着右眼,站起来边说,边看着玉佩。
“许爷爷的玉佩!?”百叶秋也靠近一看,只是,他看到许爷爷遗物,心里不由一阵难过。突然,他又想起他父母和妹妹,难过加深,对害的他家破人亡的天妖族怨意顿起。
“怎么亮了?”迟不到惊道,顺眼瞥了一眼百叶秋,不由说:“怨气?”
“亮了?玉佩怎么会亮?”百叶秋怨气顿时消减,而玉佩也跟着亮度暗下来。此时一幕落去迟不到眼中,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而迟不到顿悟之色落去百叶秋眼中,他似乎也看明白了些他没有想到的事。许爷爷在保护这半块玉佩,也就是说,这玉佩即使重要!同时,这玉佩是否也意味着有什么线索留下来!?百叶秋不动声色又问:“道长,你明白了什么?”
“哈哈,你妹妹有救了。”迟不到沉着了会儿说。
“什么,灵儿有救了。”百叶秋狂喜,接着问:“难道和这半块玉佩有关?”
“嗯,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半块玉佩,就是前八代怨灵之体所化的玉佩的一半。每代怨灵之体都有实体物质所化,融入鼎炉之中时,又化为虚无怨念寄生于心海中。之后,如若抽离进去下一代鼎炉之时,应该先实体化,然后再融合,也就是说从你妈妈体中抽出怨灵之体时,实质化为玉佩的怨灵之体受到某种因素干扰,最后断裂,一份为二。”迟不到缓缓推断道。
“那一分为二对灵儿意味着什么?”百叶秋急切问他关切的。
“这就意味着,那怨灵之体没有溶于你妹妹灵儿心海中,或者说,即使溶于你妹妹心海中,由于怨灵之体残缺不全,对你妹妹来说也是无十九岁的限制,即使天妖族之人强行在十年后让你妹妹进行九大怨灵之体融合,她那残缺的怨灵之体也会因此产生异变,无论被融合还是融合别人,记忆都有可能被保存下来,只是躯体会改变而已。”迟不到,慢悠悠的说,如同一个大师般。同时将玉佩递给百叶秋。(本来就是大师好吧,角色向小作抗议。)
“那如果我们提前找到灵儿,是不是只要不让她的两半怨灵之体融合,也可保护她不受伤害?”百叶秋接过玉佩,紧紧抓住玉佩,问。
“是的。可以这么说。”迟不到点点头说。然后又沉入一个他没有想透的问题:为什么怨灵之体一半的玉佩在老头手中又没有被带走呢?难道……“糟糕,快走,那天妖族之前取走你妈妈怨灵之体并非本体到来,来的只是一道神念,所以才有此变故,如果他发现怨灵之体只剩一半,本体将会赶来。拥有神念的天妖族,非我能敌。走为上策。”迟不到惊呼,抓起百叶秋,正要遁走。只见,天空一道虚化手掌硬拍下来,顿时,一股雷霆之声滚滚而来:“拿我至宝,还想逃走,留下命来。”而那惊天之声也震晕了百叶秋,只是,百叶秋虽晕倒,但手却仅仅抓住玉佩。
“本体还未到,就敢如此嚣张,看我怎么破你神念。”迟不到神情疑重,左手拿出大铃铛,右手手指被咬破,鲜血流出瞬间,在虚空写了个破字,大铃铛摇摆下,破字飞驰与虚化手掌对碰,发出震震雷鸣之声。接着,破字持续不了多久,竟然被生生碾碎,虚化手掌没有迟疑,继续砸下,空中又传来一声:“自不量力”。
“一道神念竟然如此恐怖,用爆尸拖延时间,然后再血遁逃走。”迟不到,想法一闪而过,立即实施。只见,慌乱中吼道:“爆”。接着右手虚空画符,符成,血光大胜,迟不到一手抓住百叶秋,不在理会冲上天空的十几具尸体,毫不犹豫吼叫:“遁……”
上升到天空中的尸体,顿时全部爆炸。延迟了虚化手掌的砸下的速度,不过,那手掌,想阻止迟不到和百叶秋遁走,也毫无可能了。而在此逃亡过程舒醒过来的百叶秋,则看到他的妈妈,他的许爷爷尸体爆炸死无全尸,顿时气血上涌,晕却过去。
空中虚化手掌砸到地面的一瞬间,血光消失,地面空无一人,而虚化手掌像发泄心中不满一般,将两座小屋轰的渣都不剩,地面上空留一个深深的大手掌印。并引发大地震动,大地震动,又引发了洪古山脉的雪崩,很快就将手掌印掩盖了。
数吸后,空中划过一道黑影,影子一停,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衣的靓丽中年妇女出现在上空。此时,她脸色峥嵘,带着狠狠的怨意沉声说道:“还是让你们跑了,尸谷道……哼”随后又飞驰离开了洪古山脉。
这空中离去的黑衣妇女是天妖族什么人?她说尸谷道又意味着着什么?迟不到和百叶秋他们血遁到哪里了呢?他们又将如何面对将要发生的巨大变故。请看下一章: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