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消失,我瘫倒在地,我想不明白,我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多岁,什么千年,百年的,特么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凭啥找上我。
我无助,我想哭,浑身更是颤抖不止。
“没出息,给老子站起来。”
就在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冤枉,眼圈红了想要哭泣的时候,那个老道出现在我身边,一脚揣在我的身上,怒喝道。
我本来就委屈,这老道过来不但呵斥我,还踹了我一脚,我当下就火了,眼中含着泪水,扭头看向老头骂道:“你才特么没出息你,敢情你没遇到这事儿。”
说完,我的眼泪更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说实话,我真不想这样,可是却控制不住。
谁知我说完,老头更火了,瞪着眼睛道:“你还嘴硬,老子遇到的麻烦比这个大多了,要不是看你小子阳寿未尽,今天才懒得插手这事儿呢。”
“啊……”
看老头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不像是在匡我,再想到刚刚确实是这老道救了我,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也就在我愣神的时候,老头忽然开口问:“你是不是童子?”
“我……”
我再次愣住,这老头有啥企图?所以犹豫了一下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就没有回答。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我的小小的自尊心在作怪,虽然谈了女朋友,但是却处于对她的尊重没有进行最后一步,所以我还是童子。
“啪。”
谁知道就在我支支吾吾的时候,老头直接一巴掌拍在我的脑袋上,气呼呼道:“是不是童子,你倒是吭声啊,人命关天。”
“是。”
看到老道那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我怕他还打我,也就不敢再支支吾吾了。
“看来你小子还有点用。”
说完直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就朝着张有望家跑去。
到了屋里,我再次被吓到,因为在房梁上竟然拴着一条绳子,绳子上挂着一个人,那个人显然还没有死透,不停的在空中挣扎。
不过当看到男人那惨白的脸,还有血红眼神的时候,我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浑身上下都开始发冷,老道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个破盆子,扔给我。
“赶紧尿尿。”
“啥?”
我一愣。
“尿尿,在盆子里。”
“这是不是有点太不文明了?”
我找理由拒绝,长这么大我都没在盆子里尿过尿,怪不好意思的。
老道看我扭捏一下子就看出了我心中想法,冷冷道:“不尿,等着那家伙变成僵尸,一会儿你就在这里陪葬吧。”
说完就要往外走,我一看这架势,顿时就吓坏了,老道一走我的命还不得交代在这儿,啥礼义廉耻也顾不得了,直接转身,就开始准备尿。
可能是之前惊吓过度,现在缓过劲来,所以尿很足,一会儿就弄了半盆子,递给老头老头却没有接,而是掏出个符箓,扔向吊着的张有望。
当符箓贴在他身上的时候,那家伙吊着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而在他身上竟然在这一刻飞出一个人影:“把尿泼向那个人影。”
老道一说,我赶紧举起盆子,可是就在我要泼的时候,那个人影却对着我张开血盆大口,而且那个嘴竟然朝着我袭击而来。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我手一哆嗦,盆子差点掉在地上。
不过也幸亏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多了,虽然害怕,却也让我及时给稳住了,闭上眼睛我就用力泼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泼没泼中,只听到耳边出来凄惨的叫声,当叫声停止,我才敢睁开眼睛,看到一切恢复正常,才一屁股再次坐在地上,也不管脏不脏了。
谁知就在我放松,喘口气的时候,已经被老道救了恢复正常的张有望,晃晃悠悠的走到我身边,对着我就是一个耳光,瞪着眼睛喘着粗气质问:“我不是告诉过你,准时到目的,不能耽搁超过五分钟吗?”
他刚刚打了我,我本来还想骂人的,可是他一质问,我顿时就没了脾气,不过还是解释了一句:“你又没告诉我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会有连锁反应。”
“不告诉你,那是时机不到,提前说了,对你没有好处。”
张有望很不甘心,老道却在这个时候叹了口气,打圆场道:“算了,这一切都是命,不是靠人力能改变的,咱们还是想办法补救吧。”
“云虚道长说的是,看来我太心急了。”
张有望看了看我,然后摇了摇头,接着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我可以看出他其实并不甘心,要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而我心中却更加坚定,离开这个物流公司。
谁知我刚刚提出这个想法,张有望直接拒绝。
我刚刚想要发飙,老道轻轻的拍了下我的肩膀,刚刚张嘴,却忽然脸色大变:“然后掏出一张不知道什么年代的符箓,直接贴在我的额头之上。”
这个忽然的变故也让我大惊,我不明白他为啥偷袭我,赶紧伸手去抓符箓,谁知老道早有准备,直接一根银针就扎在了我的脖颈之上。
然后我就感觉自己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而且背后那写着生辰八字的地方比先前竟然还燥热无数倍,我感觉后背都快着火了一般。
“你……你要干什么?”
“救你。”
老道回答一句,然后用力一拽我的外套,直接将我的衣服撕开,然后一脚将踹到在地上,同时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一把糯米,口中念着不知名的咒语。
然后对着我后背写有生辰八字的地方撒了上去,接着诡异的一幕就出现了。
只见我的衬衣开始膨胀,最后竟然从里面走出一个老人,当我看清楚之后,再次惊呆,竟然是之前那个被我当成好人的老太太。
也就是那个自称是李大仙老婆的人,只是此时和之前的和蔼样子完全不同,此时他满脸狰狞,甚至带着怨恨的目光看向老道。
然后直接张嘴,那舌头竟然开始变长,好像有生命一般,直接将老道的脖子给缠住,用不太清晰的发音道:“妨碍我夺舍,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