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虚道长说完,我看他陷入了沉思,到嘴边的话我就没问,反正现在我只能一切听从他的了。
过了很久,云虚道长才对着那个尸体,拱手作揖,道:“二狗子,你放心,我有多远会走多远的,我回到道观会给你进行超度,希望你到那边好好的。”
本来我以为云虚道长这是在对牛弹琴,结果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个在比划的二狗子,竟然在这一刻停止了下来,然后起身,向远处走去。
没错,是走去,不是向电视中演的僵尸,是蹦蹦跳跳的。
在他彻底消失之后,狂风停止,阳光显露,照耀在身上,感受到阳光的温暖,我忽然发现活着真好。
“走,回去,这事儿透着邪性。”
就在我感受阳光,想要攒点力气赶紧离开这里的时候,云虚道长竟然改变了主意,拉着我往回走。
这让我大急,这不是上赶着去作死,所以我坚决不同意。
“道长,您都惹不起那个棺材里的脏东西,再加上二狗子预警,咱们赶紧走吧,邪性就邪性,等你到了师门搬来救兵再说。”
“啪。”
云虚道长直接拍了我的脑袋一下,没好气道:“说你是猪脑子,你还不承认,我问你,为什么那个棺材里的女人让你看到,而不让我看到,还有刚刚为什么二狗子要让我们跑?”
“为什么?”
我真被他弄蒙了,下意识的问道,谁知他又给了我一下子:“这说明那个女鬼在虚张声势,说明刚刚我的法子管用,她这是要吓走我们,我们要是真走了,那不是中计了。”
“万一不是呢?”
“那就算咱俩倒霉,现在必须搏一把,要不然老道我的英明就毁了。”说完,云虚道长转身就朝着刚刚坟所在地走去。
狗屁,你要是怕英明毁了刚刚就不想逃走了,现在看到有希望又回去,有知道英明了。
我在心中狠狠的鄙视了他一把,想到离开他我的危险更大,咬了咬牙我还是追了上去。
我们再次到达坟地,云虚道长继续刚刚没布完的阵,我则是在一边看着时不时的再打个下手,就这样差不多过了半小时,村民们就开着拖拉机拉了一车桃木枝。
看到这一幕,我不得不承认这帮村民办事效率高,尤其是在云虚道长指挥他们搭建桃木棚子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淳朴的农民才是最好的工人。
只用了两个小时,简易的桃木棚子就已经搭好。然后云虚道长又在上面花了一些符号,贴了几个黄纸画的符,这才让大家散去。
并且郑重的告诉大家,晚上谁都不要因为好奇来这个地方,尤其是各家的孩子,还有凌晨无论外面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要出屋子。
为了预防万一,我和云虚道长住在了村口的一户人家中。本来人家对我们俩很客气,让我们住正房,谁知云虚道长非得去住偏房。
再加上那家的偏房是放杂物的,里面充斥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让我很不爽:“道长,放着好好的正房不住,来住偏房,这不有病吗?”
“你才有病呢。”云虚道长瞪了我一眼,小声的在我耳边道:“凌晨咱们要去会会那个女鬼,要是和这家人住正房,万一有什么动静,惊动了他们家人,那会害了他们的。”
“道长,你道行那么深,干嘛带上我啊。”我本来就怕,让我凌晨去所以我很没骨气的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
“开车送灵魂你都不怕,一个封印的女鬼你怕啥?”
云虚道长这话一出,我直接就懵了,磕巴的问:“你……你说我在物流公司,运送的是灵魂?”
“确切的说是生魂,就是那些阳寿未禁,还在逗留在尘世的魂魄。”
他这一解释,我差点疯了,不过我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问:“我可是听说过,那些生魂都应该是被黑白无常给领走,现在我运送,那物流公司难不成是冥界开的?”
“只是一个中转站,阴差将灵魂送到那辆车上,司机负责运送到阴阳交汇的地方,再由一些灵体接收,最终送入冥界。”
“你早知道这一切?”
云虚道长忽然跟我说这些,我心中更加恐惧,甚至我发现,自己是那个天下最傻的傻瓜,竟然被这么一群人骗的团团转。
特么的,我运的是生魂,这不遇到稀奇古怪的事儿才怪呢。
“推算出那是阴阳交汇处,再结合一些典籍和那个地方是坟墓的事实。”
云虚道长看我脸色不对,解释了道:“最重要的是,我发现你的阳气越来越弱,慢慢再朝着活死人变化,这才证实了我的猜测。”
“活死人?什么意思?”
我大惊。
“想必你已经见过赵福禄了,就是变成那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云虚道长这话一出,我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只是呵呵一笑,继续道:“不要用这么惊讶的眼神看着我,赵福禄就是经过我的指点,才没有彻底被控制死亡。”
他这话一出,我直接毛骨悚然,若是他救得赵福禄,我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个老道又是什么东西?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小子怎么了?发什么呆?”
看我好半天不出声,云虚道长碰了我一下问。
我犹豫半天,最终还是将哪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甚至包括和白雪发生的一切。
云虚道长听完,闭眼想了一下,问:“符箓和名片呢?”
“在我住的地方呢,等从这里回去,我拿给你。”
“不,现在咱们就走,我要看看那个老道到底是谁。”
云虚道长说完,迫不及待的拉住我的胳膊,就向外面走去,到了外面甚至都没有给我仰望星空的时间,就把我塞进了车里。
“道长,咱们走了,万一这里出了变故咋办?”
说实话我心底里,真不想晚上走,所以我开始找理由了。
“只要大家不出来就没事,现在我只想知道那个老道是什么人,在这件事情中又扮演的什么角色。”
云虚道长显然对这个很在意,对着我解释了一句,就不再说话,而是专心的开车。
谁知车子刚刚走了半小时就很不给力的抛锚了,云虚道长转头问我:“会修车吗?”
我摇摇头表示不会,他没好气的道:“真是废了,连车都不会修,过来给我打下手。”
毕竟这荒郊野外的,又是半夜,让人心里不踏实,我也希望就快修好,所以在他下车之后,我也没敢磨蹭,谁知我刚刚下车,就感觉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
这可将我吓了一跳,刚刚想要喊,嘴巴就被人捂住,耳边传来云虚道长的声音:“事情有些不对,跟我走,看看什么东西在这里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