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不再笑,她的脸沉了下去,一脸阴冷的气息,冷冷的说道:“沈老板,昨天我见过你,在芦苇荡,还有一群日本人,你穿了身黑衣服,头上戴了个黑帽子,还戴个大黑眼镜。”
沈忠良微笑着说道:“青姑娘,我想你认错人了,昨天我一直在白水镇,就没去过什么芦苇荡。”
“是吗?”青青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现在看来这份情报就真的没什么价值了。”
青青转身正要离开。
“等一下。”
沈忠良喊住了她,说道:“你真的有那份情报吗?”
“当然。”青青道,“特派员的尸体是我埋的,埋葬他之前,我已经搜出了他身上的情报,小鬼子今天早上去当然搜不到情报了。”
“哈哈,哈哈。”沈忠良笑道,“青姑娘你不要和我开玩笑了,这不是在戏台上唱戏。”
“沈老板,你认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说着青青从怀里掏出一张红纸说道:“现在看来,这张红纸是真没用了。”
说着青青便要撕了。
“住手!”
沈忠良忙喊道,“我怎么知道这份情报是不是假的,还有我怎么知道你告诉白辰他们的情报是不是真的?”
青青道:“这份情报当然是真的,我告诉白辰的那份情报是我经常喜欢背诵的一首诗而已,沈老板若是不信的话那就算了,就当我捡了张废纸好了。”
说罢,青青转身便要走。
沈忠良急忙说道:“我当然相信青姑娘,青姑娘,你开个价吧!沈某愿买下青姑娘手中的红纸。”
“你真的相信?真的愿意买吗?”青青问道。
“当然。”沈忠良说道。
“我要一百块大洋。”
“好!”沈忠良道,“就一百块大洋。”
说着从口袋中掏出十几块大洋走到青青跟前说道:“这些大洋是我的一点诚心,一百块大洋明天早上就给青姑娘送去。”
青青伸手去拿大洋,沈忠良一把抓住青青的手腕,夺过她手中的红纸,又一把把她甩倒在地上,十几块大洋散落在地。
沈忠良满脸狰狞,恶狠狠的说道:“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哼!”
沈忠良打开红纸,红纸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你上当了。”
沈忠良怒道:“你敢耍我!”
青青慢慢的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我有说我有真的情报,可我并没说过情报就在红纸上啊!”
沈忠良恼羞成怒,恶狠狠地说道:“臭丫头,你找死!”
说着,右手中的枪露了出来,举起便要朝青青开枪。
“砰”的一声枪响,青青并没有倒下,也没有受伤,依旧站在那里。
沈忠良手中的枪已经炸开了花,掉落在地上,他的手颤抖着。
白辰从一旁的房顶上跳下,手里拿着枪,枪膛还是热的。
白辰缓缓地走向沈忠良,说道:“我真的不敢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你曾是我最敬重的人,没想到你会投靠日本人出卖自己的同志,这一切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呵呵”沈忠良道,“我走到这一步还不是你父亲逼的。”
白辰道:“我父亲一直拿你当兄弟,何时逼过你?”
“他是拿我当兄弟,呵呵。”沈忠良道,“若不是我为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能有今天,哪次任务不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完成的?可功劳不还是他领的,他不过是动动嘴巴,出点钱而已,为什么他偏偏要骑在我的头上?”
白辰不再说话,因为此刻他知道说什么话都于事无补,沈忠良的手悄悄地向腰中摸去。
“小心!”
青青刚喊出口,沈忠良一个箭步到了她的跟前,左手掐着她的喉咙,右手拿着枪顶着青青的脑袋,说道:“你们在梨香园说的话我已经都告诉鸟山司令了,你放过我,我可以向鸟山司令求情放你们一条生路。”
白辰举起枪对着他说道:“你以为这样我就杀不了你吗?”
沈忠良道:“白辰,我知道你枪法准,就算我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你真的舍得这个臭丫头给我陪葬吗,哈哈,哈哈。”
说着他左手用力掐着青青的喉咙,青青的脸色渐渐变紫说不出话来,好像快要窒息似的。
白辰眉头紧皱,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沈忠良,好像猎人盯着猎物一般。
沈忠良大声喊道:“把枪放下!”
他喊了几声,白辰才把手中的枪扔到地上,沈忠良要挟着青青便欲离开。
“砰”的一声枪响,沈忠良手中的枪又炸开了花,同时两把飞刀飞来,把空气撕隔开来般,飞到不偏不倚的正中沈忠良的后脑勺。
沈忠良来不及说话,嘴里发不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人已经倒下了。
青青一脸惊恐,她慢慢地转过身去,冷秋月举着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大小叶子手中还各留着一把锃亮的飞刀。
日子一天天过去,运送医药物资的人即将来到白水镇,鬼子们紧张的准备着,白三爷、白辰一行人也在忙碌的筹备着。
白水镇地下党人员不够,白辰就把青青推荐给了地下党组织人员,地下党组织人员得知青青所做的一些事情后便允许她和白辰、冷秋月、大小叶子一起执行任务,她的代号为“青鸟”
这天是特派员死去的第二十一天,根据情报内容运送医药物资的人今天将来到白水镇,白辰、青青一行人划着船早早的来到西岭等待着。
青青对西岭比较熟,西岭有几个岔口,每个岔口通往哪里,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已是秋季的天,空气中有风,习习凉风吹过,人们不禁打了个哆嗦。
白辰把枪里装满了子弹,他的腰里别了三把枪,大小叶子数着手里的飞刀,每一把飞刀都锋利无比,大小叶子把飞刀挂在腰中,然后給枪上了膛。
冷秋月盘起那头乌黑的长发,戴上鸭舌帽,身上穿了件黑衣服,手里的枪转着圈好像东北二人转的手绢般。
青青则比较悠闲,坐在船上摇着桨橹,偶尔掬捧水来洗把脸,水很凉,浇在脸上人精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