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叫能耐?”王纬嗤笑。
“老娘有正经的能耐的!王--铁--匠。”盈语怒不可歇。
“我不叫王铁匠,我叫王纬,今年十八,未婚!”王纬咬牙切齿地道。
盈语捂嘴,窃笑。耳边响起如花的一声惊叫:“王铁匠,你居然比我还小?”
如花惊叫着绕着王纬走一圈,叹声道:“可真老相!”
“这叫成熟!”王纬拉着脸道,把通红的铁块重重地往炉火里一扔,火光四射,当盈语以为自己会当场被毁容时,被人一扯,身子已在炉火的三丈外,身旁是清清淡淡的脉羽。
盈语拍拍惊魂未定的心胸,就听到如花的惨叫声:“王铁匠,你毁了我的脸了!”如花捂着脸在火炉旁,上跳下蹿。
盈语赶紧跑上前,抱住如花的胳膊,紧张地道:“快给我看看,看看哪儿烫伤了?”
“小语儿,你如花姐毁容了……”如花捂着脸,泪眼汪汪。
盈语回头叫:“有没有烫伤药啊!”她踮起脚,对着如花的脸吹。
如花捂着脸一声又一声惨叫。
叫的盈语心慌意乱,惊慌失措:“如花姐,咱们去药店,去看大夫!”盈语也快哭了。
脉羽淡淡地瞥了如花一眼,对着王纬道:“王铁匠,你赔点东西给她吧!”
王纬瞧着他们,一下也不知无措了:“我赔!我赔!”
“玄武手套!”如花捂着半边脸,声音响亮地道。
“什么?”王纬脸色一变。他也知道上当了。
“哎哟!好痛,好痛!我毁容了,小语儿,我会跟你一样丑了,小语儿。”如花捂着脸又开始上蹿下跳了:“王铁匠赔我玄武手套,赔我玄武手套!”
当如花响亮地说出玄武手套时,盈语就冷静下来了,这敢情是如花在讹诈王纬兵器!
“虽然说玄武手套很珍贵,但是,王铁匠你又不用拳,就当做个顺水人情,送给她好了!”
“我叫王纬,虽然是打铁的,但是,不叫王铁匠!”王纬咬牙切齿:“你说的真好听,玄武手套在荒古兵器排名第十四,那是神器!”
“王铁匠,你可是答应了要赔我的,言而无信不是男人哦!”如花笑嘻嘻地放下手。
盈语抬头,脸上除了几颗痘痘和一点点雀斑外,啥疤也没有。盈语唇角抽了抽,一直以为如花性格率直,心无城府,原来也奸诈的很。
王纬狠狠地瞪了如花一眼,转身进屋子。
“房子盖好了?”问。
脉羽一脸嫌弃地道:“村长说,给你一个窝就行了!”
“给我?”盈语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放心,我一点也不挑剔的!”
脉羽皱皱眉:“我可是很挑剔的!”
盈语白了他一眼,你爱挑剔你自个儿慢慢挑,随你!抬手拍拍如花肩:“刚才真的没被火烫着?”
如花哈哈大笑一声,道:“你如花姐是谁啊?好歹是荒古榜上有名的,区区几点火花就能烫到我!”
“如花姐,你今年贵庚?”
“二十”
“你不要告诉我,荒古其他人都没取名!”盈语不信。二十岁,就当你投胎就开始练,也不过二十年的功力,她能上榜,不是她挤幼儿榜,就是其他高手忘了取名。
“小语儿小看我?”如花脸激动的一阵红一阵白,“你问脉羽,去年我和他一起参加武林大赛的。”
“有武林大会?”盈语一听,也激动了,武林大会只在小说里听过呢,基本她忘了如花武功高低,只注重什么时候比武了:“什么时候比武,也捎上我,成不?”
“去年不是叫你一起,你不去吗?”如花白了盈语一眼,她抬头就看到王纬捧着铁匣子,从屋里走出来,如花顿时激动万分,“王纬是荒古最出名的制造师,他做的兵器,随随便便一件都是削铁如泥,随随便便一把兵器在市场上都可以卖到上百俩银子……”
当王纬打开铁匣子时,如花已经扑上去了,她闪着幽幽目光,盯着铁匣子里躺着的一双乌漆抹黑的手套。
乌黑的手套散发着幽暗的光芒。
如花双目闪着绿幽幽的光芒:“这是给我的!”说着一把把玄武手套抱到怀里,“这宝贝是我的!是我的!”
脉羽瞥了着如花激动的样子,淡定地道:“王纬,随便给我找把刀就行了!”
王纬臭回头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把生锈的钢刀,扔了过去。
盈语想起村长叫她来铁匠铺也是取武器来着,于是也满脸期待地望着王纬:“那我呢?”
王纬站起来,“我去柴房看看!”
盈语激动地道:“好好,我要不随便的!”随便的是钢刀,不随便的应该比钢刀好吧?
说完才想起王纬说去柴房看看,顿时惊了,柴房会放什么兵器啊?!
果然,很快地,王纬从西边的柴房出来了,抱着一截木头,把木头往盈语面前一扔:“喏,给!”
“噗”一声,脉羽喷笑。
“哈哈哈,真的不是随便的兵器!”一边的如花早已经笑的捶胸顿足了。
盈语目惊口呆,随便糊弄人也不是这样糊弄的吧?!“你还是随便给我把不锈的刀吧!”
“常村长只叫我给一样兵器!”王纬臭着脸,道。那个意思就是,我可以随便给的!
盈语指着王纬:“你……”好一会儿,盈语放下手,气呼呼地转身往外走。
我好歹是越女娘娘的女儿,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嘛!怎么小看人!
盈语想着如花说,王纬制造的,随随便便的,都可以卖到上百俩银子……于是,盈语拍着木头,满怀期待地问脉羽:“脉羽,这木头可以卖多少银两?”
脉羽摇摇头,笑着道“不知道!”
“小语儿,这是木头,不是兵器!”如花好心地提醒,道。
“好歹也是荒古著名制造师出品的。”盈语气呼呼地把它揣进背包里。
说完,盈语又觉得憋屈:“如花姐,咱们杀回去,抢几把好的,好不好?”
“这行吗?!”
“行,大家蒙面就是!”盈语从包袱里找布条。欺负我?总要让你哭一回。
“咳咳,王纬曾经单手劈了号称金刚身的望冈,曾经单枪匹马从铜仁府一层打到第十层。”脉羽在旁轻咳一身,扬眉道。
“望冈很厉害?”盈语问。
如花点点头,严肃地道:“铜仁府更厉害,上百名高手被咔擦了!”
盈语瞥见如花挥舞的大拳头,扫过脉羽的晃亮的刀光,打个寒颤,好像他们也都是杀人如麻的模样!
江湖那么凶险,人们都那么凶狠,还怎么好好玩耍?!
世界啊还有没有爱啊?!
“我还是不出村了!”盈语停下脚步,认真地道。好死不如赖活!在越女村苟且偷生好过出村就被人砍。
脉羽提着钢刀,也停下脚步,回头道:“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看到大强扛着一只活老虎往你家去呢。”
“活老虎?他要干嘛?”盈语又吓一跳。
“他说送聘礼,再顺便教你打老虎……”
盈语愣住了:“真的假的?”
脉羽点点头。
盈语顿时傻了,荒古这些野蛮人真是什么事也干的出来!哭。
脉羽瞟了着一脸沮丧的盈语,唇角掠过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是回去还是……”
“走走!”盈语率先往村口跑了。
回去嫁巨人强,面对活老虎?盈语想起就直哆嗦,不如出去闯闯,前途虽然凶险,但是,还是有一丝生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