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子是不是和一个说是越女女儿的小姑娘一起的?”白芩问。
“的确是个小姑娘,拿着琴……”九尾狐凤眼微眯:“琴弦发着白茫茫的光亮,是伏羲琴弦!”九尾狐叫了一声。
“能拨动伏羲弦的除了越女血脉,真的没有谁了。”
“越女居然还有女儿?不知跟谁生的……”九尾狐邪魅的眉眼微挑,“居然还让她找到伏羲琴……”
“既然是越女的女儿,能找到伏羲琴不奇怪。”白芩笑笑道,“该奇怪的是,居然能被越女村隐埋那么久!”
“你当越女村是普通的村庄?”九尾狐冷笑:“是中原的护龙村,聚集着中原全部精英在哪儿守着黄龙,等待黄龙复活呢。”
“所以,越女的女儿出来到处逛,原来啊,是寻找伏羲琴啊哈!”白芩又笑。
九尾狐脸色暗暗的,圆圆的眼睛里闪现一丝恶毒:“决不能让她找到伏羲琴!”
“本长老不关心这个,黄龙复活跟本长老没有任何的关系!”
“白芩这是搭了台要拆?”九尾狐冷冷地道。
“那个小姑娘实在不足为虑,倒是身旁的年轻人是个隐患,本长老帮你除了他就是了!”
“她的琴技不差!”
“杀人杀妖就不够了!”白芩笑。
九尾狐想起那一天盈语抚琴,明明应该是杀气腾腾的歌声,在她手上流泻的却是高山流水,声音清越的模样。
要不是她最后的一声琴弦拨动,狐岐山还不知道要死了多少人!瞬间九尾狐眼前晃过脉羽噬血的目光,不禁打个寒颤:“长老确定能除去此人?”
“不能也要除!”白芩冷笑着:“他妨碍着赫连客的大业!”
赫连客谁啊?皇上的皇叔。当年太子当上皇上时,他就不服。
“本座三妹也碍着你大业了?你要除?”九尾狐明显动怒了。
“是你太纵容她了,本长老对你说了,当年她拿了青龙钰,你非不信,让她藏着掖着,最后双手奉回去。”
白芩要青龙钰干嘛?
白芩是奇才没错!但是,他自卑于五短身材,很少出外,一直在不断地修炼。
然而,足不出户的他,却声名万里,成了荒古的笑话。
巫咸国皇上当年荒唐贪玩,做了许许多多荒唐的事,这些事都记在白芩身上。
纵然一身的本领,却因为名声不好,在巫咸国巫师里职位难以提高。
当三尾狐找上门来的时候,他才知道,太子惹的风流债也算他头上。
窃取青龙钰是会被灰飞烟灭的死罪。
于是他杀上狐岐山,九尾狐挫败。九尾狐表示愿意交出青龙钰,然而,三尾狐说,她没有拿到青龙钰,抵死不承认。
于是九尾狐把三尾狐囚禁在地洞里。
九尾狐压了压火:“当年本座一时失查,但是……告诉你,狐族也不是好欺负的!”九尾狐手一伸,一火光现,白芩身后的一名少女惨叫一声,投进了火海。
九尾狐很火,前几天狐岐山被脉羽他们扫荡了,刚才又听说山脚有男女杀了几十个狐孙连同他三妹,现在白芩又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俯视着它。
当殿中所有人惊骇地望着在烈火中燃烧的少女时,白芩面容带笑,他转身问九尾狐:“气消些了?”
九尾狐哼一声。
“再送你个消消火?”白芩提起身后一个少女,往九尾狐榻上扔去:“这个细皮嫩肉的,可以剥皮。”火光映照中,白芩娃娃脸上带着无限的邪恶。
九尾狐左手一伸,已然是尖尖的爪子,锋利的爪子割向少女的脖颈,脖颈立马有渗出,微微的血丝。
少女惊恐地睁着眼,九尾狐的右手开始往下撕:“果然是细皮嫩肉。”九尾狐一边撕拉,一边伸出舌头去舔,血色模糊的肉。
眼角眉梢带着邪恶,声线却还是媚惑人心的悸动。
“你三妹是越女女儿和赫连俊害死的,想要报仇还是找他们去!”
那一边燎烧着一具尸体,这一边鲜血淋漓。大殿上是慌乱成一团的少年,以及一声又高过一声的惨叫。
头皮发麻的惊恐,让盈语也忍不住惊叫出声。
“啪!”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脉羽把盈语一拉,从梁上跃下。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白芩双掌翻飞,指端迸出无数道劲气,打在身上招招犹如穿心毒刺。
九尾狐从榻上跃起,双掌轮流下击,带出一团又一团的火焰,吡啪爆响。
脉羽就是有通天本领,也被困在其中。
“你先逃!”盈语叫着,刚想取背后的伏羲琴。
太乱了,她被脉羽拉着左躲右闪,压根儿就没机会取兵器。
“想走?尝尝本长老的腐尸大法!”白芩娃娃脸上露出狰狞的神情,双手一撒,漫天的粉粒骤然向撒向他们。
这是极度毒的蛊,沾上就会马上变成一具腐尸。
脉羽瞬间腾空飞起,身如疾风,刀如残影,手握钢刀,向红色的大殿劈去。
脉羽不是向九尾狐劈去,也不是向白芩劈去,而是劈向大地。
气势如虹,惊虹一霎。
哗啦啦,地上出现一道大裂缝,脉羽拉着盈语就往下跳。
盈语只觉得耳边生风,脸颊生痛。
不知道过多久,“噗!”一声,重重地摔进一个水潭,水花四溅。
一个翻浪,湍急的水流把他们拍了出去。
还好,脉羽一直紧紧地拽着她的手,一个接着一个浪花都没让他们分散。
过了好一会儿,盈语打一个冷颤,痛醒了。
盈语咕噜噜地喝了几口水,叫了两声脉羽,发现他早已昏迷不醒。
盈语费力地把他拖到岸,掰不开他紧拽自己的手时候,才发现,脉羽的手是拽在她的患兽上的。
盈语拉扯几下,中央的绵羊咩咩地叫几声,让盈语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这会儿,她和脉羽手粘在一起不能分离了。
盈语无奈地瞧着他满身的伤口,只能单手撕衣裳,开始缓慢地包扎。
费了好一会儿功夫,盈语才包扎好,拍着全身的酸痛,有气无力地躺到脉羽的身旁。
怎么办啊?等一下九尾狐和白芩寻来的,自己两个人一个都逃不了!盈语拽拽左手,哭丧着脸想。
盈语抬头望天,总是有办法的,是不?
盈语费力地拽着身后的琴,想取下来高歌一曲。
看看这个荒古第一神器能不能帮她过生死一关。
因为是伏羲琴,是神器!寄托着盈语的所有美好希望,所以盈语每次都把它捆在身上很结实,然后,今日单手取琴就很不易了。
更加叫她烦的是--夹在她和脉羽手掌之间的患兽在咩咩地叫个不停。
神烦!只想一把掌把它拍死,要不是怕再没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