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羽想了想,道:“忧伤之气凝聚生成。”
“……怎么破?”盈语惊颤颤地问。
“不知道!”脉羽摊摊手。
“怎么办?”盈语哭。想抹泪,发现没有手。悲催!
“先上狐岐山。”脉羽说着刀一挥,把粘着盈语的那头患兽脚下地皮削起一大片。
“要不,你坐到患兽的背上,我拖?”脉羽扯过几把藤草,把患兽胶布一捆,拉着走。
“不要!”盈语瞧着自己身陷的手,坚决地摇头。
手都没了,还要搭上身子?坚决NO。
脉羽上前一看,盈语身子前倾,左手被一只羊拖着,身后右手垂着,浮肿着都快崩裂的模样,脸上鼻涕和眼泪纵横。
形态狼狈又滑稽。
脉羽唇角扬了扬,眼角闪过一抹笑意:“你确定要这样走到狐岐山?”
“那要怎么办?你背我啊?”
“我可不要跟你这样的粘在一起!”脉羽一脸嫌弃地道。
“好吧!出发吧!”盈语吸吸鼻子,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而且比以前那个盈语还不堪N倍。
因为顾及盈语处境,脉羽走走停停,的行程很缓慢,到狐岐地界已是三天后的光景。
狐岐山脚是一片草地,绿毡铺地,芳草萋萋。
盈语一屁股坐到草地上,旁边患兽咩咩叫着,让她心烦意乱:“脉羽,你说美娇的主人会不会死了?”
脉羽臂枕头,也躺在草地上,望着天上悠悠白云,叹声:“不知道!”
“假如死了……”
“放心!我会把你右臂砍了!当然,假如你也介意左手,我也会一并帮你解决忧愁!”脉羽转头,气定神闲地道。
“我才不要没了右手又废左手!”盈语这次真的伤心了。难道我穿越过来是为了当无臂的励志姐?!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会有办法的!不会废的!”脉羽翻身用袖子帮她擦了擦眼泪,安慰道。
盈语吸吸鼻子,道:“别擦,等一下把你也粘住了……”
“不会的!没粘到皮肤呢。”原来只有皮肤相接触才会彼此分不开。
二月野花摇曳,俨然又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
脉羽取出一些干粮,给盈语喂了几口。
“我……上一下那个。”盈语涨红脸道。她忍了三天三夜了。
脉羽瞧瞧手中的粮食,嫌恶道:“盈语,你就不能……”脉羽想说点什么,最后终究挥挥手:“去去去,别走的太远!”
有时候人倒霉起来,喝水会塞牙缝;狼狈起来,吃饭会闻到屎臭味;倒霉起来,蹲个坑,都会蹲到地坑。
盈语这会儿在蹲坑,一下子就蹲到深坑里了。
她闷哼一声都没出,直线往下,中途就听到患羊“咩”一声叫。
“盈语,小语!”脉羽听到患羊一声叫,猛地站起来,飞向草丛,已不见盈语人影。
地面平平整整不像有塌陷的模样,脉羽心想:那么,只有一个原因,盈语被狐妖给抓了!
他提身而起,向狐岐山飞掠。
且不说脉羽着急寻找,只说盈语这会儿,“啪”一声掉到洞底。
盈语哀嚎:人家穿越都是风生水起的,她穿越怎么就那么衰?!
盈语被摔得七荤八素,趴了一会儿渐渐地适应了黑暗,才翻滚着撑起身子。
洞壁里有微弱的光线,朦朦胧胧的。
盈语靠着墙,趔趄着往光源发亮的地方走去。
洞穴曲折蜿蜒,时宽时窄。
走了一会儿,隐隐约约闻到很重的异味。
是狐臭!
前面越来越亮,狐臭也原来越浓。
狐岐山是狐狸窝!
这是误打误撞进狐狸窝了?想想狐要把南海村都给铲平了!自己……盈语瞧瞧自己的模样,崩溃。
外面光亮处,有一个柔美的声音响起:“小姑娘,出来吧!”
患兽在一旁咩咩地叫着,让盈语恨不得伸手把它给掐了,但是,她没手了!
这不会又是海市蜃楼,镜花水月一样的幻境吧?“妈妈,我不玩穿越了!
盈语愣了愣,寻声觅去,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有只大白狐,好像摇晃着三条尾巴。
“三尾狐?!”小纤疑惑地向前一步,欲求证,“嘭”一头撞到冰冷的物体上,陡然眼前一亮,整个洞穴有了明亮的光线。小纤眼前展现一个一丈高半丈宽的透明水晶体,水晶莹亮,中间立着一个苍白而秀美的女子。那绝俗的面容和宛柔非常像,只是看起来这女子脸色更加苍白,年龄也比宛柔大。
“你是……”盈语瞪着白衣女子问道:“三尾狐妖?”
“我正是三尾仙狐!”白衣女子瞧着一身狼狈的盈语问:“小姑娘认识本座?”
这不是明摆着吗?一个女人狐臭那么重,还带三条尾巴。
“三尾仙狐仙姿玉色,盛名在外呢。”盈语谎撒的脸不红气不喘。
白衣女子一脸欣喜:“是么?”说完,又叹气:“本座老了……”
“可是仙狐还是天姿国色,仪态万方的模样啊!”
千穿万穿马屁应该不穿吧?!
“可惜红颜薄命,是吧?”白衣女子凄凉地道。
盈语瞧了瞧水晶体中的三尾狐,除了摇动手脚和三条尾巴外,身子似乎不能动弹。
被困?!
“仙狐,要不要我来帮忙?”盈语左右看看,宫殿光怪陆离,千奇百怪,看不到哪儿是门哪儿是窗,怎么出去?!
“能和小姑娘相见应该是上天安排的缘份!”白衣女子柔声道:“小姑娘,愿意帮本座忙吗?”
“什么忙?”盈语警惕地问。不要像先前那样,把自己赔进去!
“别怕,就是帮本座送一样东西,本座做为回报能帮你解患兽之难和影木之毒。”
“真的?”盈语大喜。
“过来!”白衣女子向盈语招招手。
盈语欣喜着跑到水晶体前。
白衣女子细手从冰晶中一伸,一把抓住盈语的右手,拉进水晶中,刺骨的寒气从右手臂窜进身体里,盈语咬着牙齿直打颤,接着右臂一松,被甩了出来。
在盈语以为自己又被妖怪当猴耍的时候,发现右手居然有了知觉。当患羊在咩咩叫,她要伸手拍的时候,发现自己真的高举右手,当然,她现在是没胆拍下去的。
“那……左手呢?”盈语兴奋地问。
“我……”声音很虚弱。盈语抬头。
发现白衣女子,脸色惨白,额头上还滚动着豆大的汗珠。
“没事吧?”当然这情形一看就是有事的,只是,盈语不知道该怎么询问好。
“帮本座把这个还给白公子。”白衣女子手一动,一块小巴掌大的石头被扔了出来。
盈语捡起瞧了瞧,是块石头,但,纹路似飞舞的青龙,隐隐约约间有凌冽的气势逼人。
“白公子是谁啊?”
“白公子……”白衣女子脸上浮现奇异的笑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叫白芩。”
白衣女子说,白芩是巫咸国最厉害的巫师。十八年前,她大哥--她大哥是九尾狐。
大哥命她潜入巫咸国皇宫盗取青龙钰,她在那里碰到了英俊潇洒的白芩,一见钟情。
白芩把青龙钰送给了她。
青龙钰是巫咸国的国宝,准确来说是东方大陆的护神使。
我去!这个男的真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盈语表示很鄙视这个痴情男。
故事的总结是:
三尾狐回到狐岐山,三尾狐发现自己怀孕了,生下女儿,九尾狐知道了,就再不让她见白公子和女儿了!把她囚禁在此,她想见她的男人和她的女儿……
她的意思很明显,让她帮助她见她家男人和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