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妙凌淡然脸上一闪而过的讽刺:“妹妹倒是希望三妹不要回来了,外面的世界多美啊,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嫁谁就嫁谁!”
殷妙凌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拿着丝巾,左右翻看,好像丝线里面有什么东西,需要她仔细去找。
殷戴银听殷妙凌这么一说,脸色苍白:“二妹,你还在为爹爹将你许配给四王爷的事情伤心吗?”
殷妙凌忙碌的手停顿:“伤心有什么用?爹爹从小就偏心,好的东西总是留给三妹,从来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殷戴银怎会不懂殷妙凌的伤心,自己何尝不是了?
“三妹生死未卜,我们不要说这些,被别人听去了,还不知道怎么传了!”殷戴银说道。
殷妙凌看着殷戴银:“大姐,难道你就不恨吗?”眼里带着湿润的雾气。
殷戴银心里一颤:“二妹,不要说了,再怎么样她都是我们的三妹,我们不能在这节骨眼上议论这些!”
殷妙凌狡点一笑,随即淡然伤神道:“是啊,我们两从来都只是她的牺牲品,昨天我又进了禅房,出来的时候我就在想,什么时候是个头!”
殷妙凌的悲泣哀伤同样感染着殷戴银,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回到了那间恐怖的禅房。
“二妹,别说了,这都是我们三姐妹的使命,只能
认命吧!”殷戴银劝慰着。
“嗯,娘娘,妹妹还是回去了,看到您我总是忍不住的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殷妙凌起身就要走。
神情悲凉,哀伤无助,脸色慌张,说话带点急促。
殷戴银心疼道:“不要多想,回去让丫头好生照顾!”
殷妙凌弯腰俯身,转身退了出去。
陷入沉思的殷戴银,并没发现殷妙凌脸上一闪而过的冰冷。
落日黄昏……
殷古雅躺在床榻上,双眼无神的望着远处的窗外。
落日的昏暗洒满整个大地,既是一道美景,也是一个结束的开始。
她记得曾经有人喜欢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可她的明天在哪里?
难道她这一辈子都要像个活死人躺在床上了吗?
“小艳!小艳!”突然殷古雅的心里慌了,她不能这样,她不能这样躺在床上做一个活死人,她要做一个正常人。
“小姐,我来了!怎么啦?哪里疼了?我帮您看看。”小艳紧张的问道。
殷古雅睁着惊骇的大眼睛:“小艳,我要找大夫,我不要这样躺在床-上,你帮我去找大夫!”
“好,小姐您先别激动,我去给你找大夫!”
“嗯!”小艳见殷古雅情绪安定不少,便起身出去。
殷古雅闭上眼睛,泪水沿着眼角流了出来,滑落到耳际后面。
一个时辰过去。
小艳领着大夫进来:“大夫,您这边!”
白胡子老年大夫,提着药箱猫着腰,慢慢的走进来,跟着小艳来到殷古雅的床榻边。
殷古雅看了眼大夫,安静等着他查看病情。
大夫面观殷古雅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