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栓子!”泪痣跪在了地上,眼泪悉数滴在了地上,一会便沾湿了一大片。“老天啊!”泪痣仰天大喊起来,小莲和珠儿慢慢的放开了泪痣,看到泪痣这模样,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老天啊,为什么,为什么!啊!”泪痣哭的撕心裂肺。身上也是狼狈不堪,因为挣扎,喜服已经破了好几个地方。
一滴、两滴、三滴。。下雨了,雨势渐渐地越来越大,泪痣跪在那里,眼中好像燃起了希望,任由大雨冲刷着驿站,果不其然,火势渐渐地小了很多。或许,老天真的是被泪痣感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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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熄灭了,大雨还在下,一团黑影出现在已经变成废墟的驿站前,泪痣眼睛瞪大了,不敢眨眼,泪痣缓缓地站了起来,踉跄的差点跌倒,栓子背着少爷朝着泪痣走来,刚走到泪痣面前,便倒下了,泪痣直直的站着,眼神依旧看着前方。
泪痣不敢相信栓子就这么倒在了自己的面前,缓缓地跪在地上,少爷被大雨冲刷的慢慢睁开了眼睛,身上也是破破烂烂的,但远远不及栓子身上严重,栓子脸上手臂上被烧伤的地方有很多,到处都是黑乎乎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发丝紧紧地贴在脸上。
泪痣伸手附上栓子的脸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哭,脸上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反正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泪痣仿佛失魂般温柔的抚摸栓子的脸。然而倒在一边的少爷也在盯着泪痣。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谁也不敢动一下,不想打破这一刻异样的寂静,就这么看着彼此。
栓子的嘴唇在轻微的蠕动,泪痣连忙低下头,将耳朵贴近栓子的嘴边。
“照顾好。少爷。”泪痣没有回答他。
“好。好。好的活。下去。”
泪痣没有眨一下眼。眼睛就这么的张着。“答。答应。我。”栓子嘴唇也僵硬了,眼睛变得灰蒙蒙的。“答应我!”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完整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泪痣抿了抿嘴。轻声说:“好。”然后便趴在栓子的胸膛上,抬起栓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想要感受栓子手心的那一丝温存。
大雨还在不停地冲刷着宜城,他们装饰好的房子,也被大雨冲刷的失掉了颜色。一切都是灰蒙蒙的,变得好像没有一点点的生气。
那么大的一片废墟下,也不知道掩埋了多少鲜活的生命,然而原来柴房的地方,一对缠在一起却被烧的黑乎乎的尸体,依旧紧紧地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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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城外泪痣的家后面,多了一尊坟墓,墓碑上写着:亡夫栓子之墓。
泪痣一袭白衣跪在栓子的坟墓前,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一边烧纸钱,一变温柔的说,“栓子,你看,我这好好的呢,我答应过你的,我会好好活下去,我不会食言的,倒是你,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疼爱我一辈子的,但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倒是你食言了,呵呵,你让我自己以后怎么办,没有你,我感觉我的世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多么想跟你一起就这么去了,但我不能,我绝不食言,栓子啊,在黄泉路上你要好好的啊,别让谁欺负了你,恩,在阴曹地府也要照顾好自己,别总是那么莽撞,省的再闯什么祸。以后,我会每天都来看你的。”
在一旁一直站着的少爷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坟墓。泪痣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换来的是眼泪不停地掉落。“栓子,我好想你。”泪痣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叹了口气继续说,“你要等我,不能先投胎,要等到我可以去找你的时候。”泪痣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缓缓的站了起来,泪痣看向少爷。“不来给栓子磕个头么。”“我不会给他磕头的。”少爷看着墓碑,眼中尽是让人读不懂的阴霾。
“为什么!栓子可是为了救你才去世的!”泪痣有些生气的怒吼。“他是下人,不值得我下跪。”“你!”泪痣抿了抿嘴,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走回屋内。
少爷继续盯着墓碑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