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到来,中洲的格局悄然发生着变化。
弘昊登基称帝,发誓中兴社稷。靖王杨煦面临着挑战。
祝睿思索发展之道,是发展农业,商业,还是招募人才,或者优先军事?祝睿有些举棋不定。便唤来楚瑞。
楚瑞听得公差传话,跟随公差来到祝睿的祝国公府。
祝睿将他的疑虑说给楚瑞听。
楚瑞想起诸葛亮治理蜀国,虽然武侯能征善战,政绩斐然。但是到了后来,却是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楚瑞思量道:“这靖州好比蜀国,国土面积最小,实力最弱。不宜连年征伐,尤其是靖王新得靖州,民心未稳。更应该优先发展经济,教育。”于是楚瑞对祝睿道:“祝国公,若论及发展之重,首推人才。天时地利人和,人和最重要。此时不宜征伐,应该多发展国力,招募有志之士。”
祝睿感慨楚瑞见地,想起那几句天机诗句,不免有些犹疑。
思量再三,便对楚瑞道:“靖中郡位于靖州的西南部,地理位置及其重要,西邻西凉,南临南琼。现如今,飞豹将军陈落任职靖中太守。若是南琼进攻过来,吾担忧陈落不能抵挡,想派元吉你过去守卫靖中郡。但是,陈落新任太守,不宜再做调动。让尔屈居陈落之下担任护军,可否?”
楚瑞道:“我楚元吉听候祝国公调遣,必定助陈落兄弟一臂之力。”
祝睿大喜,道:“元吉,尔带着你的部队也都去部署,大小事务可自行裁决,唯独对异族开战需先过问靖王。其他的便是如你所说,多为靖州招募人才。”楚瑞点头。
于是,楚瑞得了命令,前往靖中郡。
楚瑞回到家中,秀兰拉着一个年轻女子对楚瑞道:“楚将军,这个是我同窗,唤作崔芳蝶,无依无靠,前来投奔我,希望将军准许她留在楚府。”
楚瑞自然没有异议,对秀兰道:“这个自然可以,全由你和赵寡妇安排就是了。另有一事,我要调动到靖中郡去了,不知何时能回。”
秀兰有些吃惊,问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调动到靖中?”
楚瑞道:“身为武将,局势万变,调动自然是家常便饭。”
崔芳蝶道:“正巧我就是靖中人,希望有我帮忙的地方?”
秀兰喜道:“既然如此,我们就随将军,搬家到靖中郡城去,将军总得有人伺候不是。”
楚瑞不太希望她们陪自己奔波。但是秀兰已经决定。文蝶,文馨几个留在楚府。秀兰,崔芳蝶,赵寡妇三个陪同楚瑞前去。
此时正是天元903年的2月。
楚瑞拖家带口的,带着三个女子来到靖中郡。
靖中郡城不大,也不小,太守陈落早早得到祝睿的信函,知道楚瑞要来,每日便到城门等候。但是过了预定的期限,楚瑞还没有到。
话说,这日,陈落太守又等了一天,已经傍晚,楚瑞又没来,便正准备回去,路过市场,只见一个屠夫突然对他道:“太守大人,真是求贤若渴,何苦每日城门空等,须不知贤才就在眼前。”
陈落一惊,上前问道:“汝所言眼前之贤才是何人?”
屠夫道:“正是在下。”
陈落打量了一下屠夫,络腮胡须,窘黑皮肤,身材壮硕。陈落哈哈大笑:“你既然有志为国,无论你屠夫,书生,本太守一概用之。你且报上名来,待我看你本事,封你职务。”
屠夫喜道:“在下姓皋名巴,乃是怀阳人。”陈落便让他收摊,领着去县衙报到。
这边陈落方走,楚瑞就来了,都是因为赵寡妇带着许多行李,行走缓慢。来到郡城,快要天黑了,楚瑞领着赵寡妇和秀兰,芳蝶几个弱女子,所以想趁天还没有黑,赶到郡衙,让陈落安排住处。
谁知刚进城门,便被一个大汉撞了一下,楚瑞一不留神,跌了一跤,秀兰连忙过来,问楚瑞:“将军,你没事吧。”
那大汉打量着楚瑞,道:“就你这般虚弱筋骨,还能当武官。”
楚瑞见那大汉浓眉大眼,仪表堂堂,也不象找茬的恶棍,起来,拍拍尘土道:“你如何知道我是武官?”
大汉道:“既然她称呼你将军,我如何不晓。”
楚瑞不知那人底细,道:“请好汉让条路,我赶着去郡衙报道。”
大汉道:“你既然是去报道,想必你是新调来的武官来辅助陈落,也对,靖中郡城治安有点乱,是该多派点人手。”
楚瑞见他洞察仔细,还替陈落着想,一下子放心了。
那大汉继续道:“吾原本是南明将领,数年前,明王的岳丈桥高监督济江水利,偷工减料,致使决堤,水灾泛滥,我邵家也淹死了数十口人,可怜我邵仪,还在替南明出生入死。怒参桥高,却被其党羽将奏章扣下,见报仇无门,遂断然辞官,来到靖州独自谋生。”
楚瑞听了感慨道:“想不到阁下竟然是前南明将领,我对南明将领不陌生,他们之中多有猛将,你何不与我一同去县衙,凭你本事,定做个将军。”
邵仪却哈哈一笑,道:“如果你们太守识英才也罢,看你与那屠夫皆是无用之辈,皆身居高位,与你共事,岂不贬低我邵仪。”
楚瑞心中不爽,想到祝睿言语,感慨他求贤若渴。
如今邵仪就在眼前,却不主动来投奔靖州。楚瑞向来不太会辩论,如果邵仪果真有本事,像他这般能力高的人,如何肯听你,信服你。
楚瑞便让赵寡妇,带着秀兰,崔芳蝶去邻近的一处客栈。自己就城门处小酒肆,与邵仪坐下喝酒详谈。
楚瑞想,邵仪与桥高有仇,他不太情愿投效靖王杨煦,一定是因为靖明结盟。
于是,楚瑞道:“想当年,徐明之乱,想必也事出有因,像邵仪兄这般正直的人,大都不怎么得志,更有桥高奸臣弄权,邵兄如何能侍?
昔日举国对抗西凉入侵之时,桥高矫诏,令马延攻打同为汉人治下的靖庆。马延识大义,不从。桥高令姚瞩代之,囚困马延,还是我楚瑞带兵将马延救出的。现在听邵兄一言,才知道桥高不仅专横弄权,视民族危亡于不顾,还偷工减料,视百姓人命为儿戏。此等可恶之人,真是人人得而诛之。”
邵仪满饮一杯,敬楚瑞。
楚瑞见他动摇,继续说:“邵兄来到靖州,屈居市井,何时才有出头之日?你何不就此投奔靖王,靖王勇武无敌,也最喜欢勇武之人,你若有真本事,战场上斩将立功,又何尝没有升迁之时。”
邵仪思量在理,有些犹豫道:“如今靖明结盟,我若效忠靖王,报仇岂不是遥遥无期?”
楚瑞道:“桥高多行不义必自毙,靖明结盟乃是民族团结之大事,怎可与私人恩怨混淆,我料定,桥高若是得势,必定与靖王为敌。届时,邵兄,难道还愁没有报仇的机会?”
邵仪拍手道:“听君一席话,邵仪茅塞顿开,就听你的,邵仪今日便投奔靖王。”楚瑞欣喜自己招募一个人才,便带着他去郡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