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煦将兵马分作三处攻打,这厢楚瑞已经攻打下万陵城。北路的韩仲正逼近廉州城。
天元城中,蔡封揪着一缕白胡子,坐立难安。
探子来报,郑灵将军丢了万陵城。
蔡封大怒道:“郑灵这厮定是愚蠢鲁莽,丢了城池。要不然,万陵城固若金汤,怎会迅速失手?”于是赶紧招人来商议。
话说这所找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二女儿蔡霏,以及二女婿郭腾。那郭腾魁梧高大,乃是异常勇猛之辈,只可惜他父辈有罪之身,多欠金银,名声不好。郭腾虽然勇猛,却无法入朝为将。
说起这女婿郭腾,蔡封如何会结交这样的人。
且说那蔡封乃是奸邪之徒,一日为仇家买杀手追杀,幸运被郭腾所救,蔡封惊诧于郭腾的勇猛,于是将小女儿嫁给他。一来,谋个保镖亲戚。再来,他的二女儿蔡霏之前已经嫁过人,只是夫君早死,蔡霏年纪小小就做了寡妇。因此,蔡封也不觉得亏。只是,后来蔡霏越发长得漂亮,蔡封时常不爽郭腾,嫌他鲁莽之徒,配不上他娇媚的女儿。
而蔡霏生性水性杨花,也占着自己的姿色,多番勾搭富家纨绔子弟。郭腾待她日渐疏远,夫妻关系不和睦。
如今,蔡封谋反,又是用人之际。便用得上这郭腾。蔡封笑颜道:“女婿,如今正尔大展宏图之际,他日封侯拜相,光耀门楣。只要女婿能击退靖州杨煦的兵马,徐王面前我一定保举你为大将军。”
郭腾面若冷霜,道:“敌军来犯,小婿必退之,但有军务,岳父尽管交代。”
蔡封大喜:“全仰仗小婿你了,如今,万陵失手,韩仲又逼近廉州,不知该如何退之?”郭腾道:“廉州城高池深,非强军勇将不能攻拔。韩仲小兵,不能攻之。”
蔡封心下稍宽,道:“如此可不管廉州,如今朱伍在万陵,贤婿速速去取他的首级来。”
郭腾欲言又止,得令而去。
这边,蔡霏依然在殿。见父亲忙于军务,便称道下去游园,实则物色俊男。
行到花园之间,见一画师面目俊秀,上前道:“尔可知吾是谁?”
画师答道:“蔡公二小姐。”蔡霏心花怒放道:“既然知道,快报上名来。替我画像。”
画师答道:“卑职米阳画师兰村庭。”蔡霏便让他画像,没画多久她就说热,来到偏房里画。蔡霏一件件把衣服褪去,兰村庭也是精血正旺,正常的男人,两个便厮混一起,光天化日下,就偏房中**起来。
郭腾整顿好兵马器械准备出征,来到府衙告别,途径厅房,闻声大怒,然并未发于言表,而是生闷气。一言不语的出门去匆匆出征。
廉州郡城,城高池深。
廉州太守余春机,是蔡封心腹,但是他胆小如鼠。
韩仲兵马尚在百里之外,余春机已经坐立难安。连派出探子探查。
探子报告,韩仲已于十里处扎营,但是一连几日,没有动向。
过了一天,探子又报告,韩仲彻夜饮酒,军中歌舞升平。
余春机听了,喜道:“原来这韩仲也是渎职之辈,看来他根本不想打我这廉州固地。”
于是余春机疏忽防守,渐渐派出去的探子也不多了。
这日一大早,余春机巡视城墙,只见天降大雾,煞是高兴的说道:“天降大雾,韩仲愈加待在军营不出,今日可安心咦。”话音未落,忽然吼声四起,战鼓震天。
余春机慌忙张望,却是只见大雾,不见一人。只听得四处战鼓擂擂。余春机大呼不妙。
对左右牙将道:“詹鸣,符亮。贼军势大,尔等速速集结兵马随我从南门杀出,撤去天元城中。”
符亮道:“太守大人,敌军未见,为何弃城池?”
余春机大怒:“尔等赴死,何须拉上我,欲守你守,我自突围。”符亮无奈紧随其出南门。
于是大军弃城,大雾行军,看不见远处房屋,行不到一里被韩仲截住,令旗一挥,四下伏兵四起。飞豹将军栾到,一马当先,敌兵溃败。
余春机弃马死命逃出。詹鸣被匡让所擒,符亮被焦奔所擒。韩仲劝降了他二人,轻松夺取了廉州。
余春机狼狈撤退回到天元城,蔡封震怒,大骂郭腾谗言误事。
此时,郭腾兵马已经行军一日有余。蔡封额头冒汗,道:“如果归远郡也丢失,吾之后路必被截断。”正此时,探子急报,归远郡失守。
蔡封惊愕昏厥,众人手忙脚乱一通救他,醒来复问因何失守,探子报:“杨烈,杨熹兵马刚至,而归远郡城中一将造反,夺了城池,杀了归远郡太守,献出城池。”
蔡封道:“是何人?”
探子道:“是马穆,马肃。此二人为杨煦军中飞虎将军马诗丽之兄。”
原来马乾死后,马穆和马肃被关押在靖州牢房。后来靖州被罗福攻下。二人乘机逃脱去了天元城,等到徐明造反,急需招募人才,二人就去归远郡谋了个职位。杨烈带人攻打归远郡之时,马诗丽看见她的两个哥哥没死,就来了个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归远郡。
蔡封心急如焚,急躁跺脚,追问天元城何守?
其女蔡霏,冷笑不齿,怒曰:“天元城池坚固非常,杨煦草贼散兵,乌合之众,怎能攻取?”
蔡封惊恐道:“杨煦尚武,能打败西凉,怎能算是乌合之众。再说廉州城池坚固,不也陷落了。”
蔡霏怒道:“必是余春机胆小怯懦逃跑,须斩了那厮,以振法纪。”
余春机闻言大骂:“你这个泼妇。出言陷害老夫,全然忘却那日床第之间,鱼水之欢,你还赞我英雄,宝刀不老。今日却出谗言要斩我。”
蔡封霎红了老脸,他女儿蔡霏更是恼羞成怒,连忙叫卫士出来拖下去斩了。可怜余春机被斩,依然糊涂。
蔡霏杀鸡儆猴,斩了余春机。而后出谋道:“天元城背靠济江天险,只需加派人手,固守横渡港口,吾等便有退路。再来,火速向明城徐王请援,援军一来,必定能击退敌军。”
蔡封道:“全靠女儿智谋。”于是多教人手,守把通津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