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山土匪来攻打祝家庄。祝瑜出来,跟叫骂的歹人头领,打的天昏地暗,你来我往,一双铁锤对阵一把大刀。五十个回合下来,竟不分胜败。
这时候,楚瑞听得一旁的祝睿对他爹祝瓒道:“贼人有勇无谋,若用计谋,定能智取山贼头领。”
祝瓒喝退:“汝乃是纸上谈兵,谈谈尚可,实战不得。休要胡言,为人当诚恳务实,休得狂妄。还不退下。”祝睿自打没趣,也不观战,径自回书房纳闷。
楚瑞觉得挺奇怪,便跟随祝睿进的书房来。楚瑞问:“伯智公子,为何这般赌气?战还没打完,事关祝家庄的存亡,山贼还没有退。”祝睿笑道:“元吉,你来看。”说着将一张地图铺开,这是祝家庄及其周边的地图。祝睿道:“元吉,你看,山贼聚在西门攻打。全无后顾。只需自他们后方放火,贼兵必退。”
楚瑞道:“真是妙计,不知怎么实行?”祝睿自嘲一笑,“他们都道我是纸上谈兵。”楚瑞又道:“何不观战?”祝睿道:“山贼攻之不得,不几日便自行退去了。”
楚瑞看他似乎心有成竹,道:“公子,你有这军师之才,何不去择一明主,大展宏图?”祝睿笑道:“吾倒甘心做个苦农。”楚瑞心中很是欣赏祝睿。
话分两头,这边祝瑜与那双锤头领打了个平手,双双回阵。祝瑜累的不行。祝瓒不高兴了,提了一柄点钢枪,徒步出来,叫骂道:“靖山的匹夫,祝瓒在此,谁人做我的对手。”
靖山大王甘彪,下马拔出双刀,道:“祝员外文武双全,我甘彪早有耳闻,今日我来领教阁下的高招。”于是,舞起双刀,风风火火的攻打过来。祝瓒全然不惧怕。一柄钢枪使的出神入化。
甘彪虽然也算得上是个武林高手,但是祝瓒也是个练家子,也算是遇到了对头,两人打了三十回合,祝瓒已经完全摸清了甘彪的路数,陡然一发力,再十个回合下来,刺中甘彪右腿,甘彪大叫一声。贼人们惊恐的将受伤的甘彪救回来,急忙撤退。
奉命前来救援的靖山县校尉卫宇,一见形势大好,指挥手下人马追击。山贼一直撤退到山里。依据地势,将卫宇打了个回马枪。卫宇折损了几百士兵,狼狈逃命回县衙去了。
这边,祝家庄张灯结彩,杀猪宰羊,庆祝胜利。那边,靖山县衙却是另一番景象。靖山县令侯礼,心急如焚。大堂之上是怒骂卫宇,如何折损这么多人马?
卫宇极力回避自己的失误,推脱郡城的长史大人下令,不能不去。
原来祝珪直接给卫宇下的救援命令,县令侯礼不知详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上报。正在此时,来了一个蒙面神秘人。
侯礼独自在后堂见过神秘人。那人将蒙面巾摘下。侯礼一看,喜道:“妹夫,你如何来了?”
来人哈哈一笑,道明来意:“大人,有靖山县大王甘彪书信一封。”
侯礼惊讶之余,看了书信内容。道:“联手?若是上头问罪,我是性命难保啊!”
来人道:“大人,你有所不知,靖庆城中那位已经对祝家庄忌惮三分,听说,他想除掉祝家庄。”
侯礼惊讶道:“你听谁说?”
来人道:“消息确切,我们这么办。”说着如此如此,侯礼连连点头:“妙计,妙计。”
已至深夜,那来人将事情传达后,急匆匆出了县城,回到了靖山南麓的青龙道观。此人正是青龙观道长张长竿。他暗地里娶有一个老婆,就是侯礼的妹妹。这道观表面是一个道场,背地里却是一伙强人,张长竿正是一个强人头目。
话说,祝家庄自击退了山贼的进攻,乡里人都很庆祝这件事,也有许多村民送礼给祝员外,谢过他勇武,保一方安宁。
这几天,楚瑞也是过得忙碌,白天他现在要编入一个小队习武。队里有周央,拓达昂,石柯,几个庄丁,石柯是石正的弟弟。周央,年长,算是这个小队的队长。拓达昂本是一个歹人,四处流浪,后来老庄主太公,见他可怜,收留他做庄客。他有着一身武艺,听祝睿说,他还没有见拓达昂露出真本事,估计是怕高人认出他的路数,继而查询他的来历。
几个人中,楚瑞与拓达昂相处比较融洽。一来是楚瑞知道他武功高,敬着他也惧怕他。二来,楚瑞是会认字读书的人,拓达昂很尊重楚瑞这些读书人,因此两人相处的好。
这一天,他们几个正在习武,自庄门进来一个人,风尘仆仆的。那人先看到了鲁翼教头,拱手道:“鲁教头,别来无恙。”鲁翼也是拱手:“魏教头,别来无恙。”
而后两人一起去见了祝员外。祝瓒见来人正是马家庄的武术教头魏旦,不觉问所来何事?
那魏旦教头说:“靖山大王甘彪先前攻打祝家庄未果,居然盯上了马家庄。马庄主这不让我来求援来了。”
祝瓒好不思索,道:“既然是打靖山山贼,我祝家庄自然在所不辞。我这便点起家丁启程。”
一边的祝睿自语道:“凡是都没有问清楚,就贸然出庄,万一山贼是声东击西,怎么办?”
祝瓒对祝睿说:“祝睿我儿,跟我一同去,也好将你历练历练。”
祝睿说:“我身体不适,还是留守山庄吧!”祝瓒也有担心在外作战,不比守城,多有未知,便应允。他也担心山贼声东击西,便对弟弟祝瑜道:“马家庄有自己的家丁,我带一半家丁前去救援,应该能击退山贼。我担心甘彪声东击西,祝瑜,你带着一半家丁,加紧守备。”祝瑜道:“二哥,你就放心去吧,家里交给我,我等你胜利凯旋。”祝瓒便点起一半家丁,也带上了鲁教头,唐俊,石正。
祝瓒刚出门不久,祝太公就对祝瑜道:“要不要通知你大哥?”祝瑜说:“前次大哥私自调动兵马,已经引起秦世博太守的不满,这次只是去救援马家庄,也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就不要给大哥添麻烦了。”祝太公也觉得对,就没什么疑问了。
这边,祝睿挑选一队家丁守卫庄门,他正挑中楚瑞所在的小队。他的好友陈落,孟劳也来了。倒是老先生陆谦不在,他去郡城讲课了,他的学生中有几个已经是进士,名气不小。时常有人请他讲课。
话分两头,祝瓒刚刚赶到马家庄,却见庄门紧闭。叫唐俊问情况。唐俊喊道:“马家庄的人在么,我们是援兵。”
这时候,魏旦突然跑回了马家庄,庄子墙头上,突然满是全副武装的家丁,为首的正是马家庄的庄主,马乾。魏旦突然说:“马庄主,不好了,祝家庄的人打过来了。”
祝瓒一听,大呼:“不好,中计了。”
正催促家丁往回走。背后已经有两队人马杀来,一个写着旗号写着靖庆威南将军闻通,一个写着靖庆威东将军丁普。祝瓒大惊,认出来的是官兵队伍,惊讶道:“是弘昱,是二皇子的部队,为什么?”
正此时鲁翼突然拔出腰刀,喝道:“祝瓒,你伙同山贼,攻打马家庄,还不下马受擒。”唐俊大惊道:“鲁教头,你临阵反戈?”祝瓒感慨道:“鲁翼,我待你不薄。”鲁翼突然手起刀落,一边的石正前来护住祝瓒,被鲁翼砍个正着,当场毙命。唐俊立即保护祝瓒突围。家丁哪里是官兵对手,前方还有马家庄的人在上头放箭,不一会就死的差不多了。
祝瓒勇武,和唐俊两个奋力杀出包围。两个本待回祝家庄,路上遇到了孔询。孔询拦住祝瓒,大惊道:“祝员外,你如何这般狼狈。”祝瓒一言难尽。孔询却说:“大事不妙啊,我听郡城的朋友说,你大哥祝珪被抄家了。”祝瓒一听大惊,而后自语道:“既然是二皇子的部队参加了,我大哥定然会遭到劫难,难逃毒手。”唐俊将事情一一与孔询说了,孔询道:“祝员外,你现在万万不可回祝家庄,官兵定然已经包围了祝家庄,正等你自投罗网。不如早作打算,快逃跑吧。”祝瓒一听孔询分析的是,也就听从他的建议,去投奔以前经商的朋友去了。
话说,楚瑞全然不知祝瓒发生的事,只是在祝睿的手下,搬运守城的礌石。正搬着,庄外急匆匆跑回来一个探子。
祝睿担心父亲有什么事,急忙问道:“怎么回事?有什么事快说”那探子道:“不好了,好多官兵打过来了。铺天盖地都是啊!”
祝睿也惊慌道:“怎么回事?”
那边祝瑜听说官兵打来了,还道:“定是误会,我去看看。”便单枪匹马前去。马儿跑了一会,正看见官兵黑压压一片,打着旗号让祝瑜,惊呆了,写着太平魏王弘昱。
祝瑜大惊失色。正要上前解释,早有弓箭袭来,身中数箭而亡。
祝睿在城头看见叔叔身死,不觉大惊。
探子道:“公子快逃吧!官兵不知怎的打起我们来了。”
祝睿惊慌中在城墙,眼见祝瑜回城不及,被官兵屠戮身亡。自己没半点办法相救。祝老庄主在城墙看的是悲痛欲绝。一不小心,被冲到城门边的将军一箭射死。
这突来的变故让祝睿惊恐。祝老庄主也未能幸免。眼见爷爷身亡,祝睿怒吼道:“弘氏暴贼,我祝睿与你们誓不两立。”楚瑞也吓得不轻。他是现代人,还没打过战。自己也不知道躲哪去。此时祝睿欲哭无泪啊!
城门立即被训练有素的兵士撞开,他手下就楚瑞几个人,都在保护着祝睿撤离。此时的拓达昂突然爆发,上来的士兵都被他一人打退。方才那杀死老太公的将军上前,也被他两三刀砍了。祝睿算是有了少许消气。
正此时,有从马家庄冒死逃回来的家丁,给祝睿说:“教头鲁翼反戈。祝员外生死未卜。”祝睿怒道:“原来,鲁翼是内鬼。”又是火冒三丈。
楚瑞见了如此场面,自己是无能为力,和仅有的几十个庄客保护着祝睿在中间。祝家庄惨被血洗。此时此刻,楚瑞打算与祝睿同生死,说不定死了,还能穿越回现代呢。就这个念头,楚瑞突然勇敢了。道“各位,反正是死,我们保护公子,杀出重围,日后回来报仇。”众人一起发力,杀出一条路。
祝睿感慨道,“这些庄丁,竟然如此忠心。”哪知道楚瑞是想一死,试试回现代去。
这时,一官兵突然道:“投降不杀。”几个立马庄客都投降了。祝睿对楚瑞等道:“你们也想投降吧!不用为我而死”
楚瑞抱了死心,道:“公子,我决不投降。”祝睿大受感动。这时候,一对人马杀了进来,为首的是两个儒生,正是孟劳和陈落。只见陈落一马当先。提着一柄宝剑,三两下砍杀了十几个官兵,楚瑞惊讶道:“这个陈落,原来文武双全。”官兵一下子吓着了,出来这么个厉害角色,不敢近前。孟劳赶紧牵来马匹,叫祝睿,楚瑞骑上。楚瑞不会骑马。但此时哪里顾得那么多。骑上马,就开始逃命。孟劳指引道:“我们往山里逃。”于是一行人往靖山地盘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