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弘宗承大败,退回龙城防守。弘昊大惊,听闻西岭城已经陷落,急忙派汴江城的守军攻打西岭县城,匆忙命侯复为大将。一面下诏身为皇族的弘偃,抽调怀阳城的守军,救援弘宗承。弘偃之父正是弘宗承之兄弘宗楷。当下,弘偃派遣自己的弟弟弘化率领两万兵马救援弘宗承。
靖王得知楚瑞攻下西岭城,不觉大喜道:“楚瑞果然是个将才,让他镇守攸阳,我可安心了。”
祝睿道:“楚瑞请求调来旧部,不知大哥你怎么看?”杨煦道:“正用人之际,楚瑞当然希望能有多多的人才辅佐。”
祝睿道:“可是靖州四面受敌,需要良才镇守四方。实在抽调不出人手。”杨煦道:“攸阳乃是重中之重,当应允楚瑞的请求。”祝睿遂不再反对。将徐玄,袁任二人调到了攸阳。
楚瑞在西岭城,听闻徐玄被准许调来攸阳,喜不自胜,对元炎道:“元炎,你血气方刚,镇守县城,绰绰有余。我今回去攸阳城,西岭县就交给你全权打理。”
元炎谢过楚瑞,担心守不住西岭城。楚瑞道:“若有敌军来攻,我必来救援。”元炎遂领受西岭县令。
元炎即为西岭县令,听闻侯复率大军来攻,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怎么守城,而是疏散百姓。然后动员士兵死守城池,一方面还向攸阳城请求救援。
且说,楚瑞离开西岭城,部下女将军秦欣对他道:“攸岭山中有赤冥观。秦音正在此观之中。”楚瑞想反正顺路,便去走上一遭,瞧上一瞧。
为避人耳目,楚瑞只和秦欣两人,来到赤冥观中。
赤冥观建在巍峨的山顶,有千百级青石台阶直通道观。这日,艳阳高照,山上风光秀美。楚瑞很轻松的爬完了台阶,来到道观前。
观门口只有一个守卫的小道士,走进去,不见香火鼎盛,却十分冷清,人迹罕至。
楚瑞道:“秦欣,听你说百信奉你为半神,我还以为你的道观十分繁荣,谁知道门可罗雀,人迹罕至。”
“修道之人,贵在修身养性。太多凡人来往,岂不是打扰清修。”秦欣道。
一直走到正殿。一尊巨大的雕像坐落在正殿正中,雕刻的是一名仙女模样的人骑着一只老虎,似乎在端坐着教导信众。
秦欣转出大殿,带着楚瑞来到道观后院,一间别致的小楼阁中。
楼阁之上一名白衣女子,倚靠栏杆,怀中抱着琵琶,似乎在欣赏山峦叠嶂间的翠绿颜色,或是白云蓝天之间的那只飞鸟。
楚瑞不知是不是会打扰她,本不想进去,可是,那白衣女子,身影似乎熟悉,毫无陌生的感觉。
楚瑞上前问道:“敢问仙姑,是什么姓名?”
白衣女子,看见楚瑞,脸上露出微笑,放下琵琶来到楚瑞跟前。她似乎正在等楚瑞到来。
楚瑞见她面容,清秀可人,白衣轻轻随风飘舞,犹如仙女下凡。
“小女子是赤冥观的道姑秦音。”她并未对楚瑞道。似乎她也觉得楚瑞并不陌生。
秦欣道:“秦音,虎母安在?”一出声,打扰了楚瑞的思绪。什么?虎母?
“虎母大人云游去了。”秦音这么说道。
“那么道观现在是你主事?”秦欣继续问。
“正是。”秦音道。
一面看了看楚瑞,秦音问道:“这位客官,初来宝刹,有何贵干?”
楚瑞连忙道:“也没什么事情。”
秦欣突然哈哈一笑道:“看来我是有点妨碍大人了。”说着便走开了。
楚瑞问道:“你我可曾梦中相见?”
秦音一停顿,突然拿起琵琶谈了起来。边谈还边唱。
声音犹如天籁。楚瑞听着,似乎是一种享受,再细细听着,这旋律似乎自己早就熟悉。
正是梦中的旋律。这太奇怪了。
等秦音弹完,楚瑞问道:“这首曲子,我听着很熟悉。”
秦音道:“你我正是梦中相会。白虎隐士能做法,使身处两地的人心神交往。”
“那么,”楚瑞本想说自己的疑虑,可是美人在前,不想多说。只恨春光太短,刹那间,已经日薄西山。
其实楚瑞一直在想,假如是秦欣做法,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把秦音和楚瑞两个不相干的人放在同一个梦境相识?
带着疑问,楚瑞想多多了解秦欣,以及她的法术。最主要的当然还是舍不得秦音。
便道:“秦音道姑,不知在下可否在此道观借住一宿?”
秦音道:“你还是下山吧,本观不接受外来人。”说着眼神露出担忧的神情。
楚瑞倍感诧异。出来问秦欣道:“这赤冥观不欢迎外来人么?”
秦欣此时带着楚瑞来到自己的道场,两个小道姑见了秦欣纷纷叫师傅。
秦欣道:“我想秦音妹子是担心你的安危?”
楚瑞更觉得诧异。问道:“什么安危?”
秦欣命两个徒弟散去,轻声对楚瑞道:“这里可是虎母的道观,虎母大人为练神功,要吸壮年男子的血。一般信徒都不敢在道观逗留太久。”
楚瑞一听:“吸血的神功?”有点后背发冷。
秦欣继续道:“虎母虽然云游在外,可是行踪不定,指不定她今晚就回来了,若是撞见太守大人这么个健壮男子,一定把持不住,将你精血吸干。”说罢,哈哈大笑。
楚瑞笑道:“我堂堂大将,岂会怕她什么虎母?你都说她云游在外,瞎担心什么?”
说罢问道:“秦欣,你打算让我睡哪?我可是你上级。”
秦欣故意惊讶的问道:“怎么秦音没留你住她那。我这道场小,你若是不嫌弃我地方小,就和我挤在一处,如何?哈哈哈。”楚瑞自打没趣。见白虎隐士秦欣的道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便在偏殿,打了个地铺。
两个小道姑见了,很惊讶的问道:“你这个冒失的男子,敢在这里留宿?若是虎母来了,我们可救不了你。”
楚瑞正想看看虎母的真面目,也不理会,闭着眼睛,就这么闭目养神。可是不知怎的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