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楚瑞成功阻击了西汤国的追兵,部队向小汤川进发。将到岸边,探子来报,一支幽国士兵队伍正往这边攻来。来攻打楚瑞的不是别人,正是曾预。楚瑞闻言,大惊失色,心里头还是比较虚的,毕竟曾预之父乃是被楚瑞阵上所杀,这时候,徐玄道:“曾预乃是幽国将领,这么孤军深入西汤国境内,大可使离间计。”楚瑞道:“我看那曾预很棘手,军师,就照你的意思行事。”徐玄自然非常高兴,吩咐邵布道:“你去抓一些西汤俘虏来换上西汤军队的衣服,中途伏击曾预。”邵布得令而去。袁任道:“投石车笨重,运送到对岸颇费时间,恐怕难免与幽国的曾预一战。”徐玄笑道:“我自有办法。”乃散布流言,说曾预是来投降靖国的。
西汤大将尤宽,闻言大惊:“幽国大将曾预,文武双全,若是投降靖王杨煦,靖军必定如虎添翼。可不能让他成功投敌。”于是中途截住曾预。此前曾预被邵布假扮的西汤士兵攻击,云里雾里。现在又来一个西汤大将尤宽,立即大怒,和尤宽厮杀起来。
曾预大怒道:“尤宽,你我乃是盟友,为何进攻我?不去追击楚瑞,却来妨碍我追击楚瑞,你是不是想投敌?”尤宽大怒道:“好你个曾预,恶人先告状,你心里想投靠靖国,却诬告我投敌,我绝不轻饶你。”于是两队人马就厮杀起来。
待汤竹大军来到岸边,楚瑞部队已经在吕章的护送下,全部渡过了小汤川,回到春陵境内去了。
汤竹气急败坏,将尤宽捉拿问罪。见曾预文武双全,心生一计,将曾预也绑了。汤竹道:“你这厮胆敢在我西汤境内滋事,还不跪地求饶。”曾预大怒道:“泼妇,尤宽脑子不好使也就罢了,你乃一国丞相,为何也这般糊里糊涂?”汤竹微微一笑,将曾预下狱,威逼利诱之下,终于换的曾预投降。汤竹自是得一个大将。
楚瑞回到春陵城,此时已是春天,百花齐放之时。楚府迎来了女主人,秦尤怜。
与此同时,杨煦回到了靖州城的靖王宫。面对二弟祝睿,三弟韩仲。杨煦叹气道:“我本想光耀我弘汉神威,不想却西征失败,折戟沉沙,连累各弟兄。”
祝睿道:“此次西征乃是准备不足,此前楚瑞部队已经能够攻下天蓝城,不是完全失利的。”韩仲道:“若不是大哥遭人阴毒暗算,圣原城早已攻克了。”
杨煦叹气道:“胜利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祝睿道:“若是我一开始能跟随大哥出征,大哥就不会失利了。”
韩仲也道:“若是我也跟随大哥出征,整个西汤国,现在已经被灭了。”
杨煦欣慰道:“有二弟,三弟在,我还有什么好担忧的。”祝睿道:“有道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大哥暂且让军队休整,待时机成熟,再开疆拓土。”杨煦大喜。谈及这次战役的赏罚,杨煦道:“这次楚瑞立下战功最大,不知该如何封赏他。”韩仲见状道:“大哥你也不称帝,你称帝,兄弟们好歹能混个王当当,你现在称王,兄弟们还能怎么封赏?”祝睿道:“此刻称帝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会得不偿失。楚瑞军功多,封他为镇西大将军就是了。其实,也可以让他挂一个闲职。”杨煦思量道:“这次楚瑞击败铁甲兵团,实在解气,就依二弟,给他镇西将军之职。”
话分两头,天京城内的皇宫中,太监宫女都在谈论一首诗:昨夜仙女共春晓,春寒春暖旷心舒。后院邂逅忆相逢,人间烟火宫闱出。耳鬓厮磨身亲近,摩肩接踵塞上酥。寂寞孤独一朝去,自家妻妾总不如。
皇帝弘昊得知此诗,勃然大怒,怀疑骠骑将军弘祥与皇后有染。次日招来皇后,痛骂其不知廉耻。皇后极力为自己辩解,但是仍然不能平息天怒。
项豪得知此事,上言道:“圣上承天之志,力图中兴社稷,怎能因儿女私情,不顾国家大事。”弘昊不听,召回骠骑将军弘祥,令族弟弘偃,代替他的职位。弘偃听闻杨煦新败,将重心放在了收复靖州。
楚瑞受封镇西将军,听了这件事,对徐玄道:“靖王命我防范西汤,我看,太平王朝的重心落在靖州了,防范北部边界才是首当其冲的要事。”军师徐玄道:“眼下,自有人抵挡太平王朝。如今大人升官,一定有人眼红,会说大人坏话。不如,占据春陵称帝自立。”楚瑞一听,对徐玄道:“军师,我与祝国公可以说是出生入死,怎能做这样的事情?”徐玄道:“大人差矣,此番西汤之战,胜利全在我部。可见大人强于靖王。恐怕,今后迟早功高盖主,会不得善终。”楚瑞忙道:“我只是侥幸获胜,今后可能没这么走运,即便功高,只要低调,也未必会震主。此话军师以后都不要提了。”
徐玄叹道:“大人放弃大好时机,今后恐怕没有机会了。”楚瑞道:“靖王勇武英明,尚且不敢称帝,我哪里敢称帝?这不是痴人说梦么?”于是大为不悦的离开郡衙,回到楚府。
这几日,由于秦尤怜装饰府里上下,楚府焕然一新,处处花香四溢。楚瑞除了衙门,三两步,闻着花香就回到衙门隔壁的家中。
秦尤怜对楚瑞道:“今日,辛衡夫人前来拜访了一下,听说辛衡被派到靖庆郡任职。”楚瑞道:“这件事我还没有听说。”秦尤怜道:“奴家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也懂一些官场事情。连日来,相公你身边的亲信,一个个被调离春陵。恐怕要被靖王架空了。”楚瑞有些忌讳,对她道:“女人家,休要乱说,辛衡善守,靖庆防务任务繁重,让他去,这是理所应当的。”
秦尤怜忧虑道:“一旦,大人身边亲信人才都被调离,一旦西汤军队打来,又有谁会替你卖命守卫春陵城?”
楚瑞道:“我楚瑞守不住难道不会求救靖州?你女人家就不要多管闲事了。”打发走了秦尤怜,楚瑞一个人在自己书房思量,祝睿那是何等的开明,杨煦又是何等的讲义气,怎会故意架空自己,古人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杨煦还没有让我死来着。
楚瑞想着也就,心里舒坦了。不过自己部下人才的流失,倒也不是假的。不几日,袁任被调往靖州,徐玄被调往成化。楚瑞身边基本上没什么人了。袁任临行前,来见楚瑞,对楚瑞道:“此必祝国公故意为之。”楚瑞道:“祝国公深深担忧伏越国的威胁,一定是这样才将你调到靖州防守。”袁任道:“调动频繁,军无常帅,对作战不利。大人现在表面上升官做了镇西将军,可是可供调遣的部队,依然只有那么几支,实际上,大人是不升反降。祝国公一定已经心中生疑,请大人为自己打算。”
楚瑞道:“祝国公和我,出生入死,即便抽调部队,也是有他的考量。你不必劝我。”袁任也是垂头丧气的走了。
且说,徐玄也去了成化城。楚瑞身边一下子没了谋士,不知该如何治理春陵了。
这一日,杨煦又来了命令,由于吕章这次在撤退的时刻发挥重要作用,被调往虞阳任职。楚瑞身边能打的就仅剩刚刚加入的邵布了。部队中人数最多的也剩下义藤妮的蛮兵。可以说这次攻打西汤的精锐部队,得力将领都被抽调走了。楚瑞那个纳闷啊。
一边的靖州,是祝睿,他的脑海里始终不能忘记那首童谣。大哥杨煦险些丧命,而楚瑞居然击败西汤最精锐的铁甲兵团。细细想那童谣所指,楚瑞莫非就是下一个帝王?
祝睿心中忐忑,他下意识的削减楚瑞的兵权。他的忌惮溢于言表。
韩仲对此,心如明镜的,他掌控这军队的部署。这次楚瑞的投石车部队表现出色,攻破天蓝城。韩仲叫亲信,焦奔,焦奎前来,嘱咐道:“你去春陵,将楚瑞部下所有的投石车都调过来,就说是军需。”说着给他兵符。
且说,焦奔,焦奎二人,来到楚瑞治下的春陵,眼见城中恢复以往的繁华,喜不自胜。来到衙门,将韩仲的将令传达给楚瑞。
楚瑞心中一紧,不仅要调走部队,连攻城车也要调走。楚瑞想:“这些投石车是我费力改装的,你二话不说就要拿走,又不是拿去攻城,说是军需。”想到这,楚瑞心中有气。便对焦奎道:“这攻城车清单不见了,还要找一下。要不两位兄弟,今天去城中转一转,明天我亲自和两位去工坊交接投石车。”
焦奔,焦奎自然没什么话说。晚上,楚瑞回到家中,闷闷不乐,秦尤怜道:“相公,为何愁眉不展?”楚瑞便道:“韩元帅想要我的投石车。”秦尤怜道:“那么相公是不愿意给他了。”楚瑞道:“这些车是我亲自监督工匠改装的,都给韩元帅了,舍不得。”
秦尤怜道:“你可去信徐玄,问他计策。徐玄对你忠心不二,一定帮忙。”楚瑞犹豫两下,对秦尤怜道:“夫人多虑,我自会处置。”而后,来到书房来回独步。突然想到一个法子,便唤邵布前来,叮嘱他将投石车拆卸。
第二天,楚瑞笑脸相迎的和焦奔,焦奎去工坊看投石车。焦奔一见,惊讶道:“这些投石车为何损坏这么严重?”楚瑞道:“西征汤国,路途遥远,投石车损毁大半。原本三百辆的,现在能动的也就一百辆。”
焦奔拿起清单,随便点了,便带着一百辆投石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