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楚瑞小胜,等待时机。魏登以为是山贼侥幸得胜,再行一计,命士兵从妓院招来十几个美女,扮作过路行人,引诱山贼下山,等山贼出山,便截他后路,活捉山贼守将。
楚瑞当下一看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早就识破魏登之计。靖山山贼都是男人,看到有十几个女人,两眼睛瞪亮,都欲下山去捉上来。楚瑞喝道:“祝大王早有禁令,不得强掳民女。”
一个喽啰道:“那些定是官兵女眷,不妨抢上山来,祝睿大王定不会怪罪。”楚瑞心中定好计策,便带着十几个骑兵假意去抢。
魏登看那山贼头领十几马兵去劫美女,心中哈哈大喜,分拨符昌,骆彤二人各五百兵马,待山贼下山,去入山口两边埋伏。自己则带领官兵,去追赶楚瑞。
楚瑞人马刚到那些女人前,只听后面叫喊杀之声,有如十面埋伏。楚瑞舍弃妇人,却不逃回山上,而朝北面逃跑。魏登仗着人多,围追堵截,被楚瑞引到一处山林。突然,两边套马索飞出,数百山贼自山岭杀出,魏登方才知道自己中计,依仗自己手中铁枪娴熟,众喽啰莫敢近前。可是为时已晚,楚瑞杀个回马枪,小喽啰丢出套马索,将魏登拖落马下。小喽啰一窝蜂,围捕了魏登。官兵没了主将,四散逃回靖庆太守龚文升的本部。
且说,符昌,骆彤不见魏登追赶山贼前来,反而从溃兵口中得知,魏登被擒。符昌大惊,欲投靠西凉国。骆彤道:“我乃堂堂汉人,怎能投靠西凉国?”符昌道:“你我本是水匪,如今又打了败仗,这天下,何处藏身?不如投奔西凉,谋个差事,安度下半辈子。”骆彤道:“既然如此,你我恩断义绝。”二人立马分道扬镳。
当下骆彤知道投靠官兵已经不可能,便带着自己手下五百官兵,欲劫回被擒的魏登,挽回局面。楚瑞与骆彤正面撞上,骆彤喝道:“贼人,放开都统魏大人,否则休怪我手中钢刀无情。”楚瑞是骑马拿着红缨枪,骆彤是步战。楚瑞心想:这个人看上去啊,不怎么厉害,先打一打。这第一次对阵,不能怯懦,不然士气大降,战不好打。楚瑞先前都是不敢迎战,他没单挑过。而且,楚瑞在祝家庄也学习过武功。于是,楚瑞鼓足勇气喝道:“废话少说。”之后那句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本来要说的,可是楚瑞一想,我这体力支撑不了三百回合,估计打不了那么久,就没说了。
那骆彤听他这么说,也知道难免一战,即使战死,也是武人的宿命。
于是,骆彤愈加发狠,手持钢刀来斗楚瑞。楚瑞挺枪接住厮杀。
本来,刚来异世界,楚瑞心中极其怕死,可是自从后来,经历了许多场战役,几乎每天都有人死去,也对这生死看的淡了。就是这几日,又死守山寨,敌方的官兵,己方的喽啰死伤无数。比如一个人,前一天还好好的,一转眼就人没了,这已经司空见惯,都来不及感伤。一句话,看到死人无动于衷,麻木了。
因此,他自己也就不躲了,躲有什么用,该来的还是会来,怕死有什么用,谁又不会死呢。当下既然迎着骆彤,那就和骆彤大战,把本是全使出来。两边都是呐喊助威。只听喽啰道:“七大王,刺他。”楚瑞也似乎活动开来,状态极佳,说刺便刺。骆彤可不是文弱书生,他的脸又黑,体又壮,身体极其结实。二人你来我往,打到三十回合。骆彤突然撇下楚瑞,逃跑。楚瑞这时候,腿跟不上了,体力跟不上。突然发现弓箭,便顺手持弓,马上开弓,一箭正中他脚踝,骆彤一声惨叫,扑倒在地。喽啰士气大振,一起上,也将骆彤绑缚,一同逮了。官兵见将领战败,都四散了,楚瑞又是缴获铠甲兵器无数。
楚瑞大胜回营。小喽罗有捉住将领的请赏。楚瑞先行赏了,问道:“叫什么名字?”捉住魏登的那喽啰回答道:“小人杜黑,是靖山县本地人”。绑缚骆彤的喽啰道:“小人张稠,是攸阳人。”楚瑞大喜,提拔二人为喽啰小队长,各管十个喽啰。
当下,楚瑞一面将战俘收押,是想交由祝睿处置。一面报告战况,说靖山西面之围已解,问其他将领,需不需要帮忙。
且说,靖山南面,靖庆郡衙侍卫统领鲁翼兵马两万,正在猛攻。此间地势较为不陡,地势优势不是很明显。隋应,谭忠便就关隘驻守重兵迎战。
鲁翼催促官兵强攻一阵。关隘被点了火。谭忠急忙组织救火。隋应道:“官兵势众,恐不能久持。”
谭忠道:“不如用计。”
谭忠是个猎人,专门挖陷阱捕捉野兽。当下,谭忠与隋应窃语,如此如此。隋应听完大喜。开寨门骑马而出,叫阵鲁翼。
那鲁翼知道隋应勇猛,却也出阵,骂道:“弑主逆贼,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隋应喝道:“通敌背主之徒,何来资格道我不是。看刀。”说着挥舞大刀,与鲁翼厮杀。那鲁翼毕竟是个教导武术的,有些手段。隋应占不到半点便宜。战到五十合,隋应拖刀跑马回去。鲁翼大喜,以为隋应力怯,拍马来追。一时忘记收住步子,一直追进山林。鲁翼眼前没了隋应踪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在山林里,心里大叫不好。正欲撤退回军。突然,马脚踏空,连人带马,一齐陷入谭忠陷阱。四下小喽罗一起杀出,将鲁翼五花大绑。官兵无主,都溃散了。
隋应便一面修葺关隘,一面使谭忠押解鲁翼回山寨,待祝睿发落。
再说,靖山北面,上官梁精兵一万,都是轻骑兵。围住靖山北门前射箭。陈落仔细端看那马上将军,口中不由赞叹:“真乃人杰也。”只见那将军:手持长大斧,身穿铁盔甲,胯下黑马疾如风,背上宝剑欲出鞘。上万骑兵,指挥若定。走马射箭,攻守有法。
那将军便是靖庆郡牙门将军上官梁。当下他见山贼固守。便立马山前叫骂道:“山贼孙子,敢下山与尔上官爷爷耍耍刀斧么?畏畏缩缩,怎算男人?”
山上强人个个大怒,争相要去对战。
陈落思量道:“此人手下皆是轻军马军,吾等若是步兵下山混战,必然吃亏。贼军速来,只求速战,应是其粮食不足。不如,烧其粮草,兵马自退。”于是,指导固守,不管官兵怎么辱骂,俱是不应。等到半夜,官兵人困马乏之际。陈落亲自带兵抹黑,潜入敌营,火烧粮草成功。
上官梁大惊,第二日,快马书信太守龚文升要粮。龚文升回信怒骂上官梁,责备其失职,定他玩忽职守之罪,要他戴罪立功,三日内攻下靖山北门,否则,自缚手脚,免职流放。
上官梁看了回信,大怒道:“我无粮草怎能攻山?限我三日,分明刁难与我,龚文升,尔欺人太甚。”将书信撕的粉碎。正不知何去何从,一名亲信手下道:“攸阳太守李攸,是当朝驸马。不如投奔他的帐下。”
正此时,攸阳太守金刀驸马李攸,与其义弟王庶五万兵马,浩浩荡荡开来。上官梁大喜,派人表归附之意,向李攸借粮。
当下,李攸与王庶商议。王庶打听的山贼火烧了上官梁的粮草,便对李攸道:“上官梁骄傲自满,大意失职。与主官有隙,便欲投吾等门下,义兄,切不可收容。”李攸问道:“义弟,上官梁是友军,不与帮助,此事何解?”王庶道:“靖山,乃攸阳南界,主公伐贼,天经地义。而素闻,靖庆太守与逆贼祝睿有仇,诛杀祝睿叔伯,还欲斩草除根。义兄伐贼,公。靖庆太守伐贼,私。以公济私,其可为之?是以,义兄当弗救之。”李攸听其言,不与救助。
上官梁大失所望,带领手下亲兵数百,向西逃到靖山西部的偏僻山林里去了。
再说,靖庆太守龚文升带着郡衙正都统李寿龙,将兵三万,攻打靖山东门。
这靖山东面,都是悬崖峭壁。地势极其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当下祝睿领着,孟劳,罗福抵挡龚文升。
罗福下山,一人立马山前,喝道:“敌阵何人出来,对阵于吾?”
李寿龙拍马上前,双方呐喊。
这李寿龙乃是龚文升手下第一猛将。因此龚文升带在身边。当下祝睿在山上看,罗福与李寿龙战斗不到十五回合,李寿龙便力怯,退回阵中,罗福不追回山。龚文升催兵马混战。孟劳问罗福道:“罗福,你不追李寿龙,莫非怀疑他有诈?”罗福答道:“李寿龙非吾对手,是真败阵。然不忍加害此英雄。”祝睿听到赞之。
龚文升自知阵中无人能敌罗福,因此不在派出将领单挑,每日发兵强攻。那许多官兵冒死攀岩峭壁,多被落石砸死。祝睿俯视山下,官兵密密麻麻,如同一群蚂蚁。死伤不计其数。
不几日,楚元吉传来捷报,谭忠捷报,陈落捷报。祝睿大喜,使罗福轻兵下山。此时的官兵已经疲惫不堪,罗福勇武,如下山猛虎,杀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直逼龚文升。龚文升慌忙纵马逃跑,罗福座下千里马,跑的极快,追上一枪结果了其性命。当真是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李寿龙见太守被杀,急忙指挥部队撤退,一直逃回靖庆郡城,中间不敢停下来休息。而后,整点残兵败将,八万靖庆勇士,只剩四万。可谓损失一半。李寿龙将战事禀告郡丞商青,商青将太守战死,损兵折将回报朝廷,朝廷一时震动。
祝睿解了靖山之围,祝睿自靖山寨大堂之上,问责鲁翼,鲁翼自知命运到头,眼神无光。祝睿将鲁翼斩头,设坛祭拜亡灵。
楚瑞见鲁翼被斩头,顿时感觉自己还算幸运,跟对了主子。待祝睿报仇完毕,楚瑞命杜黑,张稠将俘虏敌将魏登,骆彤押上来。
祝睿一见魏登,惊讶他一表人才。有这等人才,祝睿欣喜不已,便急忙亲自替魏登松绑。问道:“魏子高之名,祝睿如雷贯耳,在下诚邀大人上山,共举大事。”魏登感激,思量留下这有用之身,便投降了祝睿。
再问骆彤,骆彤初道不降。陈落劝道:“听闻你是水匪,山贼和水匪有何不同,眼下还有靖山更好的去处?”骆彤正愁无处可去,道:“既然靖山收留,我骆彤愿意为大王肝脑涂地。”祝睿大喜。
魏登,骆彤皆降。祝睿将二人分列第八,第九大头领。孟劳细数缴获兵器,铠甲,马匹无数,靖山实力大增。便谏言祝睿开拓地盘。祝睿正是这么打算的。
忽然探子来报,攸阳太守李攸来犯。祝睿道:“这官兵真是不容靖山寨半点休息。”急忙整顿士兵,分教兵马与罗福,命罗福,楚瑞,魏登三将先去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