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楚瑞为求一猛将,一行人来到江弋府上,正进院子,两个妙龄女子正在追打嬉闹。楚瑞看的这两个女子,端的生的花容月貌。却不知是哪家闺女。这时候,范嵩道:“江弋可曾在家?”一个女子回答道:“家父经商出远门了。”却原来不在家。楚瑞问她姓名,答道江淑颖。江淑颖指着一边嬉闹的女子说:“这是我的表妹叫杭惊鸿,是个标准的南杭美女。”说罢还笑了笑。
楚瑞感叹,南杭的姑娘确实美。拜别了江淑颖,一行人只好返回。当下,范嵩拜别,他还要去照顾老母亲。楚瑞便将燕翯带回到了衙门。
郡丞归真见楚瑞带回来一个古稀老人,有点不太认同。楚瑞吩咐他给燕翯腾出一个住所。封燕翯为牙门将军。归真自然去办。这时候,祝睿来信道:“近来西汤军队行踪诡异,很可能越境。须多加防范。”
楚瑞看了还真有点担心起来,这汤竹一定是不死心,须得派人去西岭看一看实情。
第二天,待归真给燕翯办理了住所,领出了盔甲,兵器。楚瑞对燕翯道:“西汤兵行踪诡异,我想派你去打探消息。”燕翯有些不适应,道:“我好久没有摸兵器了,须得时日练习一番。”归真道:“如此大事,卑职愿意前往,替大人分忧。”楚瑞赞道:“虽是文人,却临危不惧,自告奋勇,的确勇气可嘉。古诗说的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说的便是尔。”归真大为感动,随即动身前往西岭关隘。春陵的西岭关隘地势凶险,易守难攻。归真料想不需要太多兵马,就只带了一千人前去。
楚瑞送走归真,心里惦记江弋。于是,忍不住又想去走一遭。这次,骑上一匹马,想速去速回。文馨却突然出现在马前,拦住去路。问道:“大人是去请江弋做官,还是惦记那个江淑颖呢?”楚瑞见在大街上,忙道:“胡闹。”于是下了马,道:“我当然是去请江弋。”文馨不太相信,要求一起前去。楚瑞心想她只是个女仆,那就带上她吧。
由于文馨不会骑马,只是在前牵马,这样很慢。楚瑞出了城,便要她一起,将她抱上马,一同去。文馨,害怕因此在后面紧紧捉住楚瑞的腰带,自然胸前就贴的紧。楚瑞只感觉很柔软,暖和。
两人不久就来到了江府,虽然天气很冷,但是下马来的文馨却是面色红润,口中还呵着热气。楚瑞看她那脸蛋,还挺不错的。若不是江淑颖突然喊了一声,太守大人。楚瑞估计都要多贪看几眼。
江淑颖邀请楚瑞进屋坐,并奉上热茶。
楚瑞依然不见江弋,便问江淑颖道:“不知江弋何时回来?”江淑颖道:“家父出门一趟,多是十天半个月,现已经出去七八天了。不如大人过几天来。若是家父回来,小女子一定及时通报。让家父亲自去春陵城官衙拜见太守大人。”楚瑞见她说话得体,不免对她印象深刻,又空跑了一趟,也就早早离开了江府。
回途天空突然天将大雪。楚瑞和文馨被暴风大雪阻隔在一处山野。由于多有借百姓人家躲避,不注意天快黑了。文馨比较着急,道:“须得找到人家住宿,不然冻死野外了。看这荒山野岭的。”突然她道:“那有火光。”
楚瑞一看,骑马上前,果真有一户人家,而这家人还算富裕,院落颇大。
开门的仆人警戒山贼出没,因为时常有蛮人出没抢劫的。他打开一条门缝,问道:“你是何人?”楚瑞答道:“在下春陵太守楚瑞,被暴风雪阻隔,想在贵庄借宿一宿。”
仆人赶紧将门完全打开道:“原来是太守大人,失敬失敬。”立即将楚瑞和文馨领到屋内。
院子的主人听了,亲自上前奉茶道:“不知楚瑞大人光临,有失远迎。”楚瑞见他好客,便和他攀谈起来。原来这家人是司马氏。主人唤作司马德,是一个有钱的地主。
司马德问及楚瑞何故耽误了行程。楚瑞并把两次想见江弋,而没有遇见的事情告知。说起求贤才,司马德一拍脑门道:“太守大人求贤似饥渴,眼下这山中就有一个隐士,绝对称得上人才。”楚瑞大喜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有高人隐士,还请司马兄引荐带路。”司马德也是高兴的说:“这位隐士过的非常清贫,我时常救济他,想来大雪天的,我也准备上山,送棉被给他过冬。”楚瑞道:“司马兄真是宅心仁厚。”司马德赶紧摆手道:“此前我一直不知道后山中有一个隐士,有一天我游玩不慎调入深谷,摔断了腿,恐怕要死在山里,要被豺狼给吃了。不期被那隐士瞧见,他徒手将我救起,又给我敷草药,得意活命。因此十分感激他。”
楚瑞自是听着。
司马德继续道:“说起这个隐士不得了。那山中几丈高的悬崖峭壁,他能徒手攀爬如飞,行走陡峭的山路,如履平地。若是遇上山贼,百十人都不能近其身。为因他手下留情,从不杀生,一直在山中习道法,只吃素,我们都当他是仙人。”
楚瑞忙道:“却原来是个道士?可是老道,鹤发童颜。”
司马德哈哈一笑:“非也,这个隐士不足三十岁,姓徐名玄,我们都称他徐道长。”
楚瑞听了自是啧啧称奇。
不知不觉,两人聊得投机,已经到了深夜,文馨闭着眼睛在椅子上打瞌睡。
司马德赶紧唤人收拾一间厢房。楚瑞也没多要求,见他事事周全,也不好多要求。便和文馨来到厢房,进来后,后悔了。
厢房中只有一张床。
文馨已经十分困顿,将床铺开,过来给楚瑞宽衣。楚瑞忙道:“你先睡吧。”文馨也就一头扎进被窝去睡了。楚瑞想自己打个地铺,可是天气实在太冷,地板上根本睡不着。睡到一半,便只好去床上睡了。
文馨感觉楚瑞身体冰冷,不觉醒了,道:“大人,可曾冻着。”楚瑞道:“天气比较冷。”文馨道:“也是那仆人不留心,没有烧炭火。”楚瑞道:“既然是借宿,怎好要求人家过多。将就睡吧。”
突然,文馨将身体贴近,抱紧了楚瑞。楚瑞只觉她身体比较暖和,也算是互相取暖,可以睡了。
其实他若不是太守,大可以去经商,娶个三妻四妾,夜夜有美女在怀。没想到,当了将军,太守,反而不行了。祝睿给楚瑞挑选女子也是,挑来挑去,找不到合适的,根本就没有门当户对的。只是,楚瑞不想那么特立独行,毕竟失恋过多次,还是顺其自然。虽然文馨这般体贴,但是若能有个明媒正娶的妻子,才算圆满吧。
第二天,一大早。司马德就来叫醒楚瑞,一行人上山去寻找隐士徐玄。
若不是司马德领路,楚瑞哪里找得到。只见山中云雾缭绕,脚下一不小心就踏空,可能葬身山谷。山上皑皑白雪,给山中披了一层白白的被子。
天空放晴,阳光下,一个道士稳稳单腿站立,在山顶的一处峭壁前,他的前面是百米高的悬崖,一不小心掉下去,一定粉身碎骨。
可是那道人纹丝不动。等司马德带着楚瑞靠近,他依旧纹丝不动。
司马德唤他:“徐老弟,我带棉被给你,昨天可冷?”徐玄这才下来,到一处山洞。道:“多谢兄台挂念,山洞冬暖夏凉,不曾冻着。”
文馨不信,走近山洞果然很暖和,对楚瑞道:“大人何不寻找个山洞居住?”楚瑞笑了笑。
俄而,徐玄给司马德泡了杯茶,也给楚瑞等人泡了一杯。楚瑞一尝,一股清香。有种脱俗,喧嚣尘世停顿的感觉。不觉赞叹道:“好茶,好茶。”
司马德给徐玄介绍道:“这位便是春陵现在的太守,楚瑞将军。”
徐玄一听,目不转睛的看着楚瑞,楚瑞有点诧异。良久,徐玄深深鞠躬道:“大人在上,受徐玄一拜。”楚瑞惊讶道:“请起,怎的如此多礼。”
徐玄道:“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楚瑞将军威震春陵,真乃春陵弘汉民之福。徐玄心念苍生,大人救民水火。”说着,又是给楚瑞鞠躬行礼,再拜。
楚瑞言他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