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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战

小鱼儿心中大惊,一般来说守灵之兽唯一的任务就是守护奇珍,也因此它们的活动范围也就只在奇珍的周边,不会离的太远才是。

此时的小鱼儿已经逃出了海底裂缝,本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却不想那怪鱼竟然追了出来!

“可恶,竟然不按常理来!”

小鱼儿有心想要怒骂上几句,实际上则是根本没有时间留给它了。

都不消得去看就已经能够感受到身后呼啸而来的怪鱼水柱了,岂敢大意。慌不择路,顺势就往一边逃去!

小鱼儿的速度已经是快到了极致,但是那怪鱼速度竟然也是不慢,加上形体上的优势,丝毫不曾落下。

小鱼儿似乎有点感觉到,心中越发的着急,相比自己的孤家寡鱼,那些守灵之兽鱼多势众,还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啊!这还怎么斗!

可是逃得一阵之后,又隐隐有些不同的感觉来。

“可是又是哪里不对呢?”心中疑虑不已,速度虽不见得减弱,但是怪鱼却是依旧在不断的逼近,其速度竟然比起小鱼儿还要快上一分。

这点也并不奇怪,这些怪鱼与奇珍相处的久了,说不定也能沾染上一点奇珍灵气,虽然不能脱凡成妖,但也能从中得到无尽的好处,已经不能把它们当做是平常的凡兽了。

“如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迟早都会它们给追上的呀!”小鱼儿焦躁不已,心思急转,欲要想到一个妙计渡过眼前危机再说。

想起刚才万千水柱一同向它袭击来的情景,心有余悸。其气势虽不能说是惊天地泣鬼神,但也算的声势浩大。即便经历无数大风大浪的小鱼儿也还是留有后怕。

失去了方知其可贵!小鱼儿历经大劫,却又死而复生,虽然也曾感慨万千,领悟勇之一道,认为生命不过尔尔,但是真的到了面临抉择的时候。哪有那般容易就将生命置之脑后!

小鱼儿遇到怪鱼的时候本能的就是想到了逃跑。事实上它也正是这样做的。那些大气凌然的言论,勇者无敌的传说都见鬼去吧!它的行为无非是表达出这样的一个意思,毕竟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其余的一切都是浮云,所以说它的选择其实是是对的。

胆小、懦弱、无能?或许当它逃过这次之后在回想现在的行为,也会给自己打上这样的标签,但首先它还得活着,自由自在的活着,而不是变成一块石头。所以混乱的脑子里想着的是自己如何才能逃生,而不是批判自己够不够勇敢。

矛盾的是,它现在又必须要想一些其他的事情!它终于有些明白自己心中的怪异感觉为何产生。也明白了现在与在裂缝之中的差异来自何处?

是气势!怪鱼的气势,现在已经基本感知不到。这是为何?

当然不是小鱼儿的感知出了问题!

刚才一着急只顾着如何逃跑,没有想到太多。如今仔细一感知。它却笑了。或许不算是笑,只是小鱼儿咧着嘴,露出那细小的尖牙,渗着森然的寒光。它知道它所期待的机会来了。

前来追杀它的怪鱼只有一条!它实在是想不出眼下还有什么消息能比这个来的更令它兴奋!

小鱼儿停了下来。来了一个自以为是优美的转身,只是它的观众只有那条不远处想要取它性命的怪鱼。而它的表演在无尽的大洋之中也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

与大海不同的是它此刻的内心。有一丝紧张忐忑,有一丝兴奋冲动,还有一丝热血无畏。

按照它的性子,本应该一直逃的,直到摆脱了身后的怪鱼。从冥古宙开始这就是它一直所做的事情。但是鬼使神差地这一次它没有这么做,而命运往往在一个念想之后就会有决然不同的结果。

它竟然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换个说法会更合适一些,那就是它不想去思考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因为此时此刻小鱼儿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的余地。

那怪鱼已然逼近了!

也许是受到小鱼儿怪异行为的感染,怪鱼竟然也稳当地停留在那,与小鱼儿的距离不远不近,进可攻退可守,生存的本能使它成为了一位出色的猎手。

罕见的没有一上来就发动水柱攻击。只是瞪着一双凸显而出的大眼直勾勾地看着小鱼儿,有着一丝不解,但更多的是嘲讽和不屑!

怪鱼坚信自己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它此行的目的。只要眼前这个小家伙不逃跑的话。而且如今即便小鱼儿想逃也已经逃不出去了。所以它并不着急,它是命运的掌控者,至少那个小家伙的命运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它自以为是的想着。

在这场不对等的战斗中,它是强者的身份,它们是猎杀者与被猎杀者的关系,所以它有资格戏谑它的对手。

在海底的裂缝中待得太久了,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一个机会,它期待看到对方惶恐不安的样子,这样会让它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可是,怪鱼很快就感到失望,它从小鱼儿的眼中看到了紧张却不曾看到有惶恐,更出乎它意料的是它甚至隐约地还从小鱼儿的身上感受到一丝昂然的斗志!

怪鱼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形体比它小上四五倍,刚才还被追的四处逃窜的小鱼儿此时又是哪来的自信?怪鱼变得愤怒起来,这不是它想要的结果,它决定给小鱼儿一点颜色看看。好让这个小家伙能够认清眼前的情势!

小鱼儿更是不敢大意,怪鱼不动,它也就是直瞪瞪地看着怪鱼。内心的一切想法都慢慢被它摒弃,它期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它渴望一场战斗来证明自己,不是为了给别人看,只是想要告诉自己:“我可以的!”

它已经不能退却了,从它停下了回身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这场战斗必然发生。它的第一场战斗,它孤注一掷,所以只能胜不能败!

其实万千世界芸芸众生之间,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适用的。既然如此,那么失败便意味着死亡,照此说来,谁又输得起呢?

怪鱼其实也是懂得这个道理的,它活到现在自然知道生命可贵,所以它为了生存总是竭尽所能,只不过这一次它看轻了小鱼儿。

“这样一个小不点能有什么威胁!”它这样自负地想着。

却不曾想到往往越是不在意的对手所带来的伤害越是致命的!善水者溺于水!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怪鱼终究还是发出了水柱攻击,散漫无意的一击,它只是想给小鱼儿一个教训,打破小鱼儿强作镇定的安然,而它则可以高高在上看着小鱼惶恐无措的样子感到心满意足,再以胜利者的口吻告诫小鱼儿:小子,你还太嫩了些!

小鱼儿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它动了。在怪鱼发动攻击的前一刻它就动了。带着它大无畏的勇气一往直前。

它感觉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前所未有的强大,甚至认为这一刻它是战无不胜的!飘渺的信仰和信念谁也说不清是否真的蕴含力量。但某些时候所带来的结果确实让人大跌眼镜。

就比如现在的怪鱼,它感到一阵刺痛,然后看到了令它更加震惊更加愤怒的事情:它从不曾看在眼中的小小游鱼此时正紧紧地咬着它的鼻子。也就是它赖以生存的发射水柱的武器(我们姑且称之为鼻子吧)。

回到前一刻,小鱼儿的速度比它之前任何一次的逃跑都来得快,然后以一个完美的侧闪避开了姗姗而来的水柱。

再一次近距离的感受水柱之威,却有一种全新的感受。然后裂开嘴,化作一道虚影,沿着与水柱相反的方向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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