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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入道之基

这时,卓睿的身体缓缓向上浮了起来。

“卓睿,你这是……”见状,姚老大吃一惊,叫道。

“我可以操控空间中包括引力在内的所有力,所以不用大惊小怪。”卓睿让他定心,便飞到了神像的近前。

“你看到了什么?”姚老的接受能力很强,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在桥上喊道。

“他的眼中,好似倒映着一个世界的推演。道,无所不容。无常,而有常。”卓睿凌空而立,憾然回道。

“道么……”姚老若有所思的捋了下胡子。

过了一会,卓睿回到桥上,向姚老请教问说:“道,到底是什么?这尊石像又是什么人?”

姚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也许正因为说不清,它才是道吧!天道可不是人类能够那么容易就窥视的!至于这尊石像,也没有人能知道其雕刻的是何许人也!”

见卓睿的样子好像有些失望,他又接着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十六。”

“你还年轻,只要一直追求,总会有知道的一天的。”

尔后,见天色已近中午,姚老便邀卓睿到自己的家里吃一顿便饭。

卓睿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而且姚老又热情得很,盛情难却之下,应邀而去。

姚老的家在古城的东南角处,是一座厚重而典雅的石楼,占地相对挺大的,高有两层,后面还有一个繁花似锦的园子。

“姚老,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卓睿看着偌大的屋子,问道。

“是啊,我老伴早以去了,这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不过我还有个孙女在新城教书,她一有空就会回来陪我,帮我打理一下屋子。你先随意参观,我去忙下。”姚老说着,就走进了厨房,似乎要下厨了。

卓睿对做菜可没什么兴趣,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四处走了起来。

这里的家具都是一些精雕细琢的石器,看起来就像古董似的,有一种历史的厚重感;

墙壁上挂着一些道家的图画,看起来玄奥的很,反正他是看不大懂。

“姚老的书房里应该会有一些道家的古籍,去找找看好了。”卓睿沉吟着,便走上二楼。

“啊——”

紧接着,楼上就传来了一个女子的惊叫声。

姚老抬头看了一眼,笑道:“该不会是月婷这个丫头回来了吧!?”

此刻,卓睿有些愣住了,他只是很随意的打开了一扇门而已,就看到了一个美丽的画面。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正侧着身对着他在换衣服女子,她的身材玲珑剔透,曲线曼妙,美不胜收。

而让他最为意外的是,这个女子他还认识,就是他的班主任姚月婷!

但当他反应过来后,只是默默的说了一句,“是老师啊,抱歉了!”

姚月婷用衣裙挡在身前,满脸绯红的喊道:“卓睿,你快走开呀!”

虽然意外的看到了姚月婷的酮体,不过卓睿还是和平常一样,淡然的很,只是在初见到她的样子时感到有些意外。

或许,能够让他情绪剧烈起伏的事情,至今还没发生过。

“身材怎么样?”姚老见卓睿走了下来,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姚老,我可以认为你这是为老不尊吗?”卓睿笃定的反问道。

过了好半天,姚月婷才走下来,而且脸上还是红红的,看起来很可爱。

她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卓睿,心里非常的难为情,竟然让自己的学生看到了自己的酮体,人生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么!?

卓睿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老师今天的打扮很漂亮。”

他说的是实话。

此时姚月婷头上戴着一个简雅的素色发夹,发梢飘渺,清新的素颜如纯净的幽兰,一身仿古式蓝白色锦缎长裙,灵秀婉约,外加出尘脱俗的气质犹如巫山神女般美丽。

姚月婷坐到他的对面,说道:“别贫嘴!我想知道卓睿同学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家里?”

“这个你得问你爷爷。”

“卓睿是我的朋友。”姚老听了,向自己的孙女解释道。

“什么?!你们是朋友?!”姚月婷一脸不可置信的叫道。

“卓睿是爷爷的忘年之交,月婷你对他说话可要客气点唷。”姚老叮嘱着。

“呀,我要疯了!爷爷你搞什么啊,他可是我的学生!”

卓睿也不管有些抓狂的姚月婷,开口问道:“姚老,饭菜还没好吗?”

姚月婷实在坐不下去了,便走向厨房,“我去看看好了。”

姚老见状忙向卓睿说道:“怎么样,我这孙女看得过去吧。实话说,卓睿我很欣赏你,不如这样,你们两个干脆在一起好了,这样我就省心多了。”

“哈?”卓睿满脸讶异征了一下,而后才回道,“我可不喜欢搞什么师生恋啊,况且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姚老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打什么歪主意了。”

姚老顿时有些失望起来,但过了一会,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卓睿,如果你真的想了解‘道’的话,那下午可以跟我学一学太极拳。太极拳可谓是入道之基啊!”

“太极拳吗?听说是一门博大精深的道家拳术呢,我很感兴趣。”

……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阳光温柔的普照着大地,曛暖的和风是那样的舒适。

卓睿吃饭午饭后,就跑到了楼顶上,一边遥望着神像,一边享受着日光的沐浴,舒缓着自己有些紧绷的心。

姚月婷站到他的身旁,说道,“卓睿,不知为何,我有种直觉,你会是我的教学生涯中最特别的一个学生。”

“老师你才刚教书没多久吧?为什么这么说?该不会是因为刚才的事吧?”卓睿瞄了她一眼,问道。

“你,瞎说什么啊!”姚月婷先是脸色一红,随后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连续请半个月的假就是为了去和两个老人打兵乓球,单凭这一点就够奇葩了吧!”

卓睿也淡笑了两声,不过却没有说话。

“云淡风轻!”

姚月婷继续说道,“就算看到了老师的身体也不会有丝毫的尴尬和脸红,到底什么才可以让你的心泛起波澜呢?”

她注视着他,好奇的接着问道:“呐,像卓睿这样优秀的人的梦想会是什么呢?”

卓睿把视线收了回来,也看向她的双眼,平静的回道:“我并不优秀,只是一个喜欢任意妄为的小鬼而已。相反的,老师是一个很放得开并且值得学生信赖的人呢!”

说完后,他便走开了。

……

立于神像阴影之下,姚老肃然问道:“卓睿,你可知太极的渊源?”

对此,卓睿淡然一笑,“黄河水浊,洛河水清,河洛汇流,清浊分明,相互交融而成漩涡。伏羲因此触发灵感,悟太极而画八卦。所以,自古人称,天下太极出河洛。”

“那么太极拳的又是什么?”

“太极拳不在于与人搏击,而在于强身健体修心养性,是一种顺应阴阳变化之理的拳术。我想要用它来感悟道,锻己心。”

“很好!”

姚老赞赏的点了点头,而后全神贯注兀自打起了太极拳。

眼随手转,步随身换,动作圆滑、连贯、稳健、协调,动中有静,柔中有刚。

见状,卓睿低喃道:“物极则变,变则化,所以变化之源是太极也。”

“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

说完后,卓睿也站到姚老约五米外,跟着他的动作,开始模仿。

但随着姚老的动作越来越快,他慢慢的已经跟不上了。

这时,姚老叫道:“无极而太极,阴阳化生……不要局限于招式套路,而是要用心感悟它们之间的转化!”

“用心感悟么……”听了他的话,卓睿缓缓闭上了双眸,让意识与自然融为一体,动作跟着心的感悟划动……

不多时,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奇妙感觉涌上心头,仿佛神游太虚般,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了,无论蝉的鸣叫鸟的啁啾还是低微的风声,自己的身心都踏入了渺无边际的宇宙之中。

倏然间,卓睿清晰的看到了,围绕在自己周身按照着某种轨迹缓缓运转的那一丝丝黑色的条纹。

“明明和周围是一样的色彩,却可以看得这么清楚,这就是与我不断同化着的‘上帝之念’么……”

而后,黑色的条纹在前方空间一点汇聚,慢慢形成了一把精巧的钥匙。

卓睿伸出右手,把它紧紧抓到了手心中。

刹那间,黑匙从它的指缝间爆发出了璀璨的光芒,把一切都照得通透光亮。

终于,卓睿有些恍惚的回过神来,再次睁开了双眼,只见两道黑芒转瞬间在瞳孔中闪过,与此同时,空间之力以自身为中心快速铺展了开来——

五十米、一百米、一百五十米、二百米、二百五十米、三百米……一千米!

最终空间感应范围的半径竟然达到了一千米!

“上帝之念的同步率提高了!”卓睿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把心情平复下来后,他才发现姚老已经不在这里了。

不知何时,夕阳已经坠于西边山巅之上,放下万丈红霞,染红了整个古城。

“落日的余晖……”卓睿看着右手手心中倒映的红光,轻语。

突然,姚月婷从一个缓坡上跑了下来,问道:“卓睿,你有看到我的爷爷吗?”

“刚刚还在教我打太极拳,但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不再这里了。”卓睿如实回道。

“刚刚?”姚月婷看着他,奇道,“你在说什么啊,他三个小时之前回来告诉过我,他要上山采一些药材,不过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

“哦……他平常也会上山采药吗?”

“嗯。”

“那一般都是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已经六点多了,他平常五点左右就会回来。”

看着越来越紧张的姚月婷,卓睿不禁皱起了眉头,古城四周都是一些低矮不一的山岭,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安全,特别是到了晚上。

姚月婷见卓睿环顾了一下四周,又不言不语,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说道:“我要上山去找爷爷!”

“老师,还是让我去吧。”卓睿开口说道。

“那可不行,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上山!”姚月婷立即摇头,否决道。

“现在必须分两路,这是最好的方法。”卓睿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说道,“老师你先回到家里等一等,要是姚老回来的话就给我打一个电话。你应该有我的电话号码吧。”

姚月婷犹豫了一下,才感激的点了点头,急冲冲的跑了回去,想要看看自己的爷爷会不会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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