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色天空
十
现在距离中考还有一个，这时候的天气是越来越热了，阳历五月的气温已经快要赶上阴历五月份的时候了。在九十六班的教室里那三把又破又旧的电扇正在“吱悠悠”的不停的转，应该说是不停的响。这风扇是已经开到了最大的档位，可是在下面拼命看书做题的人却硬是没有感觉到这破风扇能带来一点风，不少人摇起了扇子或者是直接拿了本书来扇。现在是星期天的下午三点钟，九十六班的来来的差不多了，不过有那么几张座位是空在那的，尹老师靠在门边眼望远处似乎是在等这几个人。为了抓紧这最后的时间，尹老师要求班上所有的同学在星期天下午三点之前必须要赶到教室里搞自习，大多数人是做到了这点，可这不还有些人没来吗。其实他们也不是路途遥远赶不来，他们早就来了只不过搞别的事去了。
快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旁边楼道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尹老师知道他要等的人要来了。他离开了教室门来到走廊旁的楼梯口，上来的正是教室里所缺失的这五个人，那个唐高是走在队伍前面的，这行人看起来刚才走的很着急，他们脸上都起了豆子大的汗珠，五人都背着背包，他们应该是没来得及去寝室，看到现在楼梯口的班主任后也都自觉的一字排开低下了头，作出一副诚心认错的样子。
“你们几个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来教室啊？”听尹老师的语气，他好像没怎么生气。
“恩，上网去了。”唐高直截了当的回答，毕竟这伙人平时做的什么事，尹福还不了解啊。
“哦，是这样啊。”现在尹老师对待上网的人的态度不像以前的了，不知道是他自己默许了这种行为，还是因为这几个早已是“扭不干，打不湿的老油条”而不愿管了，反正也不指望他们几个能在中考里表现得怎么样，在最后的时候只求不出大乱子就行了。“我知道你们哥们几个网瘾大的狠，那你们怎么不早些去上网啊，毕竟学习才是你们主要的事啊。”
“是这样的。”唐高看了看旁边的人然后继续说道“我们是来的比较早，但是这破网吧就那么几台机子早就满员了，我们是等到后面才有机子上的，这不才会迟到。”
“唉！”尹老师长叹了口气，虽然他的教育信条是“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和绝不放弃任何一个人，但是他毕竟不是什么狠人面对这样“油盐不进”的学生他也没辙了。“只愿你们不出什么事儿就行了，我只管得你们一个月了，我也不想多管你们了。只是希望你们能在这最后的日子里稍微听话点。”尹老师说完摇了摇头准备走进教室。
“班主任！”五个人一起喊到。“嗯”尹老师回过头用他无力的眼神看着他们“我没要你们罚站啊，都进去学习去吧。”
“老师。”还是唐高打破了僵局“对不起。”说完五个人同时向尹福鞠了个躬“是我们不对，让您一直以来为我们操碎心了，我们保证最后一个月一定遵守纪律！”唐高的眼神里充满了少有的坚定。
“恩，我相信你们，那就快进去吧。”待五人进去后尹福微微一笑，其实那些所为的“老油条”他们现在的表现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尹福也对这一届放心了。
和他上的语文课差不多，老寇教的历史课也是讲解的非常熟练，面面俱到。虽然他上课是很少带备课本甚至是课本的，但他是胸有成竹准备十足的，一讲起来就是“滔滔不绝”一点也不卡顿。他用本地方言上历史课是有那么些别扭，但是给人感觉非常接地气。也正因为如此他的教学进度就相对比较慢了，历史课程相对来说比较到但历史课是很少的，所以到了现在总复习的时候新课还没结束。时间很是紧张但是老寇又从来不占课，估计像这种“副科”也没有占课的资格。他只好要充分利用上课的时间以求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因此现在每节历史课他布置的任务量是相当大的，很多人上完一节历史课后感觉是比上了几节数学课还要累，这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抱怨，当然他们是不会当众爆发出来的，一来是大家都理解这位老人家的用意，二来大伙儿没人不知道这老寇是个什么样的鬼脾气。不过貌似有那么一位女生在课后不经意间发了一句牢骚“看见这老寇心里就不好！”这恰好又被老寇听到了，结果下一节历史课的时候这老寇竟然像小孩子一样当着大家发起脾气来了“你们就只会欺负我这个糟老头子！我是知道的，在所有老师里面你们就只会欺负我！听我讲啊，福儿（他对尹福的称呼）是你们的班主任，你们当然不敢搞！语文老师是学校领导，你们更加不敢搞！教化学的那个又是领导夫人，那肯定搞不得！物理老师那个人凶得狠，你们也不敢搞！政治老师嘛你们又搞不他赢，只有我什么都不是，为人还比较仁慈，所以你们只好来欺负我…………”
牢骚归牢骚，总得来说这老师还是尽职尽责的。大家也还是听话的，对老寇这番牢骚也表示理解，知道这位“可爱”的老师教不了他们几天课了，那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就都当个好学生，让他老人家满意吧。可是在毕业前夕老寇和九十六班的同学们闹了一场矛盾，在那天下午班上一女生趴在阳台上朝楼下吐了一口口水，这背时的老寇刚好从下面路过，那口水就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脑中天上……那女生见势不妙就赶紧跑到教室里去了，老寇只是看到了一个身影进了九十六班的教室，他没有马上跑到教室里去找人算账，而是等到上预备节的时候等人来齐了再去，这时候尹老师也在教室里。
“福儿，我跟你说个事啊。你们班上是哪个人在下午的时候往我脑袋上吐了口涎水，麻烦你请那位出来一下。”老寇门也不敲，招呼也不打下走进教室就直接这么说了。
老寇的行为是有那么些“流氓，胡闹”什么的，但他毕竟是一个长辈，尹福是知道他的坏脾气的但他是个斯文人还是尊敬这位前辈的，要是碰到了王猛估计就干上了，当然老寇也不会这样对王猛的。尹老师还是配合了他，不过当时没人敢承认这个事，这下老寇有些火了“好啊！福儿，没人敢作敢当的话那你们就帮我洗头发吧！你们班有五十六号人吧，那就赔我五十六包洗发水算了，晚上送过来啊！”说完就气冲冲的下楼了。
老寇离开后班上上的人那是一个哭笑不得，教室里也热闹起来了，有人说不必理会那个神经病，也有人建议大家还是出一块钱给他买五十六包洗发水，这算是当做给他的毕业留恋好了。最后那个吐口水的女生还是勇敢的站出来了，她去了老寇那里登门道歉，当然了老寇这人肯定不会难为一个女生的。虽然他这人平时做事是有些斤斤计较的，但这时绝不会为难一个快要毕业的人，在等几天这些人就不是中学的学生了，在这个社会上“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大伙儿盼天盼地所期盼的这天终于是到来了，这些拼搏了三个月的学子们即将得到暂时的或是永久的解放了，不过先是要面对人生中的第一道“门槛”也就是中考。负责接送考生的还是乡车队里的那三辆班车，他们在八点时准点开到操场上。一个班坐一辆班车，座位肯定是不够用的，男生们都是站着的，除了人挤人外车内还摆满了同学们的行李。在考试的地方要住上两天，每个人当然得带点东西去过，一般的话带一个水桶就够了，桶里装上毛巾，香皂，洗衣粉，牙刷，衣服等生活用品。还要装一些复习资料毕竟“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吃货们自然要带上一大袋零食，在他们临走前王猛到各班做过宣传，说“九中”有个很大的自选超市，里面卖的东西没有你没想到的只有你没见过的，但是价格是要比外面贵很多的，他建议大家在本校的小卖部买点零食带过去并且声明只要是初三的学生一律优惠。还真的有优惠，比如平时一块钱只能买两包的辣条，现在能买三包了，这的确吸引了不少人，当然啦那个王勇是最乐意的。
六月份的天气是很酷热的，平日里复习他们就已经饱受了如蒸笼般的煎熬，现在又来到了这拥挤不堪的车内，那感觉就像是下了油锅，一个个的都是汗如雨下，有的人热的变红了脸就好像是蒸熟了的螃蟹。这车内又不开空调，好在行车时会有些凉风吹进来，这样是舒服了不少。那些陪考的老师们都尽量不坐班车，有摩托车的就开着摩托车跑到班车前面“引路”。还好，这路途不远。“下油锅”也就十来分钟，考点在九川中学，大家简称其为“九中”。这所中学的实力在全县仅次于县城里的那所实验中学，在全市也是处于一流的地位。这里是山村学子读书的好地方，是将村里出来的孩子送往大城市里的一座桥梁。这学校在社会上的口碑是相当不错的，这也是本县大多数初中学生的理想。学校位于临江的九川，这里现在只是个村儿，但当地人都称这儿为“城里”，他们也自称是“城里人”，的确这个地方在往年间叫九川城，是临江曾经的中心地区。和大多数古城镇一样，因为水运的衰落而衰落。如今这里仍然保存着一些城门，城墙，古建筑和古街道。九川和九中距离龙潭乡是比较近的，但上街的人一般不会来这里，经常去的地方是鲁江对面的临江镇。
班车停在了九中的校门前，这些“热腾腾”的同学们终于可以“出锅了”。大家提上自己的桶子然后鱼贯而出，在校门口排好长队准备进去。这九中毕竟还只是个农村中学，学校的大门也有那么点寒酸，和龙潭中学的破大门相差无几，只不过是更高大还刷了绿漆，远远不如实验中学那么宏伟大气。这大门只是开了个小侧门，门边有一些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在检查大伙儿带来的东西里是否有违禁物品，一个个的放行。进去之后同学们这才感受到九中的优越之处，最起码路面是全部硬化的，校门左边有一个由四个篮球场组成的大操场，操场北面是两栋教学楼，一栋年代比较老有四层，楼顶上立着“立志，笃学，求实，奋发”八个大字，以前罗主任说过，这是九中的校训。另外的一栋教学楼比较新，有六层。容不得大伙儿多看几眼，尹福就催大家先到寝室里去，搞完之后再去参观校园。九中的男女宿舍楼当然是分开的，女生们由英语老师带队往东边走去。尹福和罗主任就带着男生前往男寝。这个学校的条件虽然远远不如那个实验中学但是环境绿化方面还是做的相当不错的，这里是个园林式单位。中考期间这个学校会放假，一些人的寝室会被安排当做这些考生住宿的寝室。男生的寝室楼有六层之高，龙潭中学的人分配到了第三层，九十六班的人分到了三零四两间寝室。海利，小木和向千云在三零五。寝室的床铺和他们学校里的差不多。钢铁架子木板床，床板的宽度好像还减少了，不过在这里是一人一个床铺的。寝室的空间倒是比初中里的大了不少，还带了个阳台，另外每个人都有一个小柜子。现在这些柜子里面装的都是这个寝室真正住的人的一些东西。寝室里装有一把吊扇，这是令他们最为高兴的事儿。
到了寝室放好东西后这些男生们最想做的事当然就是洗个凉水澡了，水龙头每一层都有四个，水量大，对他们来说这些足够了，水龙头旁边就是厕所也是冲水槽的那种，这厕所要比初中里的那种老厕所大多少，可以充当浴室来使用。这群土匪们都是穿个裤衩打上一桶水然后往身上一倒，倒了后再打一桶再倒，直到身上感觉到冷为止，有些喜欢打闹的人还玩起水仗来。洗完澡后他们从各班班主任手里拿到了八张餐票，很多人之前认为这九中会像实验中学一样吃饭，消费都是用的卡，没想到这地方还在用这计划经济的产物。九中的餐票相比龙潭中学以前用的餐票要显得高级些，票与票之间已经用机器打上了小孔，方便撕扯下来。餐票上的信息很是详细，不但写了年月日而且还具体到了某一餐。下午的时候下课阵雨，雨下的虽然不大下的时间也不长，但是起到了消暑的作用，现在的天气不再那么炎热了，给人感觉是凉爽了很多。有些同学就想趁着这个时候出去游览一下校园，但是他们被老师们拦住了，他们说怕这些人出去会出事，为了在考试期间保证安全，所以最好不要随便出去。原来到九中参加中考的有原来第五区的五个乡镇的学生，每个乡镇的口音多少是有些不同的，尤其是云山那边的口音经常是被其他乡镇的人所嘲笑，这样就会产生一些大大小小的矛盾。这些矛盾找到言语辱骂，大到暴力冲突，打起架来小到动手动脚，打到拿刀砍人。这样的事儿几乎年年都有，龙潭中学前来赴考的人也是历来都有打架的，上一届的时候开始实行了这样封闭式的管理所以才避免了这样的事。这一届当然也要严格把握了，不过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下午吃晚饭的时候，尹福和罗主任吃得很快，他们还有些事情就回去了，男生们就想乘着这个好时机出去一下，于是他们就一起组队去参观校园。据说九中有三件“镇校之宝”，一棵据说有八百多年的大柏树，一座“金碧辉煌”的古殿，还有一口前前朝的古钟。“三宝”所在的地方在学校里称之为“万岁山”，这还没上山他们就听到那边有很多人传来的嘻哈打闹声。有的音调极高，就像是传说中的鬼嚎鬼叫，有的笑声给人感觉极其猥琐，走进去一看全是些追赶打闹的人，有男的也有女的，他们手里拿着一根从学校树林里摘下来的竹条，在相互追赶打玩架。
“哎呀，本以为我们是最土匪的一伙人，今天一看，这特么就是小巫见大巫啊！”金状看了这一幕感慨道。
再往前去就是那座传说中的古殿了，这东西叫做“八角楼”。这是座木质塔楼，大概有三层楼那么高，装饰非常华丽，虽说这是后面重建的但是仍然古风十足。当地人流传着这么一句话“高原有个神仙山，隔天只有三尺三，九川有个钟鼓楼，脑壳插到天里头。”楼前的墙壁上贴有“重点文物，注意放火”的标识，楼前还放了两个装有灭火器的消防箱子。那些“胡作非为”的人竟然打开了这些箱子取出了灭火器拔下保险环，相互玩对射。坐在最前面的小瞿在拐角的时候被人喷了一身干粉，他一脸委屈的走了回来，海利见这样作为他们的“两岗岗主”怎么会不管呢，他气冲冲的跑上去看到了那个玩灭火器的人。
“你看啥呢，没见过帅哥呢。”那人扔掉了灭火器，身后那些人也停止了打闹围了过来，海利眼前的这人是个一米七的汉子，他穿个灰色背心，双臂上的肌肉非常突出，这人皮肤较黄，留着一短刺猬般的头型，面相谈不上凶恶但也扯不上是面善。
海利似乎不怕这人以及这后面的这气势但他又是不想惹事的“我知道你是无意的，但起码要给人家道个歉啊。”
“哈哈，道歉啊。”那人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这人没那习惯。”他摆出一副傲气十足的样子。“除非能打赢我的拳头。”
“好吧。”众人以为海利就此罢休了，可接着他大喝一声一个猛拳向那人打去了，海利本想打那人个措手不及然后使出一套“连招”收拾他的，但是那人的反应是在是太快了，他把头一偏躲过去了。
“我靠，真的要打啊！”就在那人说话时海利又是一拳打了过来，这时他也打出一拳，两拳相对，海利感觉像是打在了一铁锤子上面，剧烈的疼痛让他赶紧收手。可这个时候那人迅速踢出左脚，踢中了海利的右肩。海利觉得这就是像一头强劲的水牛踢到了他，顿时倒地捂住肩膀挣扎起来。此刻那人身后的人群欢呼了起来，九十六班的人大为惊讶但是他们也怒了，柴云绍冲了上去，做着了假动作后他使出了拍眼睛的决战，但被那人以令人吃惊的手速给抓住了，单手一扭柴云绍被他擒拿住了，然后那人左脚又踢起来了重重的砸在柴云绍的肩上，和海利一样他也倒地挣扎。接着夏举岩大吼一声和向千云一起冲了上来，一人出拳一人出肘同时攻击那个“狠人”。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人左右开弓同时挡住了两人的攻击然后起跳，两只脚又同时踢翻了两个人！这时候重量级人物金状从后面冲上来，他抱住了这个狠人的双臂和身子，想把他抱起来然后摔出去，但那人一扎马步任凭金状使出吃奶的力气就是搬不起来，然后他的右脚向后一抬，踢中了金状的左腿，金状被这一击单腿跪地，这人又是一个肘击打到了金状的胸口，金状疼痛难忍松手倒地了。在这人狠人击倒金状的时候海利使出了他的必杀技，向那人扔出一枚刚从地上捡来的石子。石子高速朝那人额头飞过去，海利预测这人现在根本来不及躲避的，可没想到那狠人竟然用手接住了……
“靠！偷袭算什么本事，你们谁还要上来试试”那狠人盛气凌人
此时的海利是瞪大了双眼，没想到今天碰到了个“武林高手”，他懊悔没把“定均石”带过来，要不然那人绝对手要出血。这狠人轻而易举的干掉了九十六班的五大高手，现在他们就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跑呗。
“走！我们走！”海利他们赶紧跑开了这个地方，他们身后传来了一阵掌声以及土匪般的嚎叫和欢呼。这事情并没有闹大，因为那狠人并没有打他们的脸所以受的伤是不明显的，老师们也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这些人可真是吓坏了，此后三天都不敢到处跑了，晚上买东西也是组队小心翼翼的，至于海利他是想弄清这个人的来历，想考试后再去和他必是比试。
考试期间还是很顺利的，没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三天后吃过晚饭他们便开始了最后一趟考试，当终考玲兴起时意味着这些人终于迎来了他们的“解放时刻”，激烈的欢呼声从各个教室里传了出来。回到寝室迅速收拾好东西后出来后接他们的班车也来了。现在大家都是归心似箭，上车后司机随即发车，毕竟今天是个“场气”，送完学生后他们还要拉几趟生意去。海利望着九中这两栋教学楼，他坚信自己一定可以再次来到这里并且将在这个地方学习三年。大伙儿是一路欢歌的回去了，到了龙潭中学后都各进各的教室里听他们的班主任宣布毕业以及以后升学的注意事项，此时的教室里是没有桌椅的，大家都是站着的。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听班主任讲话了，虽然没人交头接耳但是不少人心里都是急躁的，终于尹老师宣布“你们毕业了！”教室里一片沸腾后大家就鱼贯而出，各奔东西。海利依然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把钥匙交给尹福后他回到了那个挨着厕所的寝室提上那个装满了的背包，慢慢的朝着校门口走去。
今天学校里只有初二年级的人在这，下午的时候他们要进行生地结业考试。现在正好是午餐时间，海利刻意在那个老礼堂前停下了脚步，来往的初二的学生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是啊，当初海利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上一届的人离开这儿的。他回头一望再看看这待了三年的地方，看看这里的每一栋建筑包括那个正在开工建设的新寝室楼。看完后他又把目光集中在了教学楼二楼，他看到宋皎在向他挥手示意，海利有些鼻酸，他也挥了挥手，宋皎好像也有些鼻酸，没有继续目视海利的离去而是跑进教室趴在课桌上。海利抬头望了望这蔚蓝的天空，他笑了笑，因为他觉得此时天上的云朵就像一朵盛开的兰花，这份湛蓝也似乎是兰色的。
“走吧，该离开了。”柴云绍拍了拍海利的肩膀，海利看了看他再看了看旁边的柴云超后咧嘴一笑“走！”三人肩并肩的走出了这个现在为他们敞开的校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