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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雷氏四凶

妖书案发第三日,清晨,后海郑府,郑国泰问计许佳计,郑养性立在一旁,时不时偷瞄许佳计身旁的青衣侍女。

只听许佳计道:“最近朝局纷乱,国舅爷方为沈一贯送去那份厚礼,他便欣然笑纳,想必早已是焦头烂额;不过如此更好,沈一贯即受了国舅爷的礼物,两家两家联合之势便已达成。以他沈一贯为首的浙党势力庞大,不消全部,只要能用其一二,就可令郑家获益无穷。”

郑国泰道:“虽是如此,沈一贯为人阴险狡猾,就如那妖书所说,只有他用人,没有人用他,未必会轻易助我们郑家。”

许佳计道:“朝政党争,只为利益,无论伦理。与沈一贯这一类人打交道,只可以利诱之,不可勉强使之。”

郑国泰暗思一阵,问到:“若遇太子之事,该当如何?”

许佳计道:“若事关太子,断不可与其谋之。满朝腐儒,穷究法理,视太子为正统,若有违之,定犯众怒,因此沈一贯也不敢于此背道而驰。”

郑国泰紧盯许佳计道:“太子是我们郑家最大的敌人!”

许佳计轻笑道:“四个字,旁征博引。”

“旁征博引?”

许佳计点点头道:“于沈一贯,只能借势,而不可以先锋为之。目前便有一步好棋。”

郑国泰道:“敢请先生赐教。”

许佳计道:“昨日沈一贯与朱赓一同请辞,内阁只剩下沈鲤一人,独揽大权。二沈早就势如水火,沈一贯身为首府,又为浙党之首,卧榻之夏岂容他人鼾睡,二沈之争无可避免。但凡争斗,必有火引;如今沈一贯尚未发难,这个火引便显得十分关键。”

郑国泰略一沉思道:“许先生的意思是,就由咱们来立这个火引?”

许佳计点点头道:“不错,而且许某心中,早有人选。”

“敢问何人?”

“郭正域!”

“郭正域?”

许佳计点点头,“这个郭正域是沈鲤的人,不过,他还有另一重身份。”

郑国泰恍然道:“太子老师?”

许佳计笑而不语。

郑国泰道:“看来我需要去一趟沈府,拜会沈老相爷了。”

许佳计道:“此事无需国舅爷亲自前去,如此倒显得刻意了,着一人点拨一下即可。”

郑国泰略一沉思,说道:“养性,你可愿意拜会一下沈老相爷。”

听到父亲叫起自己,郑养性才回过神来,“啊?啊,父亲,什么事?”

郑国泰见此情景,怒气上涌,狠狠瞪郑养性一眼,而后对许佳计说:“犬子愚拙,还请先生调教。”转身拂袖去了。

郑养性略显尴尬,许佳计见了,轻抿一口茶,笑道:“郑公子可是喜欢我的侍女青衣?”

郑养性一愣,“没。没有。我怎么会喜欢先生的人。”

许佳计笑道:“无妨。我这侍女青衣,妙用无穷,你跟我来。”说罢起身,青衣为他披好披风。郑养性略有犹豫,青衣回眸,双目清澈,迷离众生,郑养性脑袋嗡的一下,看着她曼妙身影,毅然跟了上去。

赵璟清晨醒来,感觉天气不错,于是出来练剑,却忽听一个声音道:“呦,小神探功夫大有长进呀,来比划两下?”

赵璟自然听出这说话之人便是张虎,大喜道:“怎么想着来我这,事情有进展了?”

张虎哈哈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小神探,你猜的不错,确实找到线索了。”

赵璟奇道:“什么线索?”

张虎道:“哎,着什么急,话长着那,总得让我进屋喝杯茶,我边喝边说。”赵璟让赵兴收好长剑,二人进了里堂,茶水上来,只听张虎道:“前日与你分开之后,我刚到六扇门,就被我们都督叫了去,那一脸严肃劲,没的说。大伙都在,唠叨了半天,总之不过就是妖书案发,加紧防备,留心可疑人物。午时刚过,圣旨就来了,令东厂锦衣卫六扇门全力稽查,我们也就从暗查变成了明访,手底下能派出的弟兄全都派出去了。”

赵璟用心听着,问道:“后来呢,查到什么线索?”

张虎道:“锦衣卫东厂再加上我们六扇门一起办案,那效率绝不是吹的。我就按你说的,叫手下人重点打听轻功好的武林人士。昨天辰时,问到几个地头蛇,说最近真有几个可疑人物,在京城游荡半月多,等到妖书案发,立马就没了。”张虎说的眉飞色舞,又问道:“你猜那几个人是谁?”

赵璟配合道:“是谁?”

张虎神秘道:“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雷氏四兄弟!”

赵璟于武林人士知道的并不多,于是问道:“雷氏四兄弟是何人?”

张虎道:“雷氏四兄弟,人称中原四恶,**掳掠无所不作,手段残忍,视财如命。最重要的是,他们四人都轻功极高。想想一夜之间,把这么多妖书散发京城,不是四个人一起作案,且轻功极高,又有几个人能办得到。”

赵璟道:“事后可调查确认了,妖书就是他们四人所发?”

张虎傲然道:“知道这个线索,我们马上叫人调查,果然在京城郊外,有人于妖书案发第二日一早,见他们四人急急忙忙向南跑,再结合种种蛛丝马迹,已可确定就是他们四人!”

赵璟点点头道:“既然知道了谁是散发妖书之人,顺着这条线索着,自然可以找到谁是背后主谋。不过如你所说,他们四人武功高强,又早已遁逃,怕寻常官府兵丁难以捉拿,你们也派人去了?”

张虎道:“那是自然。东厂锦衣卫都派出了许多好手。我们六扇门已紧急召回外出办案的朱雀姐,有她在,天涯海角任谁都逃不了,这个头功我们六扇门要定了。”

赵璟道:“即使能抓到那雷氏四兄弟,怕背后主使之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以免泄密。”

张虎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东厂锦衣卫六扇门好手如云,不会轻易让人犯出事。不过小神探你说,等那人犯带回来之后,这妖书案也就结了吧?”

赵璟沉思一阵,回道:“这妖书一案,做得如此缜密,其背后之势力不可小觑,怕不能是简单几人所为,想要结案……”

张虎道:“我说小神探,虽然你经常是对的,但这回说的,我不认可。我觉得只要抓回那几个人犯,让他们尝几道厂卫的酷刑,就什么都招了,不信咱们打个赌。”

赵璟笑道:“打赌多无趣,还不如打架爽快。”

张虎道:“好啊,咱们就来比划比划。”

二人一时来了兴致,就要比武,却见赵兴来报,说有三位公子,亲自登门来请赵璟赴宴,以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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