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灯火通明,简单地吃过饭后,安西述还没来得和找邻雨谈事情,便被柯雨拉到一边叙旧。
“怎么,你这丫头现在是个兵啦?”安西述喝着红酒,随口问道:“连长?排长?不会是团长吧?哈哈。”
“你就别笑我了。”柯雨撒着娇,她虽然还穿着制服,但却把衣服卷着绑起来,露出了纤细的腰肢和雪白的肚脐。“当年我爸把我送去当兵人家不是把我撵出来了嘛?”
“那你今天怎么带兵啦?我可听说你今天的英勇事迹了。”安西述又抿了一口酒,目光停留在了柯雨暴露的腰上,他摇摇头,走了过去。
“我啊……”柯雨开心,因为安西述终于留意到她的小把戏了。
“嗯?”安西述哼了一声让她继续将讲,然后拿着她的上衣,慢慢地解开了那个衣结。边把皱了的衣服拍平了,边说:“天黑了,冷。”
“我、我啊,你知道我的。”柯雨有点紧张,走开了一点,心里乐着。她得意地说:“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偏要做还要做成、做好,我现在不是连长、排长,但他们都要在我手下听话。”
“哦?”安西述有点醉了,可他还想着有事情要找邻雨。
“嗯!我现在是队里的总教练,负责训练他们。”
凌七七今晚一直在找机会向柯雨要签名,这会儿终于让她看见柯雨一个人了。
“女神!原来你在这儿!”凌七七跑了过去,才发现安西述也在。
“你是?”柯雨被人打扰和安西述单独相处的时光有点不高兴。
“我叫凌七七!”凌七七热情地自我介绍着。
“你们先聊吧。”安西述醉眼朦胧间,看见了邻雨在楼上的游泳池旁,便走了过去。
“欸,西述哥哥,你去哪儿?”
“女神女神……”
到了楼上,确实安静了许多,也难怪邻雨会呆在这里。
“又在晒月光啊?”安西述走了过去。
“对啊。”邻雨笑着说,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在吸收月亮的阴气吧。“今天月亮挺圆的。”
“对啊,快中秋了。”安西述坐了下来。
“中秋了,你打算和家人怎么过啊?”邻雨随口问着,“总不会把他们请来你这个古堡里吧?”
“估计是请不来咯。”安西述故作轻松地说着,见邻雨一脸不解,便解释道:“他们死了,我出世的时候就死了。”
“啊?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哦,你别误会,”安西述说,“我没有兄弟姐妹,只是父母双亡而已。”
“很寂寞吧?”出奇地,今晚两人都没有针锋相对,好像相似的身世总能引发共鸣。
“很无奈。”安西述苦笑着,“我不是认识一群驱魔人吗?其实我老爸老妈也是驱魔人,还是最大的两个驱魔家族的首领。他们降妖伏魔了那么多年,却最后死在了它们手里,还是魂飞魄散那种死法,你说可笑不可笑?”
“所以,你才那么讨厌别人在你面前说神论鬼?”
“算是吧。我父母超度了那么多冤死的魂魄,到最后他们却连一个安息之地都没有。”安西述把剩下的一点酒一饮而尽,“如果,如果他们不是驱魔人的话,或许……”
“没有那么多或许。”邻雨给自己倒上一点酒,也开始诉说自己的身世:“如果注定了不幸,就算换一种假设,不幸依旧是不幸。我的父母就不是驱魔师啊,不也都去世了么?哈哈。”
“起码你还有一个妹妹。”安西述见邻雨黯然神伤,便安慰她:“起码你不会懂一个人住这么大一个房子的感觉啊。”
“哈哈!说得好!”邻雨和他干杯,他说得对,如果没有凌七七,这几十年她怎么可能熬过来。
“不过说起来,你妹妹和你还真不像啊,不过也好,要是像你的话,闷死了。”安西述看了一眼邻雨,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他觉得她的安静比柯雨的热闹更有吸引力。
“不是亲生的嘛。”邻雨也没有开玩笑,她和凌七七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只是两人的父亲都短命,母亲也福薄。
“哈哈!”安西述赞许地和邻雨干杯。
“那你呢?”邻雨还清醒着,她会一时感概坦露心声也只不过看安西述有些醉了,此刻她更是直接问了她最想知道的东西:“你是驱魔人吗?”
安西述一下愣住了,他没想到邻雨会问他这个问题,
他没想到,居然有人会问他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