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凡很清楚这就是老丁他们工厂里的实际情况，就说：“这情况我也知道，我也清楚老丁只要有一丝生机，他就不会关厂，春节后他曾经特意来公司里问我，说他厂里的机器还有没有可能进行改造，我对他说，要进行改造的话，那至少要更换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零部件，还需要添置些新的设备，这可是需要一大笔资金，老丁听到我的话后，就叹口气对我说，那还是关厂吧，看来他对自己的工厂还很有感情。”
周慧英这时候转过脸来，开口问许韵如：“韵如，你最清楚我们公司情况，目前我们公司的客户当中，有多少厂家像是老丁他们那家的规模？”
许韵如对公司客户情况熟，想都没有想就马上做出回答，说：“那还真的不少，我们公司目前客户当中，至少有百分之五六十左右的客户，规模都与老丁他们的差不多。”
听到许韵如说的数据后，周慧英又接着对陈立凡说：“你听听韵如说出的数据，我们公司客户中差不多百分之五六十都像老丁他们那样的规模，我知道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这个数据，那些客户的机器你都在参与保养，参与维修的，你清楚那些厂里的机器设备，都像老丁他们那样破旧，也与老丁他们厂的状况差不多。”
陈立凡心里当然清楚知道这些数据，但是他不想承认这些厂子状况很差，承认他们状况与老丁他们的差不多，连忙说话进行修正，说：“那状况还是有点差距的，老丁那个厂的设备是最旧最破的，其他厂子修修补补后运行还算正常。”
周慧英笑着对陈立凡说：“你何必进行粉饰呢？你说那些厂里的设备比老丁他们的好些？你真的是这么以为的？”
陈立凡笑笑，没有说话。周慧英接着说：“那些工厂都是我们公司成立初期，建立起来的基本关系，你对他们厂里的设备状况，相当熟悉，了如指掌，那时候我们公司能够发展，也多亏能做到他们厂里机器的维修业务，他们厂子里用的设备，都是些大厂里淘汰下来的旧设备，二手设备，而我们公司里的维修师傅，正好都是国营大厂里出来的，对这些机器设备熟悉，能够维修，能够保养，经你和几位师傅维修保养过的机器好用，而我们报出的维修保养价格又低，我们才做上他们的业务。”
陈立凡公司能够创办公司，公司后来能够发展，还真的是多亏这些小厂子，如果他们没有使用从大厂里面淘来的旧机器，陈立凡他们公司也就无法揽到维修保养的活计，也就没有公司后来的发展，陈立凡蛮有感情的说：“确实是这些工厂支撑我们公司的成长，支撑我们公司的发展，我对这些工厂的感情很深。”
周慧英继续坦率的在说她的想法：“我对他们的感情就不深？但是我们眼睛要看到存在的问题，那些厂子刚成立时，他们的环保方面就不能达到标准，达到要求，他们那些工厂基本上都没有专门购置废水处理设备，那时他们就将生产污水直接的排放到河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