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愉将黑色面纱戴回,沈栖之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川愉一把将她乾住,那把精致的手枪就抵在她的脑门上,沈栖之清晰的感受到了它的冰冷,“川愉你……!”
川愉后退了几步,轻声说,“栖之,我不会伤害你的。”
沈栖之曲在她的身前,一动不动,她不觉得害怕,但也不是轻松。
“别动!不然我就杀了她。”
不远处,正在走来的克斯顿住了脚步。
“马上把你的人撤走,不然……”她说着扣动了扳机。
“好!”克斯立马答应。
“不可能。”
在场的所有人一愣,对着突如其来的否决声都感到诧异。
只见,就在克斯身后,席泽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通道上的大风将他的军装吹的烈烈抖动。
他走出人群,站在了川愉和沈栖之的前方,“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提要求?”他看着川愉,没有丝毫表情。
川愉一笑,又一次将手枪紧紧的抵在沈栖之的头上,“看来今天她是走不出这个机场了。”
沈栖之没有任何动作,她只是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他坚定,镇静。这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错,可是她为什么那么想流泪?为什么觉得身体里的某个地方很痛?
“那你尽管试试。”席泽拿出腰侧的手枪,对准了川愉的头。
他的这个动作一出,周围的士兵也重新端起了手里的枪,只要一声令下,川愉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当然,还有沈栖之。
席泽紧紧的看着沈栖之,沈栖之笑着,那一抹笑在这个时候似乎很不适合,温柔,但又像在表达着另一个意思。
“滴滴滴滴滴滴……”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越野冲了进来,撞开了重重士兵,越野车门立马打开,管叔伸出手一把将川愉和沈栖之拉了上来。
随后车副驾上的一个男人向外抛出了一顿金制玫瑰。
所有的枪火对着越野一阵猛击,越野就在这枪声弹雨中飞跃出了机场。
“追!”克斯命令着。
“不用了。”
“可是少爷,沈小姐她……”
“南冥从不杀女人。”
克斯静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席泽将手枪收回,转身向机场内走去,“立马把新式武器安全运回国。”
“是。”
……
飞驰的越野内,川愉放下了黑色面纱,一脸歉意,“栖之,对不起我……”
“你是谁?”沈栖之目光收敛着,紧紧的盯着她。
“我是谁不重要。”
“不,这很重要,为什么你会打扮成这样?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你要截机?这些都很重要。”
川愉握住她的肩膀,“栖之,这些你都不需要知道,要是你知道了,你就真的不能活着回去了。”
沈栖之没有说话,她似乎已经真真实实的感受过了不能活着回去的感觉了。她又想起了刚才的画面,席泽的表情,和,他说的那句[不可能。]
“栖之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到了前面的一个港口,我就会放你走的。”
“不,川愉,带我一起走吧。”
“什么!”
“我觉得,我好像被抛弃了。”沈栖之笑了,她这么一笑,眼泪就掉了下来,她一惊,立马伸手将它抹掉。
川愉皱起眉头,她不解。
“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白痴,所以我不想回去了,你带我走吧。”
沈栖之说的很决绝,最后川愉点了点头。
港口处,早已等待多时的邮船在接到人后就开动了起来,一路飘摇,不知道去向何方。
……
中国,东方医院里。
“沈霁,你快点!”沈栖安对着病房里的厕所大叫着。
“好了好了!臭丫头,敢叫你哥大名!”
“你快点啦,换个衣服换了都快一小时了!”
“我这不出来了吗!”沈霁打开门,靠在了门上。
“走了!”沈栖安将手里的行李一把塞进了他的怀里,“快点,我爸还在外面等呢!”
沈霁跟上来揽住了她,“叔叔没把我受伤的事告诉我爸吧!”
沈栖安甩开他的手,“要是有说,你现在还会完好无缺的站在这?”说着走出了病房。
“也是。”沈霁嘟囔着跟了出去,“不过,那个席泽到底是谁?”
“你就别问了,我也不知道,没见过,也不知道姐姐哪里惹到的人。”
“那栖之怎么还没回来?”
“哎,爸!”沈栖安看到不远处的沈忠跑了过去。
沈忠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叫声,依然看着手中的信。
“爸,这是什么?”
沈忠一惊,立马将信收到了身后,“没什么。”他脸色苍白,手不住的抖索着。
沈栖安明显觉得不对,一把抢过了信,“南冥?”
“南冥?”沈霁听到这个名字立马拿过了信。
沈栖安拉着沈忠的衣角,“爸,我姐怎么会……怎么会……”
“叔,这是谁给你的!”沈霁捏着信,因为太过激动,胸膛不住的起伏。
“一个小女孩。”
“别信,肯定是谁恶作剧呢!栖之怎么可能……”
沈霁话还没说完,沈忠从身后拿出了那朵金制玫瑰。
如果出现了玫瑰的话,那就意味着,这个信是真的……
“不会的,我姐不会死的!”沈栖安慌了,她大哭着,手足无措。
沈霁紧紧的捏着手里淡黄色的信封,手上青筋暴起。
而在席泽抵达中国后不久,也同样收到了这封信,信封里,还放进了沈栖之的手链,还有一些照片。
照片中,沈栖之躺在血泊之中,她的长的杂乱的散落着,她的身后,是一片森林。
“立马!把南冥给我灭了!”他只是看着手中的照片,然后眼里似是起了大火,他的眼眶赤红,不知道是难过还是恼怒。
……
邮轮上,一片狼藉,几乎只是一会儿,所有的人都死了!血,在光滑的船舱里慢慢晕开。
“小……姐……!”
管叔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摇晃着昏迷的川愉。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管叔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在邮轮上埋伏他们!
“咳!”川愉紧皱着眉头,慢慢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