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请求的语气?!
他今天真的是……怎么了?
沈栖之轻轻的躺下去,小心的抱住了他。她的心跳的厉害,紧张,害怕,疑惑。
两人贴的很近,鼻息想对,心跳挨着心跳,席泽伸出手,将她牢牢的圈在怀中。
沈栖之看着他脸上的眼泪,禁不住想伸出手为他擦拭,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她只是这样静静的呆着。
时间就像静止了,安静如斯。
席泽像小孩似的终于得到了安全感。没多久他就安静的睡着了。
沈栖之第一次这样近的看过他。他的鼻梁很高,睫毛好长,就算睡着了眉头还是紧皱着,好像在梦里也很霸道。
沈栖之轻轻扒开他的手,走到窗口。
是海岛?
难怪会觉得自己飘了起来!晕的想吐!
欧式风格的房间内,水晶灯亮的荒唐。沈栖之看着黑夜里的大海,海边因海蜇聚集而发着盈盈蓝光,美得窒息!
海岸上的探照灯上下左右游走。
她兴奋的想下楼去海边看看。
“沈小姐。”
沈栖之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克斯。
“克斯!”沈栖之知道席泽在哪克斯就在那。可是也没必要就守在门口吧!
克斯恭敬的向她点了点头,身体不由的向前探探了,看到席泽安静的躺在床上,这才放心的看回她。
“沈小姐,今天真的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把你请过来的。”克斯语气低沉。
是你?沈栖之有点吃惊,她刚才还以为是席泽反悔了赌约又把她抓回来!
而且那是请吗!她被扇的脸现在还疼呢!她想着,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克斯像是看破了她,一脸深沉,“还有,伤害你的那个黑人被少爷一枪毙命了。”他说的很平淡。
杀了!
沈栖之惊的瞪大了眼,“不……不……”不至于吧!
克斯向她道歉的鞠了一躬,“还请沈小姐可以好好照顾少爷。”
“他怎么了?”沈栖之疑惑的看着克斯。
克斯像是很忌讳说起这件事,但是现在只有沈栖之有那种可以安抚上将的能力。
克斯清了清嗓子,眼神深邃。
“昨天晚上,小姐因心脏衰竭被判除死亡。今天的葬礼。”
他依旧优雅如斯,语气温和。
“小姐?”沈栖之并不知道席歌,因为她没必要知道。她不是席泽的什么人。
“是少爷的妹妹。”克斯说。
沈栖之转身看向席泽,他还是曲着身子,因为沈栖之不在他怀里,他的手自然的抱住了自己。
从沈栖之这个角度看来,这个姿势显的他很孤独。
他穿着黑色西服,原本随意垂下的金栗色头发今天却被焗油规矩的梳起。高贵,阴狠。
克斯只是简单的说了其中的关系,沈栖之就不忍在听了。她从来都没有觉得席泽有过什么值得她真的为之动容的地方,但是今天,她好像心疼了。
军人家庭的孩子本就与别人有着不同的人生,可是就连童年也没有吗?
小时候,席泽除了有个妹妹作陪之外再无其他。放学时有只小狗乖巧的陪了他一会儿,他就怜爱的抱回家,却不想,那只狗最后被他的父亲残忍的摔死!
席荣威厉声呵斥,“我席荣威不想养一个只做狗主人的废物。”
青春期,懵懂的荷尔蒙情愫。他喜欢了一个女孩,爱情美妙,甜蜜。
可是,不久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孩。
他父亲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拿来一张机票,就这样,他在外漂泊了四年。
四年后,席荣威下令找回他。
他又这样从杯光交躇的酒吧里被匆忙的绑上了飞机。
只因他父亲的一句,“好好干,我不养废物。”
所以,他现在是上将!
第二天。
席泽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一大早就呆在书房里。
克斯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将一份档案袋放在了他的面前,“少爷,这是昨天晚上FR发过来的。”
席泽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悠悠的打开,一份一份的看完。抬起头看向克斯,“怎么没有新式武器的内容。”
“FR事后提出,关于新式武器的协约,还需上将你亲赴法国,还有……”
席泽幽幽的看着他,“还有什么。”
克斯掠显迟疑,但还是接着说,“FR准将还提出上将你必须带沈小姐一同前往。”
话还没说完席泽早已一脸黑沉,他的气息充斥了整了房间,“带她?”
克斯轻轻的颔首。
很好!竟然这么正大光明的向他挑衅?
席泽大上将正揾着火,好死不死,沈栖之就走了进来。
就算不是在自己家,她也毫不收敛锐气,“喂!我想去那个小岛。”她指着落地窗外。
不远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海岛,那里好像没有人,所以在沈栖之想去的时候被仆人拦了下来,只有得到上将的允许才可以!
沈栖之窝火,这么大个地方她去哪都要去报备吗?
席泽望着窗外的海岛,桀骜一笑,“可以啊!”
沈栖之顿时眉开眼笑,这个魔鬼有人性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他放下手里的文件,傲然若轩的站了起来,“做我情人。”
克斯和沈栖之都愣了一下,沈栖之差点没忍住扇他一巴掌。
很快她就恢复镇定,一步步走向他,长睫微颤,声音带上了前所未有的妩媚,“怎么?上将这么快就爱上我了?”
他推开她,哼哼道,“就你这种女人,只配做一个下贱的情人。”
沈栖之胸膛剧烈起伏,就如一只正酝酿着大战斗的野兽,“我最下贱的就是现在和你站在了一个房间里,呼吸同一片空气!”
克斯眼神有了些许动容,他也觉得,这次是少爷的错。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沈栖之高傲的甩头走了。
昨天的那个席泽就是个幻像,他有什么好值得可怜的!
魔鬼就是魔鬼,永远也不会有天使的面孔。
…………
sun酒吧。
这里好像永远也不计较时间,所有的人只贪欲眼前的狂欢。
黑色大理石吧台上,宋北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可他还在一杯接一杯的将水酒下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