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破晓,新的一天开始了。
霍蓁蓁头痛欲裂,自己和衣而睡了一晚,全身酸痛。仔细回想,只记得回廊上随风飘摇的紫藤萝,自己怎么回来的,遇到了什么人,全然不记得了。贺重楼,你干的好事!霍蓁蓁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啊!”一声惨叫想彻知府府邸,陆离只着中衣,从寝室中踉跄地跑了出来。“呜呜,我的小玉不见了!”
此话刚落,又一声惨叫声响起,贺重楼破门而出,连滚带爬,“骷髅,有骷髅,好可怕!”
陆离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迅速冲入贺重楼的房内。
贺重楼:“亲亲阿离小宝贝,我知道你很爱我,但你这样主动地自荐枕席,人家会害羞的。”
陆离:“死人妖,谁自荐枕席,我是来接我家小玉的。是谁干的!我要在你的衣服上下抓心挠肝痒痒粉!”
罪魁祸首霍蓁蓁此时正在赶往宿覃的官道上。“噗嗤”,想到陆离和贺重楼的表情一定很精彩,霍蓁蓁没忍住笑了出来。见公玉奚望向自己,连忙正了正表情。
公玉奚虽然正视前方,但并未错过霍蓁蓁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早上霍蓁蓁将小玉从陆离的房内偷出来,放到贺重楼的床上,他是知道的。贺重楼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惧怕尸体,这小妮子,是要报昨夜被灌醉的仇了。昨夜,霍蓁蓁的眼睛湿漉漉的……
“以后不要随意进出男子寝室。”像是要赶走脑海中的旖旎,公玉奚说出了这句话。话一出口,却觉得不太对劲。
旁边的霍蓁蓁并未察觉到公玉奚的小小醋意,她在纠结另一件事:不要进出男子寝室,大人是在让我不要再随意跑去他那里吗?
二人各怀心事,不知不觉,就到了宿覃。
昨夜席间,霍蓁蓁问贺重楼是否有人私贩寒星草的消息,被贺重楼借机灌了不少酒,最后只说了句“春日宿覃草色正浓,二位不妨去游玩一番”这般模凌两可的话。
宿覃离莱阳不远,城内格局也相似,主路上人来人往,不时可见前来通商的异族人。
济世堂的姜掌柜最近心神不宁,先是杜采薇莫名其妙地失踪,后是呈给上头的月报的回复迟迟不来。他好不容易才接过济世堂这条线,还不到半年,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想到这里,姜掌柜不禁汗如雨下。
“掌柜的,掌柜的”,学徒小张一脸喜色,“来大生意了。”
姜掌柜:“什么大生意?”
小张:“堂里来了一对从海峙来的行商夫妇,丈夫患有寒血症,在海上遇到风浪,把随身带的药掉到海里了。这不,来我们堂里,问问有什么办法。”
寒星草十分稀少,且只产于祁国,因此限量供应。常常会有一些急需寒星草的病人,丢了从官商那里买的,会到私贩手中高价买些,姜掌柜的济世堂,便是私贩寒星草的组织下的一个分支。姜掌柜十分犹豫,一方面,频发的状况让他十分不安;另一方面,海峙国的行商出手向来十分大方,买卖若是成了,绝对是一大笔进帐,他为了拿到寒星草的经营权,可是打点了上头好些银两,至今尚未回本。姜掌柜咬咬牙,对小张说到:“带他们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