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珠滴落在叶子上,又滴到了杀谨的脸上。睫毛微颤,杀谨睁开了双眼。
“呃...”一声痛哼,杀谨一伸手便摸到了夏沫凉光洁的身子,她微红着脸,呼吸均匀,美得不可方物。
“沫凉。”回忆起昨天的一切,杀谨看着夏沫凉的睡颜,还好赶上了,还好可以救到夏沫凉。
他伸手环住夏沫凉的肌肤,带给她一丝温暖,眼睛闭上,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沫凉小姐,沫凉小姐,您在哪里?”远处的河边青裳和紫衣的人马分散寻找,大叫着夏沫凉的名字。
“大人,那儿有一具尸体!是个女人!”青裳的手下最先发现了宋盈盈的尸体。
墨炙夏喉头一紧,运功超尸体那儿飞去。
“不是她,还好不是她。”墨炙夏呼了口气,紧张的心情落下,尸体不是她,那么她就可能活着。
“嗯!”夏沫凉在旁边的草丛里刚刚醒来,细微的声音传入墨炙夏的耳朵里。
“沫凉!”他转头,但本是惊喜的脸色僵住了,他握紧了拳头,隐忍住一切感情。不知是那高兴,或是伤心。是兴奋,或是悲戚。
“大人。”夏沫凉的嘴唇动了动,声音终究没有发出来。
“紫衣,过来吧!”墨炙夏招手,自已闻声赶来,“把他们带上去,好好养伤。”
墨炙夏垂下发青的眼帘,苍白的脸色配上发干的唇瓣。他狼狈极了,额上的碎发没有扎好落了下来,身上的衣服破碎的很厉害。可以想象,他那么不可一世的九千岁,在来救夏沫凉的路上吃了多少苦。他一晚未睡,嗓子喊哑,换来的却是夏沫凉与杀谨****相依。
够了,够了,放下那份爱吧!她幸福就好。
“大人,您要不要在这里洗把脸,梳洗一下?”青裳问道。
“不了,赶快带人上去吧,黄衣艺术了得,让他帮他们看看。”
“大人,您...”看起来很累。
“我先上去了。”墨炙夏离开了,夏沫凉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眼泪流了出来,她何时变得这么爱哭?一想到大人,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紫衣叹了口气:“沫凉姑娘,大人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么坚强。”
“紫衣姑娘,我...”夏沫凉说不出话。
“别说了,好好休息吧,养好了身体才是最关键的。”紫衣命人抱起夏沫凉,返回崖上。
杀谨坠崖的消息早已传遍军营,花姒璟沉不住气,立刻跑到了杀谨的营帐外,苏芸正在那里站岗。
“苏芸,谨哥哥没事儿吧?”花姒璟的眼泪像珍珠断了线般往下掉,她抽噎着,抓住了苏芸的手。
“花小姐,您怎么会来这里,这不是添乱吗?”苏芸愣了一下,接着气愤地说。
“我不管,我不要谨哥哥死,我要下崖,我要下,呜呜,我要下崖..”花姒璟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九千岁已经带人下去了,你下去简直就是添乱,你那三脚猫功夫,简直不自量力!”苏芸一改往日的可爱,训斥道。
“他没死,花大小姐,别在这儿闹了。”墨炙夏揉了揉脑袋,看着哭闹着的花姒璟,“走开!”
花姒璟看见九千岁阴沉的脸面,不敢多说,进了杀谨的帐篷,苏芸也不拦。
走回自己的帐篷,墨炙夏恨恨的打了桌子一拳:“都喜欢他,全部都喜欢他!”桌子应声碎裂,墨炙夏倒在地上,“来人,给本督拿酒!”
“是。”侍卫浑身一颤,立刻去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