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反驳,四周一片寂静。“既然没有人反对,本督就做个好人,帮帮夏府处理这事儿。”墨炙夏邪魅一笑,吐字如莲的说出了这番话。“夏白氏,你身为庶母,却以下犯上,目无嫡子,该当何罪呢?”墨炙夏抚摸着手中的蟒皮鞭,问道。
“妾,妾身知罪,请九千岁饶过妾身。”白姨娘没了往日的气焰,抖得跟筛子似的。“那,按夏家家法,又该如何处置?”他问得就像家常话一样,却让人胆战心惊。
“就,就像沫凉所说,掌嘴。”白姨娘只好如实说。“那,来人,掌嘴!这可是夏白氏自己说的。”旁边走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夏二夫人,安子失礼了。”
看着似个弱不禁风的小太监,力气却很大,只是打了一个巴掌,白姨娘就嘴角出血,被拍到了地上。“啪,啪!”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白姨娘的脸肿的像个猪头,她顾不上面子,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夏沫凉脚边:“沫凉,二娘平时待你也不差,你帮二娘说说话,二娘年纪大了,可受不住这打法啊!”
“。。”夏沫凉不是不想好好教训一下白姨娘,只是她知道,虽然九千岁明着是收拾白姨娘,实际上是在惩罚夏舒淇和自己。这天气也不算热,掉到水里再爬到岸上,晾了半个小时,也足够生一场病了。
“多谢九千岁抬爱,沫凉多谢了。”夏沫凉对着墨炙夏轻轻一拜,“只是这是夏家家事,到了府里父亲大人自有定夺。”虽然声音轻,但是夏沫凉也着重加强了“家事”这两个字,告诉九千岁这不是他该管的事。
“哦?难道说本督堂堂一品九千岁还比不上这夏御史三品小官?”墨炙夏眼眸一挑,似是不高兴了。“自然不是,九千岁远远超越了家父,只是九千岁日理万机,今日这赏花宴理应好好放松,不敢打扰九千岁休息。”
夏沫凉又是一拜,话语中既不抹九千岁威名,也顺带着希望九千岁好好休息,杂事就不要他管了。
“既然三小姐如此说,本督就休息便是。想必三小姐和这位小姐的衣服湿透了不舒服吧,来人,带她们去换件衣服。”那个掌白姨娘嘴的小太监走上来:“两位夏姑娘,请。”夏舒淇早已站了起来,愤恨地看着白姨娘被打,却不敢言语。
到了换衣服的地方,夏舒淇对着那个小太监哼了一声,便进了屋子。夏沫凉进了另一间屋子,衣柜里有三件衣服,样式都很美,夏沫凉选了一件白色缎裙,洗了脸,既然已经被看到了,遮遮掩掩也不是法子,她便不化妆了。
她整理了头发,却发现那只银钗不见了,急的夏沫凉直跳脚。一定是掉在水里了!
那是夏沫凉的“母亲”的遗物,她怎么能弄丢呢?出了门,夏沫凉急急奔向那个小池子。清澈的水并没有倒映出那只她印在脑海里的银钗,夏沫凉的眼泪涌上了眼眶,她几乎没有哭过,因为她很坚强,可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是夏沫凉和夏墨烯的精神寄托啊!
豆大的泪滴滴进水池里,泛出了一小片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