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澄习惯了百里倾焱说话云里雾里。
百里倾焱风轻云淡：“你当时不讨厌我，为什么不解释？”
慕倾澄骄傲的笑僵住。
百里倾焱挑眉：“你不解释，就不怕我误会一辈子。”
“……”
“有些话，比刀剑更伤人。”
“……”
“我这里被你剜过深不见底的洞！”百里倾焱拳头点了点心脏的位置，“溃烂后我会再挖开腐肉，接着是无止境的溃烂……最后溃烂到不记得溃烂过，也不记得你。”
年少时他把她奉为心上的珍宝，哪怕知道她讨厌他，他也义无反顾地守在她身边。
她讨厌他——
他便不再打扰，不再靠近，远远地挂她在心上。
下雨天，屋檐下她躲着雨锁着眉头，他在她身后截住一位同学，转交他的伞给她。
她和别人微笑着说谢谢，他立在一侧偷看她倾国倾城的侧颜，雨帘下衬出女子细腻柔和的美。
……
百里倾焱波澜不惊地提起往事：“我忘记过你。如果我永远都想不起来，你不觉得遗憾么？”
“……”
“你爱过的人，根本不记得你，不记得你的一切。”
“……”
“不记得你——喜欢看小餐馆里的美少女战士，
不记得你喜欢吃的长街右拐第二家的冷面，
不记得你冬天喜欢吃十根以上的冰淇淋，
不记得你骑着脚踏车大声呼喊的样子，
不记得你对着漫天烟火一脸幸福地笑，
不记得你痛经痛到晕倒在街边……”
“你跟踪我？”慕倾澄惊讶之余更多的雾气氤氲烟眸，“那次是你送我回宿舍的？”
还用问么？
“你现在痛经不会再昏倒了，有进步！”百里倾焱挽起她耳边的秀发，蹂躏她的耳饰。
一股温暖席卷全身，慕倾澄泪水坠在衣襟。
如果不是跟踪，他怎么会知道如此详细？
过往扯开慕倾澄的记忆，百里倾焱说的片段过电影般在她脑海中回放。
只是每个镜头回放时都被拉长，延伸出少年百里倾焱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的盯着少年慕倾澄，心满意足的微笑。
她脑补出的画面里，他稚气未脱，却一身冷酷……
原来，她不是一个人，他一直都在，在她身旁，守着！
酸楚迷乱了双眼，直到今天她还能感觉到那一双大手隔着裙子帮她捂热肚子，让她没那么痛！
她迷糊中以为自己躺在他的怀里被他呵护照顾，这些曾经的错觉，原来都是真实发生过得！？？？！！
“每次都是你么？”抱起晕倒的她，为她取暖，送她回家……都是他么？
“你说呢？我怎么能允许你躺在别人怀里！任人触碰？”
“……”慕倾澄感动到无以复加，幸福即将爆表。
“不过，你晕倒后的样子真勾人！”百里倾焱不想她哭鼻子，转了话风。
慕倾澄不好意思地飞快的蹭了几下眼泪。
百里倾焱就当眼瞎没看到她流了金豆子。
慕倾澄还是觉得好甜蜜，她好喜欢百里倾焱被她勾引。
她微微低下头不语。
“虽然每次都是我帮你关浴室的窗户”，百里倾焱眼里粹着温柔的漩涡，“我发誓我真的从来没有偷看过。”
“你——”慕倾澄激动的说不出话。
百里倾焱淡笑：“你永远不记得关，只能我帮你关了。我有提醒过你关窗，可你根本不理会。”
门上莫名其妙写着关窗，她怎么知道关什么窗？
她一直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她今天擦完，明天还有，持续了好几个礼拜。
站在，她只想知道，他当时难道真的没有偷看么？
她的身材太差，他怕闪瞎眼睛，所以不看么？
“为什么没有偷看？”
“因为——”百里倾焱抬起她的下巴，“你的意思是怪我没有偷看？”
“……”
“其实……我每天就靠看你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