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公司近几个月的销售业绩,谁能解释,为什么有人的业绩这么低,还能坐在主管的位置?”
会议桌主位的俊美男人,表情漠然,优雅的翘着二郎腿,声音低沉,语气平缓,但浑身强大的气场让在场的三十几人,压抑到快窒息。
“晕……”段微微一脸的心虚,额头冒汗,心里直犯嘀咕:“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要不要这么快?还想着说把他作为新目标,展开追求来的,搞什么嘛!可千万别把我揪出来说事啊。”
“嗯?……没人解释吗?”骆焱瞄了一眼,一个比一个头压的低,嘴角微抿,十分不客气的喊到:“段主管,那你说说?”
“……”段微微整个傻掉,慢悠悠的站起来,无从开口。
虽说自己时常说自己是职场女强人,但……额……实际上,自己每个月的业绩少的可怜,公司上下都知道她爸是副市长,所以,没人敢说什么。现在好了…显然有人不买账了。
公司总经理李毅满脸堆笑着解围:“那个,骆总,我想单独跟您聊聊。”
顶头上司惹不得,但段微微也惹不得啊。也许他不知道那丫头的来历,还是提醒一下的好。
“李经理,我想没有那个必要,你想说什么,我知道。”骆焱毫不留情,优雅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脸上挂着一抹嘲讽:“段大小姐觉得我让你难堪了么?”
“我……”
段微微此刻觉得自己快哭了,从小到大真的没人敢这么给她难堪,但是她还是极力压下心里的委曲,不能被他看扁,握紧拳头,挤出一抹微笑:“骆总既然觉得我不是靠真本事坐上这个位置,那我愿意证明给你看,从现在开始,我从普通销售做起,您满意了?”
骆焱眼里闪过一抹惊艳,显然没想到她这样的“公主”会如此要强,撇撇嘴:“很好,那我拭目以待。”
说完便帅气的坐下继续开会。
整个会议气氛极其沉闷,几乎每个人都被点名道姓,这样那样的问题一堆,好不容易挨完会议,他们的骆大boss刚一走,整个会议室如炸开了锅般的各种谈论着这位“新官”。
段微微懒得理他们,拿出手机按下一组号码。
“亲爱的,过来陪我吃饭,理由?我被降职,心情很糟,算么?好,我在我们公司楼下的王记中餐厅等你。”
餐厅内
“什么?你还高兴?傻了?”
林木夕摸着段微微的头,一脸不敢置信。
“你不知道,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喜欢,虽然当时觉得难堪,但现在想想,太霸气了!值得我喜欢,不是么?”
段微微边啃排骨边笑着,一想到帅气到爆表的骆焱,心里就满足。
“……”林木夕此刻头上飘过三个黑线和一群乌鸦,她这好友什么都好,就是花痴起来没有节操和底线。
但现实问题还是要考虑啊,她不得不给她浇冷水。
“那你的业绩怎么办?万一……完不成,怕是他会不留情面的把你辞退吧?”
“额……”段微微停下筷子,仔细看着她,一脸的奸笑:“不是还有你们这帮朋友么?”
“我……们?”林木夕翻着白眼“我说段大小姐,你别指望我,我连我家化妆品都推销不出去,让我帮你卖房子?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不够义气了哦?我告诉你,房子嘛,人人都很需要的,好卖着呢。”
其实业绩什么的段微微才不把它当回事。大不了就是辞职,她没在怕的。只是为了能天天见到喜欢的人,才想努力的。
“呵……呵……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啊?!”林木夕无奈的摇着头说到:“房子是人人都需要,但它要钱的,就你们公司的房子那都是中心地段,贵的要死,不是谁都卖的起。”
“反正你买的起啊,不然你买一套?”段微微巧笑着讨好。
“我去,段微微大小姐,您的意思是,你追男人,我搭一套房子呗?”林木夕抚头,她此刻真的想撬开这丫头的脑袋看看是傻了还是疯了。
“哎呀,我的意思是……你考虑考虑,考虑考虑。”段微微赶紧心虚的解释:“其实吧,你就当投资嘛,我们房子还是有升值空间的。”
“好了,你再说,我立马就走。”林木夕威胁,不是不想帮忙,只是她家是有钱,但全是她爸妈的,她可一次性拿不出那么多,更何况,一个不知道明天的人,要房子做什么。
“好吧,不说了。”段微微有一丝不高兴,但也是意料之中,毕竟是自己任性了。
“我……”林木夕想解释什么,却也不知要说些什么。
只好边吃着菜,边扭头看着窗外,这一看,无意间看到一个衣着光鲜,气宇不凡的男人在从对面的一家西餐厅走出来,然后走向他们这边上了楼。
是他么?还是……她又出现幻觉了?陆铭轩…你终于又出现了?……
她紧紧的握住拳头,甚至连锋利的指甲侵入皮肤,渗出鲜血,都不觉得痛。只有这样,她才能按耐住自己追出去的冲动。
林木夕,你做的对,出去又能怎样,给他一个耳光?杀了他,还是投入他的怀里痛哭流涕诉说苦楚?
不,那只能让他看到你的脆弱,你的不堪,凭什么?当初不声不响离开的是他,凭什么他活的光鲜亮丽,而自己却要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你看什么呢?”段微微也跟着他的视线好奇的看。
被她一问,林木连忙收回视线说到:“没什么。”
段微微本没在意,但无意看到她正在流血的左手,尖叫道:“小夕,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刚不小心划到了,有些疼。”林木夕嘴唇激动的有些发抖,看了看手拿起纸巾,慢慢的擦拭着。
段微微听她这么说,没有多想,还以为她真的很痛,帮她递着纸巾。
林木夕再次看向他刚才上楼的方向,再次遇到他之前,她从未察觉,自己竟会这般恨他,她以为自己灵魂空了,所以心也空了。
直到刚刚,她才明白,不是心空了,而是自己拼可命的封存了那份爱,所以连同那份恨也一起被封存。
“微微,这栋楼上,是不是只有你们公司是蓝色的工作牌?”林木夕假装无意的问。
“嗯,对啊。”段微微点头,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
林木夕不自然的一笑:“没事,随口一问,吃饭。”
那他就是和段微微的公司上班了?她刚才看到他上楼时特意拿出工作牌戴上的,是蓝色的,没错。
忽然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她脑子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