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霸跟着两人来到一座宫殿门前,随即走进去,只见宫殿中已聚集不少人,见到项耀清与项岐后,都纷纷致意,先前消失的小精灵不知何时出现在殿中,看着项霸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大厅的正中央,一座以血狮为背椅的御座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清秀儒雅,带着些许书卷气息。
“兄长,听说“小家伙”主动吐出生命元液,想必这天元丹可以开炉炼制,届时又能为族中几位先祖增添二十载寿元,冲关的希望有增添几分。
这话音刚落,一旁的王岐显得急躁不安。
“族长,这耀清长老的药石水准你是知道的,刚才其还威胁我说要用这生命元液去炼制生机造化丹,简直是暴敛天物。”
中年男子脸上露出些许笑意道:“这天元丹肯定是要交于你炼制的,至于如何从耀清长老手中得到,那就是你的事,毕竟这东西是耀清长老之物,族中没有权利强迫耀清长老献出。”
“得了吧,御龙,谁不知道你兄弟俩是一丘之貉,用不着给我来这套,不就是讹诈我,你直说得了,不用在我面前弄那些弯弯绕绕的。”
既然岐长老如此直爽,我也就不客气了,我大儿项羽如今正值神通境的关隘上,听闻岐长老手中有炽焰果,想请长老割爱”。
殿中诸位长老听说天元丹,眼中冒出一片红光,看向项岐的目光炙热无比。
“看什么,你们这些老东西,老夫拿出炽焰果交换,你们想吃现成的,门都没有,两滴生命元液,加上老夫这么多年收集的药材,成丹也不过十余颗。”
除去族中几位寿元不多的先祖外,加上上交族中的,也就剩数颗而已,老夫宣布现在提前预售,以物易物,不接受紫晶币。
一时间殿中长老纷纷出价,霎时间宝光四溢,有些东西项耀清看了都眼巴巴的流口水,不停的为项霸评说是何珍宝。
一番争夺之下,项岐最终选了一株三千年的血灵芝,和一口接近中品的宝器药鼎。
看得一旁的项耀清看到宝器药鼎时大为眼热。
提前卖出两颗天元丹,项岐的脸色似乎好了不少,一脸肉痛的将一颗散发蓝色幽光火焰的三角型晶体拿出,一脸肉痛的扔给项耀清。
生命元液到手,项岐整个人都变的精神奕奕,仿佛打了鸡血般,也不理殿中长老,朝项御龙微拱手,便迫不及待的离去。
见殿中给位长老心情都不错,项耀清对着项御龙道:“族长,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那位以格物之法,造出木炭的弟子。”
项御龙其实自打进殿以来,就一直在观察项霸的言行举止。
在加上安阳城暗卫送达的情报中,说项霸心智过人,且杀伐果断,少年老成,乃是大才。
结合项霸进殿时的沉稳与平静,项御龙心中到是有几分相信情报中的描述,至于是不是可造之才,日后自见分晓。
就算不言其他,但就其造出木炭代替炉石冶铁之法,那就足以引起项御龙的重视。
“本侯欲赐你项姓,收你为义子,不知你可同意。”
“长者赐不敢辞,至于收为义子之话,还请侯爷收回,赐姓已是极大恩典,倘若此等恩宠临身,恐怕对大牛来说是祸非福。”
“你倒是懂得进退之道,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既然你不愿,本侯也不勉强。”
“不过你献出木炭烧制之法,此乃有利我人族民生之大功绩,此法我会交于大周天工阁,你当领首功。”
“大牛不敢领此功,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希望侯爷上报之时不要提及。”
“也罢,不过这功绩还是要有你的一份,上报之时本侯会言及此物乃是你与我侯府铸造坊一同研发。”
“对你日后仕途也算是一份不小的助力。”
“你就暂且呆在项府中,待遇与世子相当,等本侯将你的皇朝户籍办妥,与府中世子一般,入鹿鸣书院研习经义,为来年童生试做准备。”
“若想日后在仕途上能走的更远,科举乃是必经之路。”
“这个大牛省得,必定不会辜负侯爷所望”
“听兄长言及三月之余,你已能自行阅览群书,显然聪慧过人,安阳之战,凶险万分,可你从容布局,重伤之下仍然潜伏原地,将窥伺之人尽诛,意志坚韧,杀伐果决,同龄之中无人能及。”
“文武方面皆是颇为有建树,想必是一个极为有主见之人。
“至于学名之说,不知你没有想法,项御龙语气温和略带征询之意道。
“大牛早已想好名讳,姓项,单名一个“霸”字。”
“项霸二字虽有些勇武之气,不过也颇为不错,既然你已提及,那户籍之上就以此名登记。”
“项霸谢侯爷,项霸还有一事相求,希望侯爷将与我一同前来小姑娘,也办一份皇朝户籍,恩准其入女子私塾学习。”
“对你那小女仆,你到是颇为上心,也罢她户籍入学之事与你同办理。
“谢侯爷”
见户籍与入学之事皆有着落,项霸心中总算松了口气。
项耀清拉着项霸就往其居住之所奔走。
询问一番项霸近来所发生之事,对于项霸拒绝兄长收为义子之事,颇为不满。
项霸将那天分别之后,所发生的事一一与老师诉说。
项耀清将一些注意事项与项霸说一番,而后告诉项霸可能被安置在泰兰苑,要他注意一番,这泰兰苑以前是府中执事总管鲁能长子所居住,后来其长子在跟随侯爷征战犬戎族时,不幸战死,所以这泰兰苑就空下来一直无人居住,虽然空出来,可因为怕得罪鲁能,这些年一直无人搬进泰兰苑。
身为侯府执事总管,可以说其明面上权能仅此于长老,负责府中一切大小事物。
虽说鲁能并不在意谁住进去,可保不齐有些长老供奉的子弟后辈,为了讨好他,拿你做文章。
本来我想替你推掉重新换一间,可族长似乎刻意安排,想必其必有深意。
项霸心中一阵苦笑,看来这位侯爷对项拒绝做“义子”,谦让功绩,一味藏拙似有不满。
行此之举,是要将其往风口浪尖之地推。
不过项霸也没有因此沮丧,想必这也是一种考验,毕竟一个外姓之人,享受与府中世子待遇,也必须有能力承担这份压力。
项耀清说与世子待遇同等,此事在项家确是头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