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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做长城的一块坚砖硬石——记归侨战士陈常智

“万里长城是用一砖一石垒成的,我愿做长城的一块好砖石……”这是归侨战士陈常智日记中的一段。他确实是人民解放军这个保卫祖国的钢铁长城里一块坚砖硬石。

他的心愿——做长城的砖石

陈常智是1960年随着父母从印度尼西亚回国的。那时他才两岁,在他懂事以后,他看到祖国一些内乱的情景,但也看到新中国的进步,听到父母常讲新中国是华侨的坚强靠山,内心充满对祖国的感情。他爱祖国,爱人民,早就想成为人民解放军革命队伍中的一员。他本来已有工作,每月有40多元工资,但他在1996年冬季,还是积极报名应征。当时,人们思想受“左”的禁锢还比较严重,陈常智因有“海外关系”落选了。第二年,他再次报名,又受冷遇。1978年春天,他又一次报名,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穿上新军装,艰苦、紧张的新兵训练生活,给他带来了难题。一天,他参加队列训练,走正步一踢腿,感到一阵疼痛——这是他小时候受伤留下的后遗症。领导担心他适应不了部队的紧张生活,准备把他作退兵处理。

退兵,这对陈常智简直是晴天霹雳。他回去并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但他舍不得人民军队这个大学校。他向领导请求,还搬兵请来了大姐。大姐根据他的要求,向部队领导说:“让我弟弟留下吧,国家强大了,军队强大了,我们华侨才能扬眉吐气。”经过反复研究,陈常智还是被留了下来。

他的行动——做一块起作用的砖石

也许有的人会认为,陈常智强烈要求留队是另有所求,不,不是这样。小陈入伍后干的是饲养员、炊事员、保管员和电工的普通工作。他认为这些普通工作可以为建设“长城”做出贡献,因此,不论干什么都干得很出色。军需股有五头瘦骨嶙峋的“架子猪”,养了三年每头才百把斤重,陈常智接手后,买书阅读,向地方兽医求教,找出了猪的病根,经过八个月的治疗喂养,送到地方食品站交售,一头评为特级,四头评为一级。去年初,他在军需股当电工,短时间内学会了发电机、洗衣机及缝纫机的维护保养和水电安装技术。股里要铺设一条700米长的水管,他负责设计和施工,提前一星期完成任务。去年9月,龙溪地区发生特大洪水,他负责的库房发出上万件救灾物资,么有发生任何差错,而这时,他当保管员还不到一个月呢。

还有一次,他押运一批物资去武汉,到达萍乡正值吃午饭时间。他一口饼干一口冷开水吃开了。一位老工人告诉她车站值班室有热开水。小陈指着车上的军用物资说:“我不能离开呀!”感动得老工人给他送来了热开水。到了武汉,夜幕已经垂下,这样的大城市,对很少出远门,首次到这里的陈常智来说,是很有魅力的。可他办完交接手续后,只在车站旅社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就乘车返回部队。

他的决心——做风吹不动的砖石

陈常智的父亲已经去世。他母亲为了继承在印尼的一批产业,准备申请出国。陈常智是她最疼爱的小儿子,她非常希望常智也一起出国。陈常智读着一封封家信,思绪万千,他爱自己的母亲,对母亲的离开,常智的确难舍难分,但他长大了,成熟了。陈常智作出的选择是,宁跟母亲离别,也不和部队分开。去年老兵退伍的时候,陈常智算了一下,老兵走后,连队技术骨干少了,新保管员恐怕一下难以应对业务工作;新电工还没有培养起来,于是,他愉快服从组织决定,继续留队。现在,他跟过去一样,勤勤恳恳地在平凡岗位上工作者,起着“长城”一块好砖石的作用。

(1982年6月福州军区《前线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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