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看着那个越来越远的白色倩影,眼中尽是那种化不开的宠溺,眨眼之间,又消失在幽深的眸中。
白婼儿兴致勃勃的走在街上,看着街边的牛肉拉面摊,想起在现代时常常一个人坐在面摊看着车来车往,又想起这三年来的一切种种,一种莫名的心酸涌上心头,虽然在现代早已没了亲人,可是在这里却没有归属感,就像一个随风漂泊的芦苇,风让你去哪你便去哪。
感觉眼中酸酸的,自嘲道,呵,这是要流泪的节奏吗,想我白婼儿走到这一步,还有流泪的资格吗?!
眨眨眼,眼中已是一片清明,早已没了伤感的痕迹,笑靥又重新挂在脸上,“小雅,咱们去吃牛肉面吧。”
刚坐下,翘起二郎腿,便听到一人爽朗的笑道,“早听闻泽华的摄政王天纵奇才,却没想到也是这样不拘一格。”
白婼儿回头一看,只见一人站在不远处,穿着一席白衣,头上簪着一个白玉簪子,犹如天上的嫡仙,一直以为清澈是对女子眼眸的描述,可是去没想到清澈这词用在眼前男子身上也丝毫没有违和感,完全就是造物者的精美之作。
白婼儿眼中闪过一瞬的惊艳,很快又恢复如常,笑道“太子好雅致,没想到在这遇见呢!”
南宫逸微微一笑,温暖的如春天的阳光,白婼儿低头,默默念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南宫逸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摄政王的银狐面具世人皆知,但不知在下是怎样入了摄政王的法眼呢,呵呵。”
白婼儿回以一笑,“南宫逸太子的威名何人不知,哪用的着这么自谦。”
白雅好不容易从花痴中回过神来,默默低头,嘴角抽了抽,骗人,明明是上次南宫逸抢了你的生意,你让人画了他的画像,贴在凳子上坐了两个月,所以你才认出他的。当然,这话白雅也就敢在心中想想,要是说出来,她还要不要活了!?
南宫逸看了看牛肉摊,“不知能不能和摄政王一起吃个面呢?”
“当然,太子不要总叫我摄政王,叫我名字吧,吃饭嘛,总要远离朝堂的那些纷扰嘛”某女又露出招牌微笑。
南宫逸掀开袍角,慢慢坐下,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族的高贵,某女看看自己的坐姿,摇摇头,心中吐槽“吃个饭还那么约束,累不累呀”又看看站在一边的白雅,拽着白雅坐下,“又不是什么重要场合,站着干嘛,一起吃”。
白雅无奈的坐下,“…”对面坐着太子啊主子,咱能低调点不?!
看着眼前一幕,南宫逸感到诧异,“白小姐果然与众不同。”
正好此时牛肉面来了,某女迫不及待的端到自己面前,嘴角永远是那标准微笑,“什么与众不同,这不过是人人平等罢了。”
南宫逸看着面前戴着面具,只露出精致下巴的女子,“这是白小姐的理论吗,难怪泽华国力蒸蒸日上。”
白婼儿从“百忙”中抬起头来,“我说兄台,你能不能不要三句不离国事。”
南宫逸愣了愣,爽朗笑道,“好,不提,跟白小姐聊天果然舒心啊。”
白婼儿抬眼看了南宫逸一眼,没说话
几人默默吃完牛肉面,南宫逸付完帐辞别道,“三天后宴会给白小姐和耀华八王爷接风,还望赏脸。”
白婼儿点点头“一定”,说完拉着白雅掉头走了,边走边嘀咕,“多影响吃饭心情啊”
白雅笑道,“主子,你不吃的挺多吗,怎么影响你心情了?!”
白婼儿笑弹了白雅的额头,“你怎么话这么多呢,找打呢吧?!”
刚回到马车,白泽上前接了白婼儿手上的东西,“刚南宫逸派人来接我们去驿馆了,说三天后给我们接风。”
白婼儿跳上马车,“知道了,我刚和他一起吃了饭,我们现在去驿馆吧。”
对面来了一辆紫檀木的马车,跟白婼儿的马车在同一条道上,白婼儿看了看,“白泽,要先过,奶奶的,敢跟老子抢路,活的不耐烦了”至于某女是怎么看出别人跟她抢车的就不得而知了。
影一看着越来越近却没有一丁点让道的意识的马车,“爷,怎么办?”
百里御宸轻笑道,“让他们停”,掸了掸紫色的袍子,“告诉十八,如果让对面马车停了,放一个月假。”
“就是那辆马车是吧,就他们见死不救的,把你们的一文钱都拿出来!”十八咬牙切齿的说道。
突然从天而降许多一文钱,其中夹杂着不少碎银子,全落在白婼儿的马车上,老百姓一拥而上,将白婼儿的马车围的严严实实,寸步难行。
白希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爆出一声大吼,“卧槽,有本事你扔银票啊,你扔碎银子算什么本事”星星眼看着白婼儿,“主子,我们要扔吗?。”
“扔你个头,主子我赚钱容易吗,能这么败家啊,你就让他先过,百里御宸,这梁子结下了”愤怒的某女完全忘了是自己先挑衅某男的。
于是在百姓的围堵中,在白婼儿的愤怒中,在白希的星星眼中,在十八的得瑟中,百里御宸的马车渐渐远行。
到了驿站门口,白婼儿戴上面具又开始了她的装逼之旅,白泽默默跟上,一脸的无奈和宠溺。
好不容易到了房间,白婼儿扯下面具,“小雅,回去之后找人画百里御宸的画像,我要坐死他!”
白雅将行李放下,倒了杯水给某女,满脸鄙视“主子,你换个招数吧”说完便去收拾行李了,只留下某女一个人单手撑头,陷入整蛊某男的脱线想象中……
n柱香后,某女默默的笑了,哼,你有钱任性是吧,老子把你钱全都偷了,看你怎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