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将军府内,一名粉衣小丫鬟边跑边激动的喊着:“大小姐醒了,大小姐醒了!”
府内凡是听到的奴人管事亦或者侍卫皆纷纷诧异,同时几人围在一起私语,只是所有人都眼睑带笑,好似听到了等待许久的喜事。
其中有位穿戴端庄的贵妇,身后跟随几名丫鬟,一路急急小跑赶向所谓的大小姐的房中,一步踏尽抑制不住高兴的喊着:“雪哀,我的好妹妹,你可算是醒了!”
被唤作雪哀的女子眼神呆滞的坐在床上,看到这贵妇眼神略有转变,好奇的问道:“妹妹?可我为何不认识你?”
贵妇激动的两行清泪缓缓落下,声音略有些哽咽的说道:“妹妹你有所不知,我是你的嫂嫂,你哥哥两月前带兵打仗去了,去之前最惦记的就是你,十七年了,整整十七年了,你可是终于醒了!若是你哥哥知道,还不高兴的蹦到天上去!”
雪哀的表情有所缓和,好似一个失忆的女子想起了过往般开心的一笑,可这一笑转眼即逝,雪哀怔怔的望着嫂嫂木讷的问道:“十七年?我整整睡了十七年了?”
贵妇温柔的看着雪哀不住的点头道:“可不是吗!十七年了,你哥哥相信你一定会醒过来,果然黄天不负,你哥哥往日所盼今日终于???”
还没等说完,嫂嫂便喜极而泣,可想而知这十七年是多么难为了这一家人,雪哀再次笑了起来,十七年前的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雪哀握住嫂嫂的手,眼眶微润:“嫂嫂,辛苦你和哥哥了,爹爹呢?”
嫂嫂的笑容收了起来,虽并无悲哀之情却是带有担忧之色,小心翼翼的说道:“妹妹,爹爹在你沉睡当晚已暴毙西归。”
雪哀脸上露出失望之色,眼带哀伤,没想到醒来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却是爹爹不在的消息。雪哀不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多言语。
嫂嫂估摸着雪哀沉睡之初身体恐有不适,问道:“妹妹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嫂嫂这就派人请个大夫来给你瞧瞧,还有这事一定要赶快让你哥哥知道,想必他若知道此事,定是高兴的一举大胜而归呢!”
雪哀听到嫂嫂说到哥哥,相视一笑,她很想念哥哥,想看看哥哥现在变成什么模样了,有没有当上大将军,这可是哥哥从小的愿望。
突然雪哀眉头微蹙,手捂着胸口对嫂嫂说道:“嫂嫂,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是有股悲伤之感,自我醒来便久久不退,而我好似根本控制不了一样!”
嫂嫂一怔,有些不懂的问道:“凭白怎会有悲伤之感在心头,怕是妹妹睡的久了乏了罢,要不嫂嫂带你去外头走走,或许会感觉好些!”
雪哀第一眼见到的这位嫂嫂,心里真心的喜欢,本就出生丞相府中,有太多女子为了接近哥哥不假手段,可这位嫂嫂却是真心的关心自己,真心的爱着哥哥,雪哀摇摇头对嫂嫂说:“嫂嫂不必如此挂心,雪哀是该出去走走看看了,不过指派个小丫鬟跟着就是了,雪哀走走就回!”
嫂嫂见雪哀执意如此,派了翠儿跟随,不断嘱咐着翠儿要怎样怎样照顾雪哀,直至二人走远。嫂嫂摇了摇头转身回府,心中有一担忧没有对雪哀道出。
雪哀于十六岁那年初冬入睡,如今已是十七个年头,年34岁的女人,如自己一般的年龄却是还保留着十六的容貌,丝毫没有任何变化,这,到底是该喜还是该忧!
雪哀走在大街上,觉得什么都是如此的新奇,虽说这城,这街与十七年前无异,可这小玩意倒是多了许多,就比如街上卖艺的,以前都是胸口碎大石之类的硬气活,现在却成了几个小铁环套一起让你给解开。
可虽说这大街上小玩意不少,却也只是停留片刻,因为这些都不能让雪哀的心平复下来。心中这股悲伤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为何又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