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该来见我的!”长门和桀走到了东萱园的桃林之中,各自依靠着一棵桃树,坐了下来。
长门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两个装有灵酒的葫芦,随即将其中一个葫芦扔给了桀。
“我也要,我也要!”白牙抱着长门的手臂,将长门手中的葫芦抢过来,咕隆灌了一口,却被呛的一阵咳嗽!
长门拍了拍白牙的背部,但没有去和白牙说任何话语,反而朝着桀说道:“要不要一醉方休?”
桀轻笑着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逃避也不是办法!酒醉总有醒的时候,有些东西,你是不得不去面对的!”
“一段时间不见,你倒是学会说教了!”长门轻笑着说完,便从白牙手中拿过酒葫芦,饮了一口,却又被白牙夺了回去。
“干嘛抢我的!”白牙似是有了些许醉意,打着酒嗝,脑袋微微晃动了起来。
“话说回来,虬鹤可有什么消息?”长门一脸溺爱地摸了摸白牙的小脑袋之后,又重新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酒葫芦,转而朝着桀问道。
桀再次摇了摇头。
“大姐曾派人在北境找过,可一点线索都没有!”
“大姐?”长门微微一怔,颇有些疑惑地反问道。
“栾红婴!”桀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刻意地悄悄看了一眼,长门的神情。
长门一脸恍然地笑了笑,仿若没有半点在意。
“我倒是听说,有一个很像虬鹤的人,出现在了北秦!若有时间,你去找找吧,我这里脱不开身。把他放在外面不管,我又有些担心!”
“北秦?”桀微微皱了皱眉头,反问道。
长门点了点头,但没有继续解释任何话语。
“你和二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桀略一沉吟之后,一脸严肃地看向了长门。
“二姐指的是妃萱吧!说起来这次的事,感觉有些对不起她!”长门没有回答桀的话语,反而将话题引到了尸妃萱身上。
“二姐的心,是很小的。若我是你,就一定不会让她伤心!”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觉得,我是想让她伤心,才让她伤心的吗?”
长门同样没有再去回应长门的话语,他暗自沉吟了许久之后,方才一脸认真地问道:“长门,你到底在盘算着什么,隐瞒着什么!”
“你想多了!”长门淡淡地回应了一声之后,再次饮了一大口灵酒,“我只是觉得,世事无常,有些感叹罢了!”
“省省吧,你觉得我会信?”
“那你觉得,我是在隐瞒什么,盘算什么?”
桀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呢!北秦我是不会去的,这种支开我的方法太拙劣。不过我可以试着,让妃雪和其他族人,离开西荒的!”
长门皱了皱眉头,一阵欲言又止之后,却是轻声叹了口气。
“你连拓脉都不是,留在这里,又能做得了什么?”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便说过,早晚有一天,我会成为九州第一修士的。这些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我不想输给任何人,也不会输给任何人!不就是拓脉嘛,十日之内,我一定会拓脉给你看的!”
“没有商量的余地?”长门右手轻轻拍了拍,因为醉酒,一下子趴在长门身上睡熟起来的白牙,一脸严肃地朝着桀问道。
“我是男人,没有理由活在别人的羽翼之下!你这种瞎操心的性格也该改一改了!你应该去试着相信,你结交了一个多么可靠的同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是不会死的!”桀说完,第一次将手中的灵酒,灌入了口中。却也和白牙一般,呛的咳嗽了起来。
长门皱了皱眉头,暗自沉默了许久,方才再次开口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打个赌吧,十日之内,若你能拓脉!留不留下随你喜欢,若不能拓脉,你必须离开夜雨城!”
“这么不相信我?”
桀没有直接回应长门的话语,反而眉头一挑地反问了一声。
“也不是,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那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长门的这几番话语,已经很大程度上,预示了接下来的夜雨城很有可能会发生什么事端。桀也并非愚笨之人,自然能够听出其中的端倪。
“你还是省省吧,让你留下,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再说了,你现在是栾红婴身边的人,我可一点都信不过你!”长门半似开玩笑地回应道。
“喂,你这么说,也太伤人心了吧!”
桀瘪了瘪嘴,有些不满地道。
“你想多了,真的没隐瞒什么,更没盘算什么!我只是因为林仙禾的事情,有些束手无策罢了!”长门说到这里,轻声叹了口气,似是沉吟了片刻,方才又话语一转地问道:“你觉得,这件事,我该怎么做?”
“就算你问我,我也不可能给你指出什么明路!二姐说,你若不娶林仙禾,孩子出了事,她会有负罪感!所以她说什么都会逼着你和林仙禾成婚的,毕竟她逼你的方法,是有很多的。可你若娶了林仙禾,二姐也不会高兴的!”桀略一犹豫之后,一脸严肃地回应了一声。
就在长门和桀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之时,回到北宫的林仙禾,也是第一时间,被长公主咒妍召唤到了寝宫之中。
“我听说,你要嫁给水木?”咒妍盘坐在床榻之上,其手中掐诀,似是在修炼着目中巫术。也不知过了多久,咒妍忽然睁开双眼,一脸阴沉地看向了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林仙禾。
“原来母亲大人已经知道了。本来是想给母亲大人一个惊喜的,所以一直隐瞒着!”林仙禾神色不变,一脸平静地回应了道。
“惊是惊到了,喜从何来?”咒妍听到林仙禾的回应,却是双眼微微有一眯地冷哼了一声。
“女儿要出嫁了,母亲不为女儿高兴?”
咒妍蹙起了眉头,显然林仙禾的态度,有些出乎了她的预料。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是说过,水木他根本就不是我咒家子嗣!他也好,他母亲也罢,都是乱臣贼子。我迟早都要杀的!”
“可我怀了他的孩子,总不能生下来自己养吧!”
“外面的传闻是真的?”咒妍听到林仙禾这番话语,双目不由得一凝。
“自然是真的!”林仙禾说到这里,神情之间,莫名地生出了些许落寞之色,“我倒是希望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