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还活着吧?”长门赶回拍卖会场之时,几乎所有人都已然散去。只剩下尸妃萱孤零零地在等待着长门。
“没事!”长门并没有让尸妃萱搀扶,他看了看会场之后,急忙朝着尸妃萱问道,“紫熏和那个千夜呢?”
“你后走不久,西太后便来了,姐姐、紫熏、那个白厄,还有你花了三万灵石拍下的千夜,都被带去西宫了!”尸妃萱说着,故意在长门胸口狠狠地拍了一下,疼得长门一阵龇牙咧嘴。
“我有些担心姐姐呢!”
“放心吧,这西荒城的法,如今也只是对炼血期修士有用罢了!”长门虽然一直对滥杀无辜之事,有些抵触,可他也只是想要营造一种他所喜欢的氛围,若让他用以命偿命的方式,对待栾红婴,他依旧很难做到。
“你先回去处理一下伤口吧,我去一趟西宫,她毕竟是你义母,你我成婚之后,我便不曾拜见过她,这次,正好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她对你的态度!”尸妃萱留下来,只是为了等候长门,如今已然让长门安心,她也可以专心前往西宫应付西子雉。
当然,尸妃萱的应付,并非是依靠武力,只是想依靠口舌。西子雉很看重长门,尸妃萱从一直以来西子雉对长门的态度,便已然看出。
只不过,经过了长门的断手事件之后,尸妃萱也拿不准,西子雉还对长门有着几分心思。长门并非是羽妃的亲子,这件事尸妃萱早便已经从长门口中听说,她也可以透露给西子雉,所以总的来说,即便长门和西子雉的关系,再难回到从前,可让两人有所缓和,尸妃萱还是有着些许把握。
“我陪你一起去好了!”长门虽然对见西子雉有些抵触,可他还是因为担心尸妃萱的安危,想要和尸妃萱一同前往西宫。
“你还是算了,太后的态度现在谁也说不准,你跟着,反而会让事情更难办!你放心好了,她可是堂堂的西太后,还会不顾身份,杀了我不成!”
长门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再说,咒离带着逐月族大祭司逐月香女悄悄回到王宫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拉着香女的手,朝着寝宫走去。
这里的侍女护卫都已然是他的心腹,所以他也是安心了不少,没有太多由于地将遮掩容貌的斗篷,脱了下来。
“这水木若是能死在冰鸾凤手中,就最好不过了!”咒离是在长门与冰鸾凤交手之后,方才离开拍卖会场,她知道冰鸾凤有多强,当初两人都是炼血九阶修士的时候,他最忌惮的同阶修士,在整个西荒,也只有冰鸾凤。此刻她自然暗自期盼着两人会你死我活的交手一次,更期盼着长门能够死在冰鸾凤手中。
“若我没有算错,你自登基之日起,活不过百日!”
就在咒离暗自沉思之时,被他拉扯着手臂的逐月香女忽然开了口。
她的话语显得很平淡,但却如同一道惊雷,在咒离耳边骤然炸响,让他身体一颤之下,陡然停下了脚步。
“你,你说什么?”
“你会死在这皇宫之中,杀你的人我虽然算不出,不过应该是你身边的人……”
还未等逐月香女的话语说完,咒离已然一巴掌甩在了香女的脸颊之上,将其扇到在了地面。
“既然你会算,那你可知道,我会打你这一巴掌?”咒离脸颊有些狰狞地朝着逐月香女反问了一声。
逐月香女擦了擦脸颊上的血迹,却是淡淡一笑地道:“我所修炼的通明术,只有一眼之缘,第一眼能看出多少,便是多少。而且只能看出一年之内的事情,我很早百年看过自己的面相,自然不可能算出你会不会打我,什么时候打我,打的是哪一只脸!”
“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本王乃是西荒之主,谁敢杀我?”
咒离略显脸色一阵阴晴不定,可还是强作震惊地冷哼了一声。
“信不信由你!”逐月香女缓缓地爬起身之后,拍打了几下身上的灰尘。却反被咒离一把抓住了领口的衣物,扯到了自己面前。
“是不是水木,是不是水木要杀我?”
长门是咒离名义上的弟弟,所以在咒离眼中,水木也是身边的人。而且除了水木,有可能为了王位或者栾红婴,杀他之外,他也想不出,有别的什么人会想要杀自己。
“谁知道呢!”逐月香女虽然因为长门在西子雉派人对付逐月族之时,也曾有所参与,对长门有着不小的怨恨,可却并没有祸水东引,将事情推到长门身上。但却也没有替长门洗脱嫌疑。
“水木呢,在拍卖会场,你应该也看到了水木的脸才对……”
咒离对长门的怨恨显然颇有些强烈,即便他对逐月香女的话,有了三分相信。可他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详细询问自己的事,反而问起了长门的“命运”。
“他会离开西荒!”
“只是离开西荒?”咒离有些喃喃地暗自自语了一声,紧接着,他又暗自思忖了许久,却是忽然冷笑了起来。
“接下来,你是不是还想说,只要我不碰你,或是放了你,你便告诉我自救之法?”
逐月香女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只要不碰我,我可以帮你一一看过你身边之人,帮你找出那个会害死你的人,所谓命运,只是不知晓命运的人,将会面临的事,知晓命运的人,是可以改变的!”
咒离闻言,笑得更加阴森了起来。
“早便听闻逐月族,是毁在水木之手,看来并非是空穴来风呢,你这般处心积虑无非就是借本王之手,来杀水木,顺便保全自己罢了!什么我登基百日必死,长门会离开西荒,这不明摆着是在说,杀我之人就是长门嘛。就算一切都是真的,既然你说命运在知晓命运之人的手中,是可以改变的,那就好办了。我来想办法,杀掉长门便是!”
咒离说到这里,却是舔了舔嘴唇,在逐月香女身上打量了一番之后,嘿嘿一笑地道:“至于你嘛,本王可没有理由,让美人独坐床前,空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