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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看不起你

人的一生有许许多多的感情,爱情便是其中的一种。它是人生中重要的感情之一,可它却不是最重要的,也不是唯一的。

搬出去的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回过家。并不是我还想给他机会,而是我怕一张口就会掉下眼泪,我必须履行那个当初的承诺,绝对不能让父母看到我的眼泪。

所以一直到我能笑着讲出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才回去。然而,姥姥告诉我,父母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因为怕我受刺激他们一直装做不知道,可他们却二天二夜没吃没睡。

妈妈抱着我,哽咽着说:“五年的感情啊,我女儿的心要多痛。”

可我却笑着没心没肺。“妈,谢谢你当初拒绝了那么早结婚,也谢谢他在订婚前提了出来。不然,我现在哪里还会是什么分手,而是带着孩子的二婚了。”

我是想让他们不为我伤心的,可我的虚伪的坚强,却伤的他们更深。我终于明白了,不管爱情是多么的浓郁,却始终都抵不过那看似比水浓的血脉。

我也许并不是爱他到无法自拔吧,毕竟这几年里,家里的亲戚族人都已经认定了他,如果在订婚前分手,我想父母也难以在亲戚面前抬头吧。一定是这个原因,才让我一直坚持不懈的在他身边的,一定是这个原因!

因为工作的原因,我总是二十四小时开机。因为晚上打来电话的都是紧急事件,我一般都会无意识的在一声没响完前接起电话,所以熟悉我的人都会自觉的在晚上八点后不再给我打电话,除非有很重要的事情。

然后,这成为了一个很大的漏洞,白天我可以不接苏跃的电话,可凌晨时他打来的电话,我却次次都接到了。

分开的这一个月,对我来说是自由的,可对苏跃来说却是灾难性的。他先是喝酒与人起冲突被人打了,后来体验查出了脂肪肝,而后下楼时滚下了楼梯。

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会和他一起在电话里哭,可我的嘴里说着劝慰他的话,心里却高兴的要命,巴不得他再惨一些。

当我和妈妈说起时,我还持着疑惑的态度问她,我是不是心理有问题了?需要不需要去看看大夫。妈妈却说这很正常,我都被他害的这么惨了,如果不恨,那才有问题呢。

我很刻意的不再去留意这个问题,却也到了不堪他骚扰的地步。他这哪里是想继续做朋友,分明是想吊着我,让我继续对他死心踏地。

又是凌晨三点,我又一次在电话铃响的一瞬接了起来。而今天,他告诉我的,却是他住进了医院。

“默默,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我好想你。我从楼上摔下来了,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你能来看看我嘛?”

我的泪无声的流了下来,又一次跟着他哭了起来。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睛在哭泣着,内心深处却在欢呼着。这是老天有眼嘛?可我不是应该很爱他的嘛?还是这份伤痛又唤起了我的黑暗,让我的内心变态了起来?

“对不起,苏跃,我似乎提醒过你了,我们已经正式分手了。那怕我还爱着你,可这跟你没有关系,你的一切也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个时候应该陪在你身边的人是她,不是我。”

电话另一边的声音立刻变得紧张了起来。“默默,你别听他们乱说,是不是冬冬告诉你的?这个混蛋。我没有别的女人的。”

我在心底冷笑着。默默啊,你当初可真没看错,他果然如你料想的一般,真不知道当年的自信是谁给你的。“苏跃,不是别人告诉我的,是我亲眼看到的。在冬冬的婚礼上,她站在你旁边。”

“不,默默。二个人站一起就能说明她是我的女人了嘛?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

“苏跃,你怎么这么可笑,我不是三岁,而是快三十岁了。你和她穿着一样的情侣装,我的眼也许曾经瞎过,但是心还没有。你难道真的天真以为,你的谎言很完美?我只是不想揭穿你,让你难堪而已。”

电话的尽头,无声的沉默了下去。我变回了曾经的自己,他又一次的经历了曾经久违的挫败。许久,他长舒了一口气,似是一个承认错误的孩子一般低声说道。

“默默,我……我的确谈了一个女朋友,不过,我不爱她。你能不能……你能不能等我一年?如果一年后我还爱着你,我就娶你……”

“呵呵……”

我笑的很开心,泪却流的更加的欢快了起来。“如果一年后,你发现不爱我了呢?苏跃,我不是你那个傻傻的小婶,跟了你小叔十多年,流了七、八个孩子,那怕家里住进了另一个女人,还能三个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是一个人,和你平等的人,你这要求可让我真看不起你。”

“原来,这样的我让你看不起了。可你怎么能这么心狠,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难道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苏跃,我没给过你时间嘛?是你跟我说你着了魔的。怎么,现在又变成不爱她了?我劝过你的。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不管结果如何都要你自己承担,我已经不是你的什么人了,不要再逼迫我和你一起承担后果。

我已经从跌倒的地方站起来了,你能不能也像个男人一样,抗起你的责任来。就把所有对我的亏欠,都还在她身上吧。不要逼我去恨你,好好的爱她珍惜她,不然我会诅咒你失去更多!”

“不,别这样,默默。我是真的爱你,我真心的想和你在一起,你给我一年的时间,就一年好嘛?”

“给你一年的时间,你再把她解决掉?苏跃,你到底要伤害多少女人的心,才会明白什么是爱?才会知道如何去爱?我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哪怕你用生命都换不回来。你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趁我还没开始恨你。”

苏跃沉默了起来,却并没有挂电话,我盯着阴暗的天花板,同样沉默的等待着。

许久,他声音低沉的问我,似乎很心伤。“默默……你是不是一直就看不起我?”

我愣了愣,随即扯起了嘴角。

“是的,我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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