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水凉,石桥墨竹晃,画眉雨中飞,静落他窗框。”
李砾嘴角再次忍不住的抽搐了两下,她没看出来害羞,她倒看出来了不害臊。这副样子,分明是在逗她玩!
李砾满含怨恨的看着雷雨帆,理直气壮道:“你怎么可以和我抢沙发呢?”要知道,睡觉的领域被侵略是多么严重的事,这和抢她吃的属于同一性质的恶劣事件。
雷雨帆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她就为这个生气。他看了看李砾,又将眼光偏向一边,若有所思道:“我好像没有和你抢。”
李砾气愤的指着雷雨帆,深恶痛疾道:“明明就有,你还不承认,你这人太不诚实了。”本来抢睡觉的地方,情节已经很恶劣了,还敢狡辩。
雷雨帆看了眼气愤的李砾,低下头,幽幽的说道:“阿砾,我真的没和你抢……”他又看了眼李砾,然后再看向一边,继续幽幽的说道:“是阿砾强拉着我睡的……”
李砾的手依旧指着雷雨帆,听到他的话,她诧异的睁大眼睛,呆呆的盯着雷雨帆,忘了动作。
雷雨帆转过头看着李砾,又把她指着自己的手拉下握在自己手中,满含委屈又不容置疑的说道:“阿砾想要我陪你一起睡就直接说,为什么要那么粗鲁的拉着我不放呢?”
“我,我,我……”
“本来我看到你睡着了,怕你着凉,好心给你盖件毯子。谁知道阿砾这么厉害,我刚盖好,你就拉着我不准我走,还死命把我往怀里抱。”
“我,我,我……”
“本来我想这样不好,可是又不忍心打扰阿砾,只好勉为其难的跟着睡了。不过阿砾你的睡相可不怎么好。”
说完,雷雨帆似乎很委屈的低下头,不再言语。
李砾彻底接受这个事实了,自己睡相一向不好,真是委屈他这么个花美男了。
可是她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看着雷雨帆那委屈的模样,她也懒得想了。
她回握住雷雨帆握着自己的手,满含歉意的说道:“真是对不起了,我睡相一向不怎么好,可能把你当成抱熊了。”
她看雷雨帆依旧委屈的低着头,不回答自己,又把头凑过去,抬起一只手拍了拍雷雨帆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今天这事是我不对,想想也是你比较吃亏,为了弥补你,我以后会加倍努力帮你弥补遗憾的。”
她看着雷雨帆,心里还想着:长得好看就是容易吃亏呀,还好自己长相一般……
雷雨帆抬起头,正好对上李砾内疚又自责的眼光,他叹了口气,大义凛然道:“我怎么会怪阿砾呢?”
李砾微微舒了口气,没记仇就好。
雷雨帆笑了笑:“我还没睡醒,我们继续睡吧!”说完就抱着李砾就向后倒去,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狡黠笑意……
“啊?”李砾对雷雨帆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和雷雨帆躺下了,而且雷雨帆依旧枕在自己身上。
她嘴角抽了抽,谁能告诉她,这什么情况?
“我说,你是不是太无聊了,睡什么睡?”某女满脸黑线的推着某男,不耐烦的说道。
“嗯?无聊,阿砾无聊了吗?”某男死皮赖脸的抱着某女,不怀好意的笑着。
“我说你呢?”
“我?阿砾是在关心我吗?”
“……”
“难道你真的觉得无聊……”某男依旧抱着某女,若有所思道。
“……”懒得理你。
某男放开她,一手撑着脑袋,提议道:“要不,继续跑步,或者多看一些资料?”
“……”她又不是脑残。
某女见他放开自己,一跃而起,把腿就往外跑。雷雨帆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要被灭口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雷雨帆看着落荒而逃的李砾,嘴角不觉扬起,他向后躺下,似乎沙发上还残留这李砾的味道……
感觉无聊了吗?……
一连几天,李砾都没去雷雨帆那里。郭霖霖对此很奇怪,每每问起,她总是回答:总在屋子里,太无聊了。
可是这样的回答才让郭霖霖觉得更加奇怪好吗?因为一个宅女,说宅在屋子里太无聊……
真正的原因李砾当然不会说,难道她要告诉别人,她强行将雷雨帆拉在怀里陪睡,雷雨帆恼怒了要灭口?那估计还没被雷雨帆灭口,就已经被那群花痴女灭口了……
由于没有了免费的独家的可口的雷家私房菜,李砾这几天又是饥肠辘辘。每当饥肠辘辘,她就得光临超市了,而这学期的超市,似乎被下了魔咒呀……
李砾想着上次就在这里碰到了雷雨帆,额,还有何琪儿……
“呵!怎么不缠着他了?”何琪儿依旧一脸鄙夷的看着李砾,李砾一脸惊奇的回望着她。
不得不说,李砾听着这声音,内心有点窃喜,难道自己想着谁,谁就出现?这可是个牛A与牛C之间的技能……
何琪儿见李砾不理自己,反而在哪里傻笑着,皱了皱眉,这女的有什么好的,一个个都围着她。她不耐的大声道:“喂!”
“嗯?何琪儿呀,你好,你好!人生何处不相逢呀!”李砾回过神,依旧傻笑着。
何琪儿冷哼了一声,极为不削道:“我和你不熟,别套近乎。还有离他远一点,你配不上他,某些人还是要有自知自明,你哪里比得上亦双。”
李砾在心里鄙夷了一声,能不能换个表情,换句话。接着又默叹了一声,又把她当假想敌了。单恋不可怕,有情敌不可怕,关键是连情敌是谁都没搞清楚,那就太可怕了。作为当代优秀的大学生,李砾认为自己很有责任解开她的心结,不能继续误导她了。
李砾本想搂着何琪儿的肩,语重心长的说一番,奈何自己海拔太低,心有余而力不足。但自己伸出去的手,就这么收回来也太没面子了,于是她改为拍了拍何琪儿的肩。何琪儿皱了皱眉,斜眼瞟了她一眼,没说话。
“我这人呢,自然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当然知道我比不上白亦双,别说白亦双了,我连你都比不上呢。”
何琪儿冷哼了一声,依旧没说话。李砾见状,难道自己说得还不够清楚?应该是何琪儿不够玲珑剔透。